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王国华的表情也变得坚定了起来。这个龚友敏啊,上蹿下跳拉龙作虎的,这不是心里有鬼都怪了。看这意思,他的屁股不是一般的不干净啊。仔细想了想,王国华拿起电话道:“耀国,你跟车向前打个招呼,让他从这些年上河县的大工程入手。”
徐耀国听了笑道:“xxx,我这就通知过去。对了,刚才龚友敏走的时候,表情很镇定啊。一点都不像被停职的样子,您突然变卦,跟这个有关系么?”
王国华陡然一怔道:“你知道一些啥?”徐耀国道:“xxx,说来话长了,电话里说不清楚。我们当面谈吧,您说个地方。”
“我哪知道什么地方合适?你说地方,我直接过去。”王国华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有点不对。徐耀国心里暗暗苦涩,不是他之前不说,而是说出来没有确定的证据不是。
“沁华园茶楼,地方比较僻静,您……。”不等徐耀国说完,王国华已经抢先道:“我知道了,这就过来。”挂了电话,王国华走后门出来拦一辆出租,报上地址。
很快就到了地方,王国华付钱后下车,抬头一看茶楼在二楼,楼下是一个网吧。径直上楼来,楼上是开放式的卡座,王国华进去扫一眼没看见徐耀国,要了个位置后坐等。
徐耀国来的很快,一眼就看见了王国华便快步走过来。“xxx,让你久等了。”
王国华摆摆手道:“我也刚到,你就别客气了。坐下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徐耀国道:“这事情说来话长,当初劳xxx也动过调整上河县班子的意思,可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事情就那么算了。”
王国华皱眉道:“你说清楚点。”徐耀国道:“具体原因我真不知道,就是那次劳xxx因为这事情喝高了,我送他回家的时候,劳xxx一直在嘀咕,什么管牛棚,什么余老怎么了。”
王国华这下听明白了,尽管陆永浩没说明白,结合徐耀国这个话,事情的脉络出来了。
“龚友敏一直在上河县没动地方?”王国华问了一句,徐耀国冷笑道:“他还能怎么地?中专文凭都是市师专进修后才有的,就是那种初中毕业直接读的中专。文凭不高,确实也是制约了他的展。在说他这个年龄,那会读书无用论当道,知识越多越反动的年代。对了,我查过他的一些事情,当年他是红卫兵,还是一个造反派的小头子。后来清算三种人,也不知道他怎么躲过去的。”
“原来是这样!”王国华心里有了准谱,嘴角挂着冷笑,反而更坚定道:“耀国,你回去后盯紧了车向前,让他大胆去查。另外你告诉老车,千万不能走漏了风声。”
徐耀国点头起身道:“我知道了,这就去找老车。”
尽管王国华什么细节都没说,徐耀国还是能感受到王国华可能面临的问题。二话不说要走时,王国华抬手道:“一起下去,我还有几句话说。”丢下一张钞票,王国华、徐耀国一起下楼时,王国华低声道:“已经有三个省委常委给我打电话,暗示我放龚友敏一马。”
徐耀国顿时站住,倒吸了一口凉气,王国华停住笑看过来,徐耀国牙关一咬道:“难怪当年劳xxx手软了,感情这小子真人不露像啊。不过今天他落在我们手里就没那么轻松过关了。”王国华听着心里一松,笑道:“怎么个说法?”
徐耀国叹息一声道:“劳xxx跟你没法比,当年怕是有些把柄落在别人手里。”
王国华点点有,信步下楼时意外的回头望了望,笑着对徐耀国道:“耀国,这家茶楼的生意很一般嘛。”徐耀国面色一暗道:“白天生意就这样,晚上基本是满座。”王国华听了笑而不语,徐耀国楞了一下扶额苦笑道:“忘记告诉您,这是我最小的姨妹子开的茶楼。别看这地方不起眼,附近有两所大学呢。东海工学院,东海二医大。”
王国华听着不由笑道:“我倒是一时没想起来。”徐耀国道:“这两所学校历史不长,以前都是大专。”王国华不自觉的想到了教育改革,苦笑道:“是啊,教育产业化的恶果。”
这个话徐耀国没有接,当初为了给这两学校升格,市委和市政府都是出了大力气的。徐耀国为这个事情也是出了力气的,跟着领导跑前跑后的。现在王国华这么说,倒像是要否定这个事情,这个徐耀国还是不那么能够接受。
徐耀国也是打车来的,所以先拦下一辆出租,请王国华先上车。
王国华上车刚离开不远,司机一个急刹车。正在后面闭目养神的王国华本能的睁眼问道:“怎么了?”司机是个五十左右的中年男子,回头抱歉道:“小伙子,前面有人倒路边了,我下去看看。”
王国华打开车门,看着司机朝前走了一段,路边果然有一个老妇人躺在路边,来往的人都只是看看,没有人上去伸手帮忙。那司机很快回来道:“小伙子,你换辆车吧,我得把这大姐送医院去。”
王国华想到南京那个应该千刀万剐的法官,眼皮一阵乱跳,下车道:“既然看见了,我帮你把人送医院好了。”话是这么说,王国华还是希望人心没坏到这个程度。毕竟那个案子,还是很多年以后才生的。
司机多少有点意外,没想到还能拉个人心肠的客人。“那好,你来搭把手。”
两人往前去,王国华见地上的是个老妇,神智还是清醒的。看看她的腿上在流血,司机手里拿着纸巾给按住流血的伤口,招呼王国华帮忙抬车上。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