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现在该用上人家了,就不提打人家的时候了?当时你要是和路伟、二虎他们好好商量,不就是朋友了?现在也能帮帮咱们。”小北京说。
“宁可被李老棍子打死,也不跟那群浑蛋交朋友。”赵红兵笑笑说。
“红兵,我还真认识一个大混子,而且还挺仗义,但是和他不太熟悉,一面之缘。”
“谁呀?”
“刘海柱。”
“你认识他?早说啊,呵呵,这老小子和别的混子不一样,人很仗义。上次在电影院门口,我看见他打了几个欺负白傻子的小混子。”
“那就找时间和他认识认识吧,他上次说他在十四中门口修自行车。”“嗯,我知道,赶明儿个咱们俩去找他聊聊。”
“别赶明儿个了,就今儿吧!”小北京说。
赵红兵和小北京找到刘海柱的时候,刘海柱正在给一个小姑娘修自行车。
“刘海柱,忙着呢?”小北京走上前去打招呼。
“你这是带着人来找我麻烦了?”刘海柱说着,抓起一把大号五花扳子站了起来,硕大的斗笠下,看不到他的表情。这回轮到赵红兵愣了:敢情小北京这样就叫认识啊!认识还一见面就要动手?他算是服了小北京。
“呵呵,您息怒,我来找您有事儿,找您帮忙。”小北京笑嘻嘻地说。
“你能有什么事儿啊,一个人把我四个兄弟都给打了。”刘海柱说着又蹲下去修自行车了,看样子还记着小北京打了他兄弟的仇呢。
“没事儿请您喝酒还不行吗?”
“请我喝酒?我和你又不熟。”刘海柱专心致志地修着他的自行车,连头都不抬。
“他太牛了,求他干吗,咱俩走吧。”赵红兵一向心高气傲,他以为小北京和刘海柱很熟,实在无奈才想找刘海柱帮帮忙,现在看见刘海柱这带搭不理的样子火就大,于是拉起小北京就要走。
“就知道你们找我有事儿。什么事儿,说吧!别请喝酒请吃饭的,我刘海柱又不是没饭吃。”刘海柱此时也正好修完了自行车,站了起来。
“我们打了黄老邪,李老棍子要收拾我们。我们倒是想和李老棍子好好干上一架,但是觉得人手有点不够。”小北京说。
“这黄老邪和李老棍子太欺负人,非要强买我们朋友手中的玉。”赵红兵忍不住插了一句。
“操,就李老棍子?我们当年在一个号里,他成天欺负人,我他妈的就不怕他。”刘海柱的确是谁都不怕。
“是啊,李老棍子他们太欺负人。我们这次就想好好修理修理他,这不是来找您帮忙吗?”小北京说。
“按理说这个忙我是不该帮的,你姓申的打了我兄弟,我没找你算账就算给你面子了,再说我和你又不熟。不过今天你有事能找到我姓刘的,说明你看得起我,我也敬你姓申的是条汉子。如果你实在怕,就躲我家来吧!看他们谁敢来我家!”刘海柱边说边收拾,准备回去。
“刘哥你这是说什么话?我们能怕到躲出去吗?我们是想收拾李老棍子,想找你帮忙,如果你不愿意帮忙,那也就算了。至于躲,我们是绝对不会的。”赵红兵说话不紧不慢,语气沉着镇定有力。
“呵呵,你们俩胆子可真不小,现在全市谁敢和李老棍子打啊?”刘海柱也开始佩服小北京和赵红兵的硬骨头了,有点惺惺相惜的意思。
“欺负了我的战友,我就是要打。我和小申都不是怕死的人,在战场上我们都已经死过一次了。”赵红兵说。
“你们还当过兵?我也当过兵。走吧,去喝酒,我请你们小哥儿俩。”刘海柱收拾完修车工具,把那摊东西往十四中门卫那一放,推起了他那辆只剩下两个轱辘的战车。
二十五、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刘海柱把他们请到了一家小酒馆。看样子刘海柱经常来这里,他一进来大家都打招呼。
“你们怎么得罪了李老棍子?”刘海柱问。
“我的战友收到了一块玉,李老棍子非要低价强行买去。”赵红兵说。
“李老棍子整天就靠这个财,我他妈的最瞧不起他。”刘海柱喝了一口酒说。喝酒的时候他也不摘斗笠。
“那天李老棍子又派黄老邪去讹我的战友,我和另一个战友打了他们一顿。”赵红兵说。
“哈哈,打得好,黄老邪就该打。你的身手也不错吧?这位小申兄弟也不错,一个人把我四个兄弟给打了。你们在部队是什么兵种?”刘海柱人很厚道。
“侦察兵。”“70年代,我也当过兵,汽车兵。复员转业到玻璃厂,我把我们领导给打了,就没工作了。”都是当过兵的人,又都是性情中人,三人聊得格外开心。
“刘哥,你怎么成天戴个斗笠啊?”小北京问。
“1981年的时候和人家打架,脑门上挨了两刀又被镐头砸了一下,伤好后出门怕被雨淋着,就弄了这么个斗笠。戴着戴着就习惯了,不愿意摘了。再说现在在外面修自行车成天日晒雨淋,有这个东西不错。”刘海柱说。
“刘哥,当年和你齐名的那些人,比如李老棍子什么的,人家现在都了,你为什么就弄这么个修自行车的活儿?”赵红兵始终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