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要感谢她,我的远在大不列颠的迷彩蝴蝶——别笑啊我知道你在笑啊,小样儿臭美什么,我小庄两句好话就美得屁颠屁颠的不像样子,亏你还是书香门第——哎呀呀写成情书了,不合适不能在这儿写,我回头单独给你写不给这帮子鸟人看啊,让你自个儿臭美去啊,先说小说啊——没有她,我不会这么快地进入下面的这个段落,其实我不说你们都知道是我生命中最难以忘记的那段时光——我真的是不想写了,不骗你们。但是在电话里面她告诉我:“你要写啊,你要告诉人们,你的小影的故事——不能让她就这样没有结果啊……”
呵呵,对于这样的女孩,你还能说些什么呢?除了写下去,我不能有别的。因为,我知道,你也在看。其实——我一直想告诉你,当你走了以后,我才意识到,你不是小影的代替品,你就是你。
真的。呵呵,回头电话里面说吧。还说我的青春。
杀人对我的冲击其实不是那么大——当时年轻啊,又在那么个铁血的环境里面,我知道特种部队就是和平年代也要执行这种非战争的行动——见血是很正常的事情,尤其对于特勤队来说,是随时都有可能的。这种撤掉军衔臂章四条去帮助地方公安收拾残局的事情真的干了不止一次,我也不想说我还杀过什么人,我只能告诉你们我是第一突击手,也就是突击小组的组长,还是副班长战斗骨干。喜欢怎么理解你们就怎么理解了,我觉得这都不重要了——我说过这个小说不是猎奇,所以那些无关紧要的内容我就不写了,因为电影上你们都可以看到,仅此而已。
大年初七的时候我被狗头高中队叫到了大队部。
何大队等大队常委都在屋里,还有两个校官——大校我认识是军区某部的部长,主管我们狗头大队,经常来我们大队,演习也在一起,上校我不认识,也是黑黑的但是没有何大队黑,一看也是野战部队的,但是杀气没有那么浓,我要不客气地说就是乡土气息更浓烈——这一点我想军人朋友不会介意,事实就是事实,我对农村出身的干部战士都是非常有感情的。
我就敬礼喊报告。就让我进去了。我就再敬礼:“何大队好!某部长好!……长好!”
那个上校就点点头,什么都没说。我也不知道他是干吗的何许人也。何大队就说:“这就是小庄。”
上校再点点头,就看看我拉倒了,没别的话。接着某部长就问我最近忙什么呢,我就回答过年战备什么都没干,还有什么给家里打电话没有之类的谈话——特种部队由于和高层司令部机关接触比较多,所以跟军区主管部门的主官都比较熟悉,优秀的干部和战士都是记在小本子上的,实际上这一级别的长往往都很和蔼,不像大队里面的干部,我想也是“隔辈亲”的道理,在机关坐久了见着小兵就高兴。
那个上校就问何大队:“还能不能抽个干部给我?”
何大队就说:“小庄不错,可以当干部使。”
那个上校就说:“还是给我个干部吧。”
何大队就打哈哈:“我们过年战备年后就是某次演习抽不出人了,高中队都不愿意给你,你点名要,我没法子——说实话小庄我都不舍得给你。”
我就知道有什么任务要抽调我们的人了。我就打量这个上校,实在看不出他是军队什么强力机构的负责人。我就合计这是干什么的啊?还这么大谱子啊?你爱要我不要我!拉倒!我就敬礼:“某部长!何大队!政委!高中队!长!我回去了!班里还有事情。”
我就转身。
“回来!”何大队就说话。我就转身立正:“是!”
何大队:“一点礼貌都不讲!你小子现在不得了啊?!”
我就站直:“是!”
“是个屁啊是!”何大队就说,“回头我再收拾你!先回去吧!”
我就敬了一圈子礼转身要走。
“小庄。”
我就转身:“是!”
我一看是那个上校叫我。
“长?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