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住我家里。”祝一夕道。
“华师兄,我们还是……跟大师兄去宫里吧。”凌雅先行出声道,祝府再好,怎么可能有宫里好。
祝一夕看了看华世钧,朝华世钧道,“算了,你们跟他走吧,我回家一趟就进宫去看你们。”
反正她家里也没人,哪里有住在宫里有伺侯着舒服。
华世钧虽然想去住在祝家,但想着男女毕竟有别,他一个男儿家平白无故去住在人家家里不好,于是便跟她道了别,跟着西陵晔先去了宫里。
西陵晔一回了宫里,皇后便提了消息匆匆赶到了东宫,心疼地看了看自己走了三年多皇儿,扫了一眼屋内,“一夕没跟你回来?”
“母后,我是你生的,还是她是你生的,她回不回来跟我有关系吗?”西陵晔口气不善地道。
宫外的百姓那样也就算了,他自己的亲生母亲还这样,心里着实不是滋味。
“太乙宫弟子,华世钧见过皇后娘娘。”华世钧上前朝着皇后行了礼。
凌雅也跟着过来,款款行了一礼,“东汉凌府,凌雅见过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看了看秀美出众的女子一眼,笑了笑道,“原来是东汉凌家的女儿,难怪生得这般可人了。”
“皇后娘娘说笑了。”凌雅轻笑,温婉动人。
可是皇后也只是礼貌性打了招呼,便又朝西陵晔追问道,“一夕到底有没有跟你一起回来?”
“她先回家去了。”西陵晔道。
“你这孩子,祝大人出京去了又不在府中,让她回什么家,怎么不直接带进宫来。”皇后温声责备道,一夕自小在宫里由她带着,也算是半个女儿了,这些年也极力想促成她与太子的婚事,可他这皇儿却一直不愿意这桩婚事,甚至借着拜师学艺的愰子躲到昆仑山去了。
“脚长在她身上,她想去哪里,我管得着吗?”西陵晔气呼呼地道,就因为祝一夕那个矮冬瓜,自己屡屡都要受母后责怪。
皇后却懒得理他的不高,转头朝宫人吩咐道,“崔嬷嬷,出宫去祝家请一夕到宫里来,再吩咐御膳房多做几道她喜欢吃的菜,让侍卫出京去通知祝大人一趟。”
西陵晔面色更加沉郁,又一次还是自我怀疑,自己到底还是不是她亲生的儿子,他走了近四年没回来,什么都没问一句,就先来问她祝一夕回来没有。
华世钧在一旁瞧了他一眼,暗自失笑,他也只是听说他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却不想这皇后娘娘这么向着祝一夕。
不到一个时辰,宫人已经领着祝一夕到宫里来了,一进门便跑向皇后,一开口那叫一个嘴甜。
“皇后娘娘,我都走了三年多了,你还是这么漂亮。”
皇后被她逗得开怀大笑,“你呀,小嘴还是跟抹了蜜一样的甜,讨人喜欢。”
祝一夕将带来的油纸包晃了晃,笑嘻嘻地说道,“看看我带什么来了,皇后娘娘最喜欢的云片糕,刚出来的还热乎着呢。”
“好好好,还是你最贴心。”皇后娘娘怜爱的摸了摸她的小脸,全然不顾殿内的其它几人,拉着她问长问短。
西陵晔坐在一旁黑着脸,瞧着有说有笑的两人,这不知道的还以为祝一夕才是他母后亲生的,他才是收养来的皇子。
凌雅看了看他,面色也不怎么好看,这三年她好不容易与大师兄感情增进了些,原想着过来拜会皇后能留下个好印象,现下这皇后娘娘眼里就只剩下祝一夕一个了,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顾不上了,哪还顾得上她这个初来的外人。
“对了,刚才在宫里看到宫人进进出出地挂灯笼,宫里有喜事儿了?”祝一夕问道。
皇后笑了笑,道,“还是你心细,过几日就婠婠大婚之日了,原想着你们在太乙宫是赶不回来参加了,没想到你们还赶着回来了。”
“婠婠要成婚?”西陵晔闻言起身,沉着脸道,“何时招的驸马?”
自己一母同胞的皇妹何时招了驸马,他都一点消息都没有。
“驸马你们都认识,晋北侯府的世子霍英。”皇后说道。
祝一夕听了,倒也没那么担心了,“霍英一向待婠婠好,他们成婚也是天作之合。”
西陵晔闻言,倒也安心了,婠婠要嫁的驸马若是别的人,他是难以放心的,但唯独这霍英从小到大也常出入宫廷,对婠婠百般照顾,人品学识他们也都是了解的。
皇后一听祝一夕说了这话,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西陵晔,“婠婠的婚事这都要办了,你们两个到底还要我等几年,不如趁着现在回来了,你们两也一块儿办了。”
正在喝茶的西陵晔,当即呛了个半死,起身便道,“母后,我回来还没给父皇请安,我去见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