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是还赢了二场吗,嘿嘿,也就随手输掉个百分之五十资产,还有五十条化晶期高手的命而已,对于你们家大业大的方家来说,只不过是毛毛雨,兴许你们接下来几场挑战,运气好就能连夺八连胜呢,哈哈哈。”
开口之人,是星冠隆集团掌权者,项枝山。
这是名皮肤保养白皙,常年养尊处优的中年男子,眼眸中却时不时有阴鹫之色闪过。
其看似好心劝说,可所说的话却字字恶毒,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视与嘲讽之色。
而被称作方元青的人,是名老者。
这是名眼如铜铃的老者,坐于方家队伍之,一众方家之人都以此老者为,神态恭敬,不敢逾越半步。
想必这名老人在方家中的地位,必定十分超然。
有可能是最高掌权者中的一人。
面对项枝山不加掩饰的嘲讽与讥笑神态,那仿佛融入骨子里的倨傲,目中无人的傲慢,让方家那名为老人,气到面色铁青。
“项枝山你……”
方元青作为方家最德高望重,早已退居幕后的族老之一,在西州市可谓是呼风唤雨,一手遮天,人人敬畏唯恐避之不及的上位者,何其受过此等当众屈辱,这位老人气到咬牙切齿,火冒三丈。
但方元青最终隐忍下来。
并未受到激将。
方元青目光阴沉如水,脸上神色阴郁无比,一会青一会白,在他身前躺着几具死相凄惨无比的尸体。
那都是方家耗费巨大人力物力财力,好不容易才培养起来的强者。
原本是作为方家重要底蕴,作为方家未来重要支柱,甚至有望成就辟海期资质,为此投入的各种资源何其庞大,可如今,都死了,全都死了!
上去擂台一个,死一个!
即便胜的二场,也都是险胜一招的惨烈,虽然二人最终都活着退下擂台,但一人重伤昏迷不醒,将来极有可能落得残疾。
另一人同样重伤,甚至伤及到根本,恐怕今后成就已经就此止步了。
相当于挑战七场,方家这边废掉七人。
这种惨烈代价,方家承担不起,甚至…方元青在阴郁表情之下,是内心的强烈不安与焦虑。
倘若再这样下去,方家势必要输掉所有。
现在方家这边士气低迷,人人自危,即便强行上场,被对方气势压住一头,先天上气势便已弱了一分,可想而知战力大打折扣。
至于许家情况,同样十分不好。
挑战六场输五场,唯一只胜了一场。
同样是惨胜。
只见许家队伍之中,许成文被人搀扶,胸口衣服沾染大片鲜血,面色苍白没有血色,额头不住泌出大量黄豆大小冷汗,却在咬牙强撑,不愿离去接受治疗。
只见许成文右臂手臂呈不自然角度扭曲,很显然,手臂被人打断,骨折。
胸前肋骨,同样是塌陷下去几公分大小,形状像极一记拳印,这是已经伤及肺腑,许成文现在每呼吸一口气,都牵动到断裂的肋骨伤势,让他痛得额头直滴汗。若非他勉强运转真气,镇压住伤口,换作常人早已内部大出血,休克过去,连几分钟都支持不住。
方家、许家都这么惨状,更何况是西州市的其他势力。
更是鲜血气息弥漫,浓烈作呕。
一具具尸体,一个比一个死相凄惨,甚至有身躯断成两截,或是无头尸体,再加上浓烈的血腥气味,无不在时时刻刻刺激着队伍随行人的五感与精神,眼底浮现恐惧与退缩神色。
只要是人,都是惜命。
面对真正生死面前,又有多少人谈得上看淡生死,能够挺身而出。
这些人拼命往人群后躲,只求高层不要输红了眼,拉自己上场送命。
人人无心恋战,早就被恐惧填满心头。
尤其是有些势力,已经连续七负、八负,他们的面色更加苍白,也更加绝望,脸上没有一点血气,只有无尽的灰败之色,瞳孔中失去生气与神采,只剩下绝望与凄凉惨淡之色。
鹤市的体量,根本不是西州市所能相提并论。
虽然二者同为二线城市,但一个是经济大城,联邦政府扶持的重要城市,数十年的积累,不管是经济、人文、亦或强者数量,都远远碾压其它二线城市。
于是便出现了眼前一幕。
十座擂台之上,站着鹤市三大集团、七大家族的强者,却无一人敢登台挑战。
“难道全都自动弃权了?要打就快点,别婆婆妈妈,浪费大家时间。如果不想打,就干脆直接弃权,省得在你们这帮废物身上浪费太多时间。”
一道不耐烦声音传来,带着粗旷,沉闷如悍雷的沉厚鼻音。
是开山集团掌权者,杨天河。
那个早年时,一夜间以强势血腥手段,收拢合并了鹤市几乎所有佣兵组织,并一手创立出开山集团,几乎垄断了鹤市大部分的佣兵市场。
“哼,我劝你们如果不想死得像前面那些人一样惨,尽快弃权也许还能留下一条性命苟且偷生,免得真被我们的人,一个不小心给打死了。”
杨天河外表长得似是粗旷,肌肉达头脑简单之人,实际上,所有这样认为的人,早已被他的开山集团吞得连骨头都不剩,说出话的透着一股阴气森森,威吓,胁迫西州市的人,步步紧逼,施加心理压力,进一步打压西州市的士气。
西州市这边,却敢怒不敢言。
士气果然更加萎靡,低落了。
“呵呵,其实要想胜也很简单…不如你们让那位神秘强者出面,代为你们每一方势力挑战十次,想必以这位神秘强者的手段,赢过我们鹤市这些强者,还不是如云淡风轻,手掌拨动云海般轻松,呵呵。”
“或者,你们不方便请动那位神秘强者,不如你们告诉邱大师和我们,那位神秘强者的身份是谁,让邱大师和我们主动上门拜访也可以,呵呵。”
这一次开口者,是三大集团另外一人,鑫曦集团掌权者,谷任桓。
此人是名五十余岁的老者,却保养极好,红光满面,精气神饱满,一头墨乌黑如亮。
此老者看似态度温和,目光也并不如项枝山般阴鹫,所说的话却字字诛心。
项枝山的话,显然让陷入绝境的西州市部分人,犹如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只见有几人目光一亮,立刻焦虑道:“还是联络不上吗,我们再联系纪……”
“闭嘴!”一声冷喝,打断那人。
也打断了最后要说出的三个字名字。
是方景山。
那人却是不服气,早已如赌徒输红了眼般,已经有些歇斯底里了。
“都到这时候了,真不知道你们方家、许家究竟还在犹豫什么,凭什么他杀的邱厉飞,却让我们大家集体跟着倒霉,还要我们赔上全部家底。”
“邱大师,我说,我说,我告诉你们神秘强者是谁,我知道是谁杀了邱大师您的弟弟,那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