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没有别的了!”中年妇女回答。
想了一下,我说:“如果只是一根红线的话,说明你虽然中了神蛊,但时间并不长。换句话说,蛊的效果还没有彻底发挥出来。不过想要驱蛊,首先得弄清你到底中的哪一种。你现在最好找一些白矾,茶叶,磨成粉用水冲开。然后拿一根针,扎破自己的额头,在白矾茶叶水中滴上一两滴,然后看到了什么告诉我。”
“茶叶我倒是有,可这白矾去哪找?”中年妇女问。
“白矾可以当作一种中药,你白天去中药店试试。”我说。
“那我今晚怎么办?”
“别担心,你的神蛊不算太重,耽误一晚上不要紧。”
东方晴也跟着说:“我们的电台栏目每天都有,并且白天不开播的时候,也有专门的微信平台接收听众朋友的提问和建议。您可以添加我们的微信公共号,在确定症状后与我们联系。”
“那好吧……”中年妇女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问:“杨医生明天也在吗?”
东方晴看了我一眼,很确定的说:“必须在!”
我苦笑一声,心想个性独立的女人,总这么喜欢替人做决定吗。
在中年妇女的来电挂断后,东方晴把耳机摘下放在一边,并将我的也取下来放在同样的地方,然后小声问:“你刚才跟她说的,是真还是假?”
“当然是真的。”我说:“神蛊可以扰乱人的精神,做到不见血就杀人,比寻常的蛊虫更显阴毒。她既然能看到那条红线,说明确实中了蛊,只希望速度能快些,别耽误时间。”
“你刚才问她其它颜色的斑点是怎么回事?”东方晴又问。
“无论什么样的蛊,哪怕是最隐蔽的鬼蛊,在特定的情况下,也会有显现。我让她在脚下撒豆汁,就是为了逼出蛊息……哦,不明白什么是蛊息?简单的来说,就是蛊的气息,味道,形状,作用等概念。有经验的养蛊人,通过蛊留下的气息,就可以分辨出这是一只什么蛊。至于那斑点,其实我就是想知道,她中蛊到底有多深。如果已经很严重,她脸上就不会仅仅只有一条红线,而是会以其它颜色的斑点来勾勒出大致的蛊虫形状。斑点越多,蛊虫的形状就越明显,这样的话,自然也就代表中蛊严重。”
东方晴大声吐出一口气,说:“幸好她脸上没别的,不然可真要让人担心死了。嗯,暂时不管这事了,我们继续节目吧。”
她说着,抓起桌子上的耳机,忽然惊叫一声:“我的天,忘记把麦克风关上了!”
同时,她对着录音室喊:“快!快!把刚才录制的这一段切掉,换音乐!”
接着,她看了眼电台的聊天栏,只见里面的回复疯狂的刷动着。大量听众留言,像瀑布一样冲下来,很多人都在说,别切了,我们都听到了!
东方晴一边看,一边笑,哪还有几秒前的惊慌。我狐疑的看着她,怎么感觉被耍了?
之后,栏目继续进行,不过在刚才的一个插曲后,电台的收听量明显提高了一个档次。在节目结束前,录音室发来一份收听人数曲线图,东方晴只扫了一眼,便笑开了花。
这一晚,我是累的够呛,几乎没一点空闲时间。
不是回答东方晴的问题,就是回应听众来电,时不时还得在已经快刷爆的聊天栏里和听众互动几句。
好不容易到十一点半,东方晴并没像我想的那样把时间延迟,反而提前几分钟结束了。
看着她一脸乐开花的在那瞅听众们的留言,我不解的问:“形势这么好,干嘛不趁热打铁多做一会?”
东方晴摇摇头,说:“你不懂,没有人会因为一晚上的兴趣就彻底喜欢你。就像写小说的人,总喜欢在一个段落留下悬念,以此吸引人继续看。做电台也是一样,他们越有兴趣,我就越要早结束,就是要让他们心里像猫抓一样。这样,明天的节目才会有一个保底的量。”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放长线钓大鱼,想想之前的怀疑,不禁问:“你先前把耳机摘下来,却忘记关麦克风,还大声喊出来,其实是故意的吧?”
东方晴冲我眨眨眼睛,笑着说:“你猜。”
这还猜个球啊,明显就是故意拿我的话当话题,来引爆听众们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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