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莱将军是张饶自封的名号,他一直想占据东莱郡,独霸一方。
深重的喘息,凛冽的风声,真正的战场,真正的黄巾贼,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这与游戏中的场景是万万不同的。
李贤深吁一口气,定了定神,当即朗声呼喝:“我乃介亭游缴李贤。”
贼将高升本以为来的是官军的大官儿,可没想到竟然是个小小的游缴,他不禁冷晒道:“芝麻绿豆大的官儿也敢猖狂,可敢与我一战?”
斗将?
穿越至今,李贤手中的人命已经不下五条了,可真正的战场厮杀却是从未有过。
真的要去吗?
李贤有过刹那的犹豫,旋即,无边的豪情便涌上心头。
他要战,那便战!
如果长久以来的苦练连一个黄巾小将都对付不了,那以后还谈什么威震八方?
没有多余的废话,李贤独自持枪上前。
城头的县令瞪大了眼睛,他没想到李贤竟然真敢与敌将单挑,对方可是有马的呀!
步将对马将,天生就处于劣势。
因为奔驰的烈马一旦疾冲而来,那股一往无前的冲劲儿绝非人力可以抵挡。
游缴真的可以吗?
兵勇们攥紧了手中的毛竹,心跳加快。
不管怎么说,李贤上前与敌斗将争取到的时间对于长枪兵来说显得格外重要,他们在各自伍长的呼喝下屏气凝神。
安静下来全心对敌的长枪兵才可以发挥最大的战力。
李贤单手持枪,一步一步地往前行进着。
高升打量了许久,还是没等到好的机会。
猛眼看去,李贤浑身上下好像都是漏洞,可再仔细一琢磨,那漏洞又好像是巨大的陷阱。
不可耽搁了!
高升拍马上前,呐喊道:“官贼李贤,我高升来也!”
骏马如飞,带起一阵褐色的旋风。
李贤记得书上说过,步将对马将,只要避开对方的第一击,进入贴身近战,那马将的优势就会消弭于无形。
说归说,真正做起来却是极难的。
无论是谁,看到一匹高头大马往自己狂奔而来的话都会有几分惧意。
李贤是人,他也会害怕,不过,他别无选择。
脚下的土地略现松软,忽而,李贤心生一计。
三十步、二十步,十步,近了,更近了。
在马上的高升狰狞大笑,挥舞着大刀劈头砍来之际,原本动也不动的李贤忽而拧转腰身,他做了一个斜转身的动作。
转身,险而又险地避开了马匹的冲击,出枪,精准无比地拦下了高升的兜头一刀。
“铿”,兵戈交接,高升竟然失手了。
对付一个小小的游缴竟然还不能一击奏效,高升觉得自己丢人丢大发了。
在两军阵前,高升本想一刀立威,所以才把胯下的骏马驱的飞快。
可一击失手之后,再把坐骑调转过头这就需要大量的时间了。
李贤刚才发现,此地的土质有些松软,只要略一用计,由不得马匹不中招。
与高升交手之后,李贤觉得自己的整条右臂好像都要酸掉了。
那一击,起码有几百斤的力量,也亏得李贤整日打磨气力,不然绝对抵挡不住。
这时候,高升正竭力控制着坐骑回转。
李贤喘了几口粗气,忽然迈步狂奔,他竟是奔着高升去的。
两者相距几十步,马上的高升露出几分不屑的表情,等到李贤冲到近前的时候,他胯下的坐骑早已经调整好了,那时候,就是官贼的死期。
哪知道,李贤只是往前冲了五六步便忽而掷枪而出。
还有这样的?
自古以来,两将交战,哪有把自家兵器投掷出去的?
这简直不按套路出牌呀?
高升咽了口吐沫,正要作出躲避的动作,忽而,他发现长枪袭来的目标貌似并不是他。
难道是掷歪了?
不,长枪的目标是高升胯下的马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