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马临近大名府,才刚入境,便见官道远方等候了不少兵甲士卒。头前两员骑马铁甲军将。
临近再看,面前陈列的士卒足有三千余,虽然不少士卒身上的甲胄东缺一块西少一片,却是还算齐全,比之东京那些禁军看起来多了些气势。
头前一员骑将上前说话:“某乃大名府留守司副牌军周谨,奉梁中书之命,引你们过境大名府。”
郑智倒是没有什么惊讶,沿途州府皆是如此,只是这大名府的阵仗实在不小,三千兵马随行。若是郑智轻装赴任,自然没有这些事情,却是这郑智带着如此多的兵马过境,虽然得到了枢密院的肯,却是也不受沿途州府待见。大宋一朝,贼配军便代表了混乱无序不守法。
“劳烦周牌军了,这过境之事如何安排?”郑智回答道,河北几路,不比西北。郑智在西北自然畅通无阻,来了河北也就要受人节制了。也没有多少人会卖郑智一个西北人的面子。
“我家中书有令,西北来人,不准近城,沿路直出,不得拖沓延误。”周谨答道。
郑智听言眉头一皱,从西北一路过来,快两个月时间,已经是入秋的季节,本想在这大名府为李师师添置一些衣物,买一些质量好的琵琶瑶琴与书籍打时间。
更要派人入城购置士卒们的生活物资,近两月行军,消耗品自然也慢慢缺乏起来,没想到梁世杰直接就不准靠近城池。
郑智心中火气,却是也不能,回道:“本官与你家梁中书有旧,劳烦再问一下,便说郑智前来拜见。”
梁世杰,也就是那个蔡京的女婿,丢了十万生辰纲之人,郑智在东京蔡京府上也是有过一面之缘的。
大名府,本就是大宋北京,梁世杰也是中书省下的中书舍人,所以大多尊称一声梁中书,也是这大名府的留守。
听得郑智攀关系,周谨有些犹豫,却是后面一员骑将打马几步上前,语气不善道:“我家中书要是与你有旧,岂会不言,你等只需听得吩咐就是,哪里那么多聒噪。”
郑智听得这般不善的语气,眉头一挑,问道:“你是何人?”
“某乃大名府正牌军索超,快走吧,某还要押送你们过境。”这骑将更是不耐烦。
郑智听言更怒,这索超直接用了个押送的词语,犯人才会用押送这个词,又道:“急先锋索超?不知你要如何押送?”
这个名字郑智倒是听过,此人能与杨志大战不少回合,自然武艺不错,还有个急性子,才有个急先锋的名号,也是那副牌军周谨的师傅。只是这杨志跟了郑智,也就碰不上索超了。
索超更是不耐,开口道:“你管得这些作甚,我家中书吩咐你们自去就是,拜见的事情以后再说。”
也是这郑智一个五品的边关州府经略,比之这梁世杰三品的中书舍人,压根就不是一个层级的。五品到三品,若不是少数京官,一般人基本一辈子都熬不上去。
鲁达见这索超几番无礼,虽然之前就听了郑智吩咐,出来了对人要客气有礼,此时却是怎么也忍不住,上前怒问:“你这鸟牌军,在我家相公面前出言不逊,仗的是谁人的势?”
鲁达自然要给郑智长脸,称呼便是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