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爵士乐意显示自己的酒量,干下三杯,“下一个故事,关于帝国庆典的,你想听哪一个?”
阿莎连干三杯。要命,她的脸红了。泰伦斯将鱼放在桌上。
“再来一壶!”爵士对面的男人吼道,“我绝对要拼过爵士的酒量!”
泰伦斯点点头,他知道这个男人已经醉了。阿莎向他眨眨眼。泰伦斯惊讶阿莎的酒量。
“玉华城办了个花神节,庆祝帝国庆典。”爵士哼了一声,“结果呢,死了好多人。”
阿蒙的表情呆住了,他张了张口,却没出任何声音。他的眼睛瞪得很大,泰伦斯注意到阿蒙的异样。对,这混血儿也许是落日行省的人。
“要我说,这都怪皇帝在庆典杀人,不吉利啊。听说了没?”另一个穿着皮甲的男人插话道,“库恩男爵死了,被皇帝在宴会上用酒活活灌死。”
“哦,那卡伦公爵没反应?男爵是他的叔叔啊。”穿着黑色长衫的男人疑惑道,“为啥灌死他?”
“那小子,乳臭未干。他敢吭声?他老爸是个疯子,去了北方参加狗屁战争,死在了北方。”爵士哼了一声,“结果呢,一个臭小子成了公爵,怕得跟狗一样。”
这时,坐在墙脚里的人从阴影里站了出来。她穿着亮白色板甲,胸甲上绣着一朵红玫瑰,将手搭在剑柄上,皱着眉,说道:“收回你的话,道歉。爵士,为你的言行道歉。”
“你是谁?妈的,看看你那样子,一个女人,穿着绣有红玫瑰的板甲就以为自己的是骑士?”爵士拍拍阿莎的屁股,阿莎识趣地躲到一边,“你的剑好使吗?还是我来让你尝尝什么叫骑士吧,包管叫你爽。”
“爵士,我只说这最后一遍:为你的言行道歉,向卡伦公爵道歉。”女骑士说完后,手指在剑柄上动了动。
爵士拔出了短剑,骂道:“去他的公爵,你为卡伦卖命?等我们几个把你打趴在地,轮了你,你就为你的言行道歉吧。哈哈!”
话音刚落,女骑士的剑砍了过来,爵士用剑招架后,一脚踢了过去,女骑士被踢中腹部,后退几步,爵士的剑再次刺来,胸甲出刺耳的刮擦声。女骑士挥击一剑,爵士用剑挡住,骑士的铁手套狠狠挥来,爵士倒在了桌子上,土豆汤浸湿了爵士的头,腊肠掉在地上,小狗眼疾嘴快,叼了过去。
“上啊!看什么!人家穿板甲!”爵士一挥手,碗、杯子全掉在地上。他的三个手下大吼大叫,拿起短剑、斧头冲了上去。
女骑士挡住一把短剑,侧身闪过斧头的挥击,被爵士砍中肩膀,板甲出可怕的响声,她惨叫一声,被从背后踢了一脚,滚到原本学徒坐着的位置。学徒早已逃之夭夭。
女骑士一个翻滚,躲过斧头,一拳砸在男人的脸上,铁手套砸得男人吐出鲜血和半颗碎掉的牙齿。一个男人吼叫着冲过来,她站起来,抱住对方的腰,重重地砸在椅子上,椅子被砸得粉碎。她用抢过来的剑,挡住爵士的偷袭,但没挡住爵士的拳头,她被砸倒在地。
该死!四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还把我的酒店砸烂了。泰伦斯抱着头,看到了墙上的盾和剑。不,我已经隐退了。他告诉自己。这时,阿蒙取下了墙上的剑,他大吼一声,将剑插进一个男人的小腿。那个男人惨叫着倒在地上。
阿蒙会出声音?泰伦斯惊讶地看着阿蒙。这时,爵士将女骑士压在身下,剑刺向女骑士的脸,女骑士用铁手套牢牢抓住剑刃。
我不能连个孩子都不如。泰伦斯咬咬牙,他下定决心,默念魔法。一道白光闪过,趁着所有人捂住眼睛时,来到爵士旁边。爵士正捂着眼睛,他将爵士的剑塞进女骑士的手里,刺进爵士的腹部。
白光过后,酒店里多了一具尸体、三个重伤的男人。女骑士惊讶地看着趴在她身上的爵士,皱了皱眉,推开了他的尸体,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尊敬的骑士大人,谢谢你拯救了我的酒店。”泰伦斯毕恭毕敬,跪了下来。
“到底怎么回事?”女骑士看了看四周,疑惑道。
“您与爵士争夺剑的时候,剑插进了爵士的腹部。您英勇奋战,让我铭记于心。请问尊姓大名?”泰伦斯扯开话题。
“维蕾塔·布莱恩,卡伦公爵的玫瑰骑士。”女骑士一脸严肃地说道,“我以七神的名义誓,狮王酒店将得到足够的赔偿。”
泰伦斯再次跪谢,当他站起身时,现斯蒂芬、阿蒙、阿莎都不见了,柜台上放着一个灰色钱袋,上面绣着爵士的名字。泰伦斯敢打赌,那原本是放在爵士的内衬口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