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是勇哥啊,怎么这么晚跑来我这?
洪胖子,少他吗跟我废话,那个女人呢?把我交出来!周绍勇脚底长着蟾蛊,走起路来,比刀扎的还疼。现在见了人,自然没什么好语气。
洪涛愣了愣,问:什么女人?哪个女人?
就是那个养蛊的!周绍勇说。
洪涛一怔,然后看见两人身后的我。他肥大的脸上,小眼睛在眼眶里转了转,忽然笑着说:勇哥你开什么玩笑呢,我哪认识什么养蛊的。你要是想找女人,我倒真有,可你带着嫂子来,我可不敢介绍给你。
你少他吗的跟我废话,今天不把她交出来,你也别想活!周绍勇发狠的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花花肠子,你的事,哪件我不知道?随便给你抖出来几件,关一辈子都是轻的。
他们俩说话间,我忽然感觉到腰间的陶罐微微一晃,但立刻就没了动静。我心里立刻明白过去,当即从刘茹和周绍勇旁边过去,对胖子洪涛说:大家都是朋友,不请我们进去坐坐?
你是?洪涛看着我,一脸疑惑。
不用管我是谁,我只知道,如果今天必须进你这屋子。我说。
刘茹似乎已经看出了什么,立刻在旁边帮衬说:对,就算你说翻了天去,今天也得进去!
这不太好吧,那么晚了
我一把将他推开,率先走进去。洪涛刚要伸手拉我,就听见刘茹说:洪胖子!你今天不把手缩回去,明天就把你所有店都封了!
洪涛身子一颤,迟疑了一下,手还是缩了回来。
我顺着敞开的大门走进去,一进屋,立刻就感受到蛊虫的气息。身后跟来的周绍勇痛呼一声,而刘茹则惊喊:你怎么了?要不要我帮你灌盐水?大师,大师,您快看一看啊。
我转头看了一眼,见周绍勇两腿不断有脓血流下来,便说:他没事,只不过蛊虫受了点刺激而已。
洪胖子听见我说蛊,立刻低头看周绍勇的双腿,从裤腿露出的缝隙中见到那密密麻麻的肉瘤时,他倒吸一口气,再看我的眼神,已经完全不一样。
我四处走动,打量着房子里的东西,顺手在桌子上抹了一把,然后回头对洪胖子说:你家挺干净的。
洪胖子额头冒汗,正拿睡衣袖子擦脑门,听见我这话,便说:还好还好。
我呵呵笑了一声,说:听说凡是养蛊的人,家里都一尘不染,挺好,省的打扫卫生了。
洪胖子一愣,看着我不说话。他的眼神,变得有些凶猛,表情,也变得有些阴沉。而且,有些微微泛红,好似得了红眼病一样。
我把陶罐拿在手里,只见这罐子抖动不休,好似发现了什么。我看着洪胖子,说:你自己也中了蛊,难道不知道?
洪胖子一愣,然后满脸凶狠的说:别他娘的唬老子,真以为你是哪根葱?惹毛了,今天你们一个也走不出这大门!
他说着,下意识把手腕露出来。我看到,那手腕上有很多道划痕,好像刀疤。而洪胖子的身上,也突然窜出一股阴冷的气息。刘茹和周绍勇在他身边,不禁打了个冷颤。
我微微一惊,因为这气息太阴寒,带着些许嗜血的味道。就连体内的本命蛊,此刻也从蛰伏状态下苏醒,流露出一丝警惕之意。
我知道不能再耽误下去,手持陶罐扫视屋子,立刻找到一处蛊虫气息最为浓密的地方。那是这栋别墅的地下,不等我想明白那气息怎么会在地底时,就听见洪胖子忽然大喊:宝贝儿子,杀了他!
一阵阴风吹来,我回过头,正见洪胖子不知从哪摸出一把小刀,伸手在手腕划过。他很用力,血撒出来许多,却立刻被阴风带走。而这血似乎被什么东西吃掉,风一卷,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