杨小石无赖的笑笑,“我闲散修士一个,无门无派,要什么颜面,再说了,若是我怕颜面受损,直接将你击杀就是,神不知鬼不觉。”
被他皮笑肉不笑的这样一说,乾机道人猛地一惊,刚刚缓色的老脸又紧张起来,沉声道:“贫道只是想要回我那两个徒儿的性命,与两位道友并不曾结怨,更无心结仇,但若是两位道友仗着手段高强,欺我昆仑门楣,那是万万没有商量,贫道不才,但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击杀的,我昆仑浩然乾坤,正气长存!”
“这老东西越说越没有普了,想用昆仑来压我吗?不怕告诉你,就算是玉虚,我碧游也不怕,哥哥,不要跟他”碧瑶咆哮着,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杨小石喝住,回想自己刚才好像提到了碧游二字,意识到话语有失,也便不再多说。
乾机道人近千年的修为,何等人物,又是阐教正统血脉,自然明白那一段段红尘过往,听到“玉虚”、“碧游”等字眼从碧瑶仙子的口中说出来,双眸急转,似乎心中已经猜到了什么。
但是他自己也明白,这两个人绝对不是自己能胜过的,而且江湖道义什么的在他∠,们前面就如狗屎,根本不睬你这套,一个不慎,很有可能就会折在这里了,所以乾机道人也不敢公然道破,只是摆开架势,将昆仑秘法一一催动起来。
杨小石见他那副认真的样子,扑哧一笑道:“乾机道友莫要惊慌,我等虽然散修,但也不至于像某些以名门正派自居却持强凌弱的浑货,何况我与你们昆仑还有些渊源,见过贵派的李虚月和季虚澄两个高徒,指不定日后还要登门拜访,求教一二,所以只要道友不再执念,我等亦无迫害之心。”
听到李虚月和季虚澄两个人名,乾机道人微微一怔,老脸上的神情缓和了许多,叹了口气道:“不错,那是我乾元师兄座下的两个弟子,道友若是诚心拜访,我昆仑也自当大门敞开,热烈欢迎,也罢,就算我那两个徒儿不长眼,被两位道友拿了性命也是他们咎由自取,冤家宜解不宜结,贫道也不追究了,权当不打不相识,还未请教。”
乾机道人一听到杨小石说自己和李虚月两人相识,心中顿时算计起来,他昆仑一派现如今共分六脉,到现在也没个掌门,大小事宜都是六脉商量决定,不能决定的还要上书请示广成子。
虽然表面上看似团结一气,但暗地里也是你争我斗,相互算计,都希望能让自己一脉独大,而现如今六脉之中乾云、乾法两脉人丁稀少,乾珑一脉只收女弟子,和乾光一脉都斗累了,也只剩下乾机和乾元两脉相持着。
这两年,乾元一脉门下人才辈出,势头略占上风,很多时候,广成子都将决定权交到乾元手中,使其俨然有一派掌教的气势,乾机当然心有不甘,此次摩家家主寿辰,命四个儿子去请他,他也想乘机在俗世之中广播法旨,广收门徒。
与此同时还带了“九龙驭日弓”要去除那北俱芦洲的妖王,用来增加声望,希望能扳过乾元一脉,岂不料碰上了杨小石两人,两个徒儿毙了命元神被收不说,还丢失了诸多宝贝,搅黄了他的好事,他乾机老道怎不恼火。
此番又听杨小石与那乾元一脉有因缘,担心日后被乾元一脉拉拢再添势力,也便下了血本,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不要了徒儿性命,希望能够与杨小石拉拢关系,要是有杨小石这样的人助他一臂之力,他乾机老道又何须这般劳师动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