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向来都是燃烧寂寞的地方!
巨大的铁笼中,几个身材惹火的女郎,疯狂扭动着身躯,白花花的肉体与之冰冷的铁笼,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极具视觉冲击性!
尤其是经过刚才的‘小闹剧’,铁笼中的女孩们,都想要傍上这个嚣张的少年,费尽各种心思,对着二层的凌晨做出各种诱惑性的动作!
不需要一句话,只需要凌晨勾勾手指,这些铁笼中的女孩甚至一层n多女孩,都会脱光了躺在床上,等着和他生点超友谊的事情!
可让她们失望的是,无论她们如何扭动她们引以为傲的身体,凌晨的目光,始终没有挪动过来,而是盯着他面前的女孩。
“今天的事情就是这样,我现在觉得,国内的医院,跟我想象中的差太多。”安然喝着酒,诉说着自己的烦心事,她不指望凌晨懂她,只是想找个人诉说一下,那可能心情会好很多。
凌晨倚靠在椅子上,侧着身子,看着旁边这个祸国殃民的角儿!也许是因为喝酒和酒吧气氛的缘故,今晚的她,少了一丝冰冷,多了一分随意,尤其是她偶尔涩的声音,一下下敲击着他的心脏,远比在床上听到某些声音要更有刺激性!
在凌晨看来,安然的冷,与廖冰儿的冷不同,她的冷,是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冰冷的背后,隐藏着一颗为病人而付出的火热心脏,这一点,从凌母的话中就可以感受到!
说到底,凌晨对安然还是很感激的,他听母亲说过,要是没有安医生,估计她现在能不能活着都不一定,也是安然帮忙争取到了一些免费政策,才让凌母能够继续治疗,一步步恢复。
“安医生,我能说几句吗?”凌晨给安然倒上酒,坐直了身体。
“嗯。”安然点头,经过接触,她对凌晨的印象也有点改观,他好像并不是那么流氓,至少一个流氓,不会安静坐在旁边,听她唠叨十多分钟,时不时点头,表示他正在倾听。
“天下乌鸦一般黑。”凌晨喝了口酒:“国内的医院如此,其实国外也好不到哪里去!我听说,安医生在美国留学进修,不知道是哪家医学院?”
“弗莱德。”
凌晨眉毛扬了扬,对安然除了感激外,又多了一分佩服,她竟然是在弗莱德进修的,要知道,那里可是全世界最著名的医学院!
这些年,弗莱德培养了大批医学界精英,从那里毕业的学生,必定是各大医院疯抢的人才!最为夸张的是,近二十年来的诺贝尔医学奖得主,有三分之一是被弗莱德毕业的学生包揽!
三分之一,如果放在平常,也许看不出什么,但放在诺贝尔上,绝对是一个恐怖的存在!全世界,多少家医学院?多少名医生或者医学研究者?而弗莱德的学生,却包揽了三分之一,为人类医学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安然注意到凌晨的异样神情,她为微挑眉头:“你知道弗莱德?”
“嗯,听说过。”凌晨点头,其实他不止听说过,他和弗莱德的某个人,还有一段往事。
安然心中有些惊讶,看来这个凌晨,真不像自己之前想得那么一无是处,除了盯着女孩的胸就是盯着女孩的屁股,或者耍口头流氓!
“不要惊讶,呵呵,只是听说过而已。”凌晨笑了笑,端起一杯酒,仰头干掉,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诱人的金女郎,他摇摇头,那都已经过去了,怎么又想起来了呢?
“听楚阿姨说,这些年,你也在国外?”
“嗯。”
“你在国外做什么?”
“上学。”
“哦。”安然点头,不再多问。
“安医生,难怪你这么优秀,原来是弗莱德出来的,真是佩服!听说,弗莱德在华夏招生,每年的名额,绝对不超过五个!”
“其实,华夏的学生,并不适合在弗莱德,因为从小的教育方式,已经定型了,导致学生在脑海中有了固定的学习方式!而在弗莱德,更注重个人的存在,只要你觉得自己是对的,那完全可以和导师叫板,完全可以挥想象力,完全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任何医学实验!”
“哈哈哈,好了,换个话题,要是再说下去,我也该郁闷了,身为华夏人,医疗不行,教育也不行,那得多蛋疼!”凌晨笑着说道。
“嗯。”安然点点头,“今天,如果医院先救人,那个人绝对不会死!一条人命,就这么被‘谋杀’了!医生,不该是救人于病痛中的吗?为什么会一步步变成了刽子手?”
“安然,谁都没有能力改变世界,不是吗?我们能做的,就是去适应这个世界!而你,同样也得适应你要适应的东西,比如一些黑幕,一些肮脏的交易,一些冷血和无情……”
安然眉头皱起,她没有在意凌晨对自己的称呼,而是看向他:“你的意思是说,要我适应,然后和他们同流合污?”
“不是同流合污,而是守住本心,不忘初心,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守住本心,不忘初心?”安然重复一句,忽然有种拨开云雾见月明的豁然开朗。
“安然,你是个聪明的女人,我想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了。”凌晨笑着说道。
安然转头看着凌晨,扶了扶黑框眼镜,这是她第一次仔细打量这个男人,现在她已经完全觉得,能说出这种话的人,应该不像表面这样,而他应该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凌晨,谢谢你。”忽然,安然露出一丝笑容,端起了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