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宁,兖州的丢失,对日军来说不仅仅是被抄后路这么严峻的后果,而是他们布置的徐州会战的战略一下子就被捅了一个大窟窿!
怎么补上这大窟窿,华北方面军是急的快要哭了,第一军远在山西,那边还要跟第一战区的隔河对峙。
后方也不稳,这GCG的部队已经开进来了,若是没有强力弹压,恐怕要不了多久就成火烧连云之势。
关东军,虽然抽掉了两个混成旅团南下,可这部队不是说南下就南下的,现在才走了一半儿的路程,到了河北境内,事情频。
不是河水冲毁铁轨,就是铁轨让游击队给挖掉,这中国境内的公路交通就更不用说了,行军速度还比不上一双脚底板呢!
两支日军只好放弃乘坐火车,改为步行,朝山东境内急急的开赴过来。
兖州被荣誉一师攻陷后,泰安的安危就成了日军的重中之重了,在大汶口野战机场被炸之后,一个大队的日军携带火炮等重装备从济南城开出来,增加泰安城的防御力量。
另外,济阳、周村一带的日军也纷纷抽掉兵力协防济南。
整个鲁西地区,凡是重要城镇、据点的日军能够通知到的,都在第一时间接到日军的通知,囤积物资和弹药,坚守据点,绝不外出。
荣誉一师可不管这些,凡是在计划中必须要拿下的城镇和战略关口,那是毫不犹豫的往前猛推。
日军没有多余的兵力,那些汉奸武装有都是墙头草,荣誉一师的三个旅都憋了一个多月了,那动起手来,如同雷霆万钧。
没有了空中支援的日军,在地面上,即便是有坚固的堡垒和城防,也难以抵挡荣誉一师的重炮。
要不是冷锋严令控制使用,要是让下面的人敞开手脚用,恐怕要不了多久,这点儿家底儿就全败光了。
这些仗打下来,缴获并不多,只是能维持自身的消耗,有些物资的消耗都还没地方补充,比如,药品,大口径的榴弹炮的炮弹等等。
“师座,沈为章的山东省政府在东阿,他上书武汉方面,想要让我们鲁西兵团听从他的指挥,另外,他还在努力的拉拢吴绍周的独立第58旅,想要将它收编,不过吴绍周的态度很模糊,还没有答应。”
“这些情报从哪儿来的?”
“是我们另一条线上得来的消息。”杨志毅道。
“沈为章这个人,我听说过,有些政绩,大是大非之上也没有过错,但过于贪恋权力,老奸巨猾,不太好对付。”冷锋缓缓道。
“他要是不贪恋山东省主席这个位置,也不会如此积极的收编军队,做出一副要跟日本人死磕到底的样子了。”
“如今我们拿下兖州、济宁,鲁西练成一片已经指日可待,吴绍周的态度还如此暧.昧的话,那就说明他不打算再回第三集团军了。”
“师座,是不是可以给吴绍周一份电报,请他来济宁商议鲁西防御大事?”谢季元提议道。
“恩,我看就可以,是不是先征求一下孙副总司令的意见?”
“好的,那沈为章是山东省主席,要不要也要请他过来?”谢季元问道,这如果不请的话,怕是会让这位省主席面子上挂不住,请的话,这人来了,也没什么好事。
“人还是要请的,不过,我估计他不敢来。”冷锋微微一笑,“可以先后有序嘛,我们先给吴绍周、范专员出邀请,将他放倒最后,他就是挑毛病,那我们也可以解释为,远的先通知,近的后通知,对不对?”
“还是师座这个办法好,可以先试探一下吴绍周的态度,哈哈哈!”谢季元笑了起来。
“师座,好消息!”
“看你这一脸喜色,什么好消息呀?”
“刚来的电报,戴副旅长率领两个团占领了汶上县城,哪里只有一个中队的日军守备,伪军倒是有一个团,五六百人,根本不够打的,一触即溃!”龙应钦报告道。
“嗯,看来,我们初步的战略目标达到了,接下来就是肃清鲁西地区的日伪残留势力,我们不但要打击日伪汉奸,对坑害欺压鱼肉百姓的土匪恶霸也要严厉镇压,尤其是一些打着道会旗号的愚昧百姓的组织,要予以坚决镇压,这些组织大多被日伪收买了,是不折不扣的汉奸组织!”冷锋严肃道。
“可我们怎么去甄别他们,日伪汉奸还好说,这道会组织那可是在地方上根深蒂固的,好多老百姓都相信他们。”做情报的杨志毅很明白这一点,他们原本就是群运出身的,深知这里面的复杂性。
“一家的力量当然做不到,我们可以联合其他力量,比如当地的开明士绅,抗日组织,还有受他们迫害过的人,鼓励老百姓检举揭,查明实证的,马上予以严厉打击!”
“明白,这个事情我亲自抓。”
“情报工作也不要放松,我们时间很紧,要做的事情很多,能不能还鲁西百姓一个晴朗的天空,就看你们的了。”
“请师座放心,我一定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
如果说在南京的百姓心里“冷阎王”还只是一个褒义词的话,可到了鲁西,“冷阎王”这个词就彻彻底底的成了一个“血腥”冷酷的代名词了。
冷锋对日伪汉奸极为痛恨,下过一道严令,只要是日伪汉奸,那怕是被迫的,只要手上有血债的,只要查明,立即执行枪决,即便是没有血债,间接的害死人命的,也逃不了惩处。
而那些情节轻微的,够不到判处死刑的,冷锋也专门的成立了一个惩戒营,这个惩戒营对日伪汉奸来说,就是地狱一般的存在。
以至于后来山东地区的日伪汉奸一听到“惩戒营”三个字就腿打哆嗦,而鲁西地区的汉奸,除了抗战初期,贯穿整个抗日战争期间,是汉奸最少的地区。
因为,这个地区的汉奸基本上在冷锋在鲁西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内全部给扫空了,该杀的杀了,就连作恶多端的地痞流.氓也没有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