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刑宇干脆赤.裸着上身,浑身都被暗红色的鲜血掩盖,甚至隐隐看去,刑宇身上的血肉正在微弱的蠕动着,经脉组织不断的破碎重组,从而变得更加坚韧。
一个月之后,刑宇身下的舟已经停下,随着血雾的不断浓郁,刑宇能够承受的力量已经到了极限,再行驶下去必然要破体而亡。
若是此刻有人看到这一幕,必定会惊骇欲绝,以为盘坐中的刑宇已经一动不动,在他的身上,被一层厚厚的血痂包裹,像是一座石像,甚至已经感受不到生命的气息,如同枯朽的木头。
舟静静的悬在河面上,溅起道道涟漪,只有滔滔的流水声,刑宇在枯燥中不断的提升着**之力。
咔嚓……
不知过去了多久,一声脆响打破了这宁静的河面,舟上的刑宇有了动作,先是糊在身上的血痂出现了裂痕,而后破碎,露出了刑宇古铜色的身体,当初厮杀时留下的一道道疤痕早已不见,整个人看上去如同青铜浇灌而成,一股石破天惊的气息猛然爆发而出。
在双眼睁开的一瞬间,在刑宇的体内,竟然出现了轰隆之音,仿佛体内正有怒浪咆哮,举手投足间带着雷霆之势,静如古松,动若奔雷。
暗自感受着身上的变化,刑宇目露欣喜,**之力提升了一个层次,但是脚下的河流依旧不见尽头,四周的血雾在无法对他造成伤害,早已被身体免疫。
“若想继续突破,唯有更强的刺激,只是不知道这河流是否足够长。”
刑宇露出兴奋之色,再次催动着脚下的舟,向着跟深处进发,此时他反而希望这河流长一,因为在**提升的同时,修为上也有了精进。
“这血雾,到底是雾还是血?”刑宇双眼微凝,对这刑家的祖地更加期待起来。
悬停了一个月之久的舟再次,数日之后,刑宇的四周的血雾已经浓郁到了极致,甚至连下方的河水都已经变成了血红色,反倒像是血河。
而刑宇面临的刺激也更加惊人,几乎是寸步难行,三个月之后,刑宇依旧站在舟上,体表上赤红如火,已经分辨不出来是自己鲜血,还是血雾的沾染。
魔王战甲不受控制的出现在体表上,毕竟那是与他血肉相连的,在**提升时相应的也有了改变,只要刑宇不断的向前行进,那么无论是**还是修为,都在稳定的提升。
这也就使得刑宇更加期待河流的尽头,若是能够获得源头上的机缘,将是一场极大的造化。
心知时间不多了,刑宇只能咬牙坚持着,毕竟梦无情那里还在等着他,决不能在祖地中浪费太多的时日。
舟缓缓前行中,刑宇的血肉已经裂开,鲜血与外面的血雾融合在一起,仿佛背负着十座山岳,魔王战甲同样不堪重负,出现了裂痕。
再加上四周的血雾,在刑宇的体表再次出现了血痂,已经将他牢牢的包裹,但是这次,舟没有停。
三个月之后,还在缓慢前进的舟上,出现一个巨大的血茧,浓重的血腥之气令人作呕,而仔细看去就会发现,那血茧上竟然在微弱的跳动。
咚咚咚……
每一次跳动,都能感受到强烈的力道,以微弱的心跳做到这般程度已经可以看出刑宇的**之力多么的恐怖。
随着血茧的每一次跳动,舟四周的血雾都跟着收缩一次,而每收缩一次,就使得这血雾暗淡一分,其内的精华都被血茧吸纳,成为了刑宇的养料。
终于,随着血雾的淡化,舟前方隐隐的可以看到了源头,那是一个暗红色的巨大光团,因为血雾的缘故,看不清楚。
舟载着血茧不断的向那光团靠近,其上的心跳声也越来越快,一切仿佛都到了一个爆发。
又是两个月,这看似极近的距离足足行驶了两个月,刑宇依旧被包裹在血茧内,这里已经是河流的尽头,其上悬着一团血光。
当舟停下后,突然升起一层光幕,将血茧缓缓托起,进入到了血光中。
轰……
终于忍受不住那恐怖的威压,刑宇体外的血茧被压碎,露出了他的本体,而失去了血茧的保护,半露在外的刑宇立马承受着全部的威压,浑身劈啪作响,血肉瞬间裂开,露出了森森白骨。
剧烈的疼痛,将刑宇强行惊醒,在忍受着恐怖的威压时,刑宇豁然抬起头,看向那血团时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这就是祖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