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了拍章飞羽的肩膀，重新来到走廊。

翻开江雪漫的手机号码，忐忑好半天，咬了咬牙，拨通。响了好半天，被挂断了！

再打过去，关机！

苏子遥上一支烟，给胡仙打了一个。

“喂！谁啊？”胡仙态度很不好。

“苏子遥。”

“不好意思，不认识。”

苏子遥苦笑一声，问：“雪漫怎么样了？”

“瞎了！”

苏子遥一愣，问：“什么？”

胡仙：“我家雪漫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段有身段，要才华有才华，要气质有气质……能看上你，不是瞎了是什么？就算原来不瞎，哭了半个月，也瞎了。”

郭敬明有句话怎么的？悲伤逆流成河……一刹那间，苏子遥觉得愧疚也是如此，逆流成河，把自己淹没。

他有很多话想，可是对着胡仙，最后却只憋出来三个字：“对不起。”

胡仙：“跟我有什么用啊？不过雪漫也不想听。仔细想想，爱情不就这么回事么？翻来覆去都是三个字，要么是我爱你，要么是我恨你，要么是对不起。悲哀的是你俩还没经历我爱你，就一个恨，一个对不起。”

苏子遥问：“能把电话给雪漫吗？”

电话那边沉默半响，胡仙：“雪漫，她不在宿舍。”

苏子遥叹了口气。

胡仙：“苏子遥，我原来一直挺喜欢你的。不过现在，我有烦你了。不管你和许阿姨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打她就是你的不对。男子汉大丈夫，动手打女人，那就是没修养和气度。另外，你永远都不知道，就连我也无法相信，雪漫竟然会如此喜欢一个人。你也更加无法想象，她这样一个骄傲的人，爱上一个人之后，该如何放下，然后重新爱上另一个人。苏子遥，你很喜欢雪漫，可是雪漫，又何尝不把这段感情看的很重呢？”

苏子遥闭上眼，压抑的喘不过气来。

他：“帮我，胡仙。”

胡仙沉默半响：“苏子遥，只有你能帮你自己。”

电话挂断了，苏子遥有失魂落魄。章飞羽已经在宿舍收拾行礼。

“老四，你帮我请个假。明后天是周末，过几天校庆，也没什么课，我要回沪海一趟。”

苏子遥问：“见凡雪舞？”

章飞羽头，拎着包，一身气概如壮士一去兮不复返：“我能让舞爱上我一次，就能让她重新爱上我。这次她不原谅我，我就不回来了。大不了，这个学，不上也罢。”

苏子遥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脑海中全是章飞羽最后一句话。他能让凡雪舞爱上他一次，就能让凡雪舞再爱上他一次。苏子遥扪心自问，为什么自己就做不到呢？

做到做不到还是另一回事，可是如果连尝试都不敢，岂不是太懦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