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眼中,他现在到底是霁儿的父亲,还是你自己根本旧情难忘,他还是你的旧情人。”燕丘质问道。
“燕丘,这不是你管的事,我自己的事,我自己知道怎么选择。”祝一夕说道。
燕丘听罢,气得面色微青,自嘲地笑了笑,“是,我本来也没什么资格馆,这些年担心,Cao心,也是我一厢情愿,自作自受。”
他们睡也睡过了,孩子也都生了,他在这里一再拦着他们一家团聚,倒跟个跳梁小丑似的可笑可悲。
他总想着,她现在不愿再与无极圣尊相见了,也许他还是有那么一丝丝的机会的,哪怕是那么一丝丝的机会,他都想努力一把,可是到头来那一点也没有。
无极圣尊是她儿子的父亲,是他曾经痴恋的男人,是她现在念念不忘的旧情人,可他呢,他在她眼中到底算什么?
从此事后,燕丘防范无极圣尊过来,更是防得严实。
只要他一踏进南苑,就一双眼睛盯着他不放,还故意阻止他与祝一夕的碰面,几次看到他失望而归,他才稍稍消了心头之恨。
但是,他这样的行径,却是遭到了小亓霁的敌视,一见他出现就哼地一声扭开头不开他,话也不跟他说一句。
百草仙君跟着过来蹭饭,远远看了看正带着孩子在园子里嬉戏玩闹的无极圣尊,又瞥了眼边上一脸郁闷的燕丘,好心劝道,“你说,你放着自己的逍遥日子不过,非得来做这些拆散人姻缘的事,为的是哪般,只要这个孩子在,他们之间就有着斩不断缘份,你……”
“闭上你的鸟嘴!”燕丘没好气地喝断百草仙君戳心的话,哼道,“他们那不是姻缘,是孽缘。”
他一切都心知肚明,她心中还念着无极圣尊,他也都清楚,只是不甘心,只是不到最后怎么都不甘心。
纵然这一切自己都是知道的,也不想从别人口中说出来,提醒自己这可悲的一厢情愿。
“明知道没有结果,你何苦这么去为难他们,又为难你自己。”百草仙君一向也不是个知道适可而止的人,自顾自地继续说道。
若没燕丘在这里一再阻拦,也许他们也早已经放下心结,一家团聚生活了,可是他这么横在中间,而祝一夕又念在与他过命的交情,并不会说出那些伤人的话,于是都这么僵着,他这个局外人都看着着急了。
“跟你有关系吗,多管闲事。”燕丘目光寒凉地扫了一眼过去,看向多管闲事的百草仙君。
他不就是想让他自己走人,好成全无极圣尊吗?
可是,他算老几,他说让他退出,他就退出,他可没有那样的善心。
这会儿说着让他成全他们一家团聚,当年也是他们这么一伙人要她死,他可信不过他们。
百草仙君撇了撇嘴,自己也算一向口舌犀利的了,可这一个说起来字字句句都能带刺,看来光是言语要说动他自己退出是不可能的。
他与无极圣尊之间,关键是看祝一夕的态度,可是明显的祝一夕现在也不可能因为无极圣尊,而去赶燕丘离开,他们也更不可能那样要求,毕竟在她最难的时候,只有燕丘还是站在她一边的,这样的情份,即便不是男女之情,也是一般人难以取代的。
燕丘耳根清净了,闭上眼睛继续养神,可耳朵却还是听着周围的动静。
只是,清静还不到一会儿,飞林和和陶醉,还有花楚也从玉阙宫跑到了这里来,让原本清静的园子又变得热门了起来。
他气得冲进厨房,对祝一夕道,“这一个一个都挤到这里来住,有完没完了?”
“她我也是挤进来住的啊,要出去的话,你们就都一起搬出去吧,不然话不太好说。”祝一夕平静说道,反正叶府地方大,多一两个也无所谓。
这多大点的事儿,他还跟个霁儿似的,跑到她这里来告状,完全忘了自己当初也是强赖在这里的。
燕丘恨恨地瞪了眼园子里的一群人,现在一个个全是无极圣尊的帮手,他在这里已经是孤立无援了,这个死女人还这么气他。
“叶翎的事,你办得怎么样了?”祝一夕一边忙活着,一边问他道。
“早办好了。”燕丘哼道,为了白天能监视无极圣尊,所以他都是夜里把要安排的事去安排好了,其它的就看叶翎他自己的本事了。
祝一夕侧头,一看他那一脸幽怨的样子,皱起眉头道,“燕丘,你现在心眼儿就能小成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