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处理掉了？”

“嗯，宫里的和学院里的人都处理干净了，原本是安插进去的人，不在名单之内，他们也查不到。”

“嗯。”

纳兰华将德妃搀扶到座，然后在下坐下，面带困惑道，“母妃不赞同儿臣对小七出手？”

德妃摇了摇头，这时候宫女端上了茶杯，待搁下，她摆手，“下去吧，莫让人靠近玉兰宫。”

“是。”

待殿内只有两人在，德妃缓缓开口，“母妃是觉得这么好的机会，只是单纯吓唬他，太浪费了。”

纳兰华扬眉，“那母妃的意思是？”

“斩草除根。”

这简单四个字，温柔中带着狠戾，然而转瞬即逝，再看过去，德妃打开杯盖，抿了口，动作优雅从容，比宫规还要模范，很难将她与刚才那幅狠辣的模样对上号。

纳兰华一愣，茶香在齿间萦绕，茶水润过喉咙，却根本来不及品尝，等反应过来，面上已经浮现犹豫之色，“小七才十三，而且没有什么势力，咱们的对手不该是大皇兄吗？”

德妃看向儿子，十五岁的年纪，虽然将她的做派学了个七七八八，但还是过于稚嫩，心还不够狠。

不过她倒也不着急，还有时间将他慢慢打磨。

“那你是因什么而设计他？”

“我……”

纳兰华一噎，抬头对上了母妃沉静又仿佛什么都能看穿的眼眸，不由垂下眸。

德妃笑笑，也不逼他直面自己的内心，轻拍了拍他的肩，“母妃就是随便问问，你不必紧张。”

收回手，她又道，“至于你父皇那边，你放心，母妃自有办法将你摘去嫌疑，你好好学习，要知道，你父皇最喜欢的便是学有所成的皇子。”

纳兰华点头，“儿臣知道。”

出了玉兰宫，纳兰华立在墙下，回想着母后的问题，为何要对付小七？

其实他也很迷茫，像是突如其来的念头，又像是蓄谋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