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李强也找来点破布烂墩布什么的玩意,反正就是能扫地的,把地上的脚印扫了扫。
扫地的时候他注意到了被随意丢在地上的断腿,迟疑了几秒后还是去后车厢里拿出了地垫和胶带,用这块胶皮的玩意把断腿紧紧裹好,又在外面用胶带固定成一个圆筒形。
“你真是闲的蛋疼。”站在巷口警戒的兔子全程观看了李强是如何回收战场上散碎的肢体的,他撇了撇嘴忍不住说了一句,然后又低头朝地上呸呸吐了几口。
不知道是刚才的撞击伤了牙,还是李强的近距离射击,让他吃了太多未燃烧完全的火药碎末,他总觉得自己嘴里牙碜的厉害,想找水漱漱口又怕留下痕迹,只能这么忍着了。
“管他呢。”李强拿着那个圆筒左右看了看自己身上,最终选择了作战背心后面的挂具,把手里的圆筒塞给兔子:“来,帮我挂背后。”
“好吧好吧,好心的大人。”兔子也没拒绝,接过圆筒打开李强背后挂具的搭扣,把这玩意紧紧绑在了上面。
绑完之后他拍了拍李强的肩膀,示意完工了:“成了。”说完之后他才想起来有点东西没提醒李强:“这上面的血处理干净没?走一路流一路可就乐了。”
“早流干净了,我也在两边封了口,连味都传不出去。”李强白了一眼兔子,他心说老子又不是幼儿园出来的?
这个小插曲并没有耗费太多的时间,兔子示意自己留在这里观察路边,而李强则跑过去和老傅他们汇合,他到了那间房顶还算是完好的破烂二层小楼时,正看到老傅和胡子俩人就着手电的光芒在看俘虏。
俘虏脸上的血迹和污渍已经擦了个干净,不过为了防止他醒过来突然叫喊,俩人还是在他脸上用绷带缠了几圈。
“可能是本地黑帮?”李强过去的时候,正听到两人在讨论这个俘虏到底是哪来的。
“长得像。”老傅用手戳了戳俘虏的下颌骨,刚才他已经和胡子看过俘虏的牙了:“他的牙床磨损度不高,不像是吃本地主食长大的。”
老傅指的是本地土著们,他们经常吃的那些比较坚硬和未经过深加工的食物。联系一下俘虏大概有30多岁的年龄,如果他一直是吃那种坚硬的食物的话,他的牙床会磨损的很快。
不过李强错过了看人牙床的机会,他也不知道那玩意到底磨损到什么程度才算是当地人和外地人的区别,说白了他就是连警戒带听热闹罢了。
“看他的脚。”胡子脱下了俘虏的鞋,俘虏也就剩下那一只鞋了,他也没管鞋里面有多臭,拿手电照了照鞋里面又看了看鞋帮:“新鞋,杂牌,不过穿的很舒服。”
他又把这支旅游鞋翻来覆去的检查了一下:“热带透气款,这个家伙挺会挑鞋的,不然就是他们有个很好的后勤官。”接着又看了看鞋边的胶线,用手摁了摁:“做工不错,不像是随便挑的。”
说完之后胡子还叹了口气:“可惜没看到他们的武器,不然还有更多的线索。”
“看到汽车了。”老傅却不是这么看:“切诺基,跟在海关袭击咱们的人开着的车一样。”
胡子点了点头,他当然也看到那辆汽车了,同时那辆汽车也是他刚才判断这是本地人的依据之一。
在俘虏没清醒之前,他们就有两条线索了,一条就是那只鞋,明显是没听过的杂牌厂商竟然会出血本做出一双做工精良的旅游鞋,这怎么听也不太可能,所以可能是有人去那个杂牌厂订做的。
接着就是汽车了,这都看到第三辆了,难保还会有第四辆和第五辆,而据在海关大厅的判断,这种半新不旧的切诺基吉普车都快成了幕后黑手的标志了。
而剩下更多的线索,则需要等待俘虏醒过来之后,看看拷问带来的成果了。
放下那只鞋,胡子借着手电的光芒检查了一下俘虏的脚底,看了看那些茧子:“肯定更不是本地人了,脚底茧子位置不对,这几个位置都是穿着军靴才能留下的。”
他指了指俘虏剩下的那只脚的大拇指上一块缺损:“欧美产的军靴,这个位置特别容易被踢到。”
说完之后他还笑了笑:“这家伙很长时间没得到过合脚的军靴。”
他叫过李强来打着手电,又和老傅一起检查了一下俘虏的身上那些应该留下纹身的位置,要知道纹身这东西也像是每个人的身份证一样,总会不自觉地透露一些这个人想隐藏的背景。
但俩人并没在这个俘虏身上找到一些能证明他服役记录的东西,要知道一些国家的精锐部队都有有一点奇特的入队仪式什么的,有的是伤疤有的是纹身。
可这个俘虏身上除了右边肩膀上有一个看起来像是愈合的枪伤外,其他部分的伤口多在一些无关痛痒的位置上。
就好像这个家伙是突然从某个不知名的训练场里蹦出来的一样,30多岁本该是老兵的年纪却只有一处枪伤,不是这家伙运气特别好出去子弹都躲着他,就是他根本没打过什么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