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的时间一晃而过,几天禁卫队的人连这户农家的大门都很少迈出。
不是他们不想出去,而是郑安严令禁止他们出去惹麻烦。
洪林最有可能就是他们要找的人之一,是大人交代的人物,任何人都不得胡来,坏了大人的计划。
郑安这样想自然是没错,作为头领这是他的责任,可他有时候太过忠心自己的大人,而忘记与他共事的弟兄才是他成事的主要因素。
一个人不懂得如何在上下两级中游走,肯定会得罪一方,对他这样的人来说,在王都没人会对他怎么样,可若是出了王都,在外还是这样的作风,最后肯定会葬送性命。
盛海的努力效果很大,他不在大声对那些不想跟着自己的干的人大声嚷嚷,而是尽可能的从其他人在后面煽风点火,自己在做一番思想工作,让那些人觉得跟着郑安没有前途。
当然,他不会把话挑明,把宝藏一事说出去,而是隐晦的向众人表达人生的追求,大家为什么要拼死拼活的进入禁卫队,难道是为了送死?或者说为了卷入该死的权贵斗争中?说白了,大家都是为了钱,既然是为了钱财,那么跟着我盛海干,保证你们有享用不尽的财富。
有过犹豫的人最后都被他拉进了自己的队伍。
郑安则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跟了自己十多年的弟兄,正在想着法子怎么对付他。
他每天照样对手下严厉管教,如果遇到富庶的村庄他并不介意弟兄们去抢点钱财,可现在不行。
第五天的时候郑安来到洪林的房间。
他估摸着一个剑修不管修为高低,恢复能力至少比一般人要强许多,四五天的时间如果让人抬着走应该可以上路,行进速度或许慢一点但总好过在这里呆着。
“你的伤可好了?”
郑安对洪林的姓名都懒得过问,直来直往的说道。
洪林摇摇头:“郑大人,哪里这么快。”
郑安细细的打量洪林,忽然手腕一动,挂在腰间的长剑噌的一下拔出,一道剑气朝躺着的洪林袭来。
“轰。”
棉被和木板被剑气贯穿。
看着从自己身旁擦过去的剑气,洪林一动不动。
“哼,看样子真的没好。”郑安冷哼一声说道:“我不想浪费时间等你伤势好,所以明天我会找架马车拉你上路,希望你能挺得住路上的颠簸。”
听见响声的盛海几个大步就从院子中奔了过来,撞开房门。
“郑大哥,你这是做什么?”
见到郑安的长剑指着洪林,看着被剑气射穿的木床,朝郑安说道。
郑安看了看盛海,平静的说道:“我们明天赶路,这些天你和这小子走得太近,难道想打大人东西的注意?我可告诉你,你想都别想,要问话,也是大人亲自审问,你我都没有资格。”
盛海咬牙道:“多谢郑大人提醒。”
“知道就好,我是怕你违了大人的意思,最后落不到好下场。”郑安走到盛海跟前拍拍盛海的肩膀说道。
他不知道,自己的这位十几年的弟兄,现在正想着怎么动手杀了他。
带郑安离开之后,盛海关切的对洪林问道:“有没有事?”
洪林挪着身子咳嗽道:“差点就被他给宰了。”
“他为什么会突然对你动手?”盛海左顾右盼见没有人,便放心的问道。
洪林苦笑道:“还不是跟你一样,想问问我这里到底有什么秘密。”
“他娘的,刚刚还说不许私审问你,没想到他自己就这样做了,你说了没有?”
盛海当然是指洪林有没有把宝藏的秘密告诉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