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装备,还是官军身上表现出的那股煞气,这都是最精锐的悍卒才会拥有的东西。
这样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一支游缴所辖的兵马身上?
周仓很快来到了李贤跟前。
李贤倒没有横加刁难,他指着城下的黄巾,嘴里道:“周仓,你认为他们会不会攻打这乡堡?”
周仓脸色一变,可还是说道:“会,虽然我不在军中,可早就定下的计划绝不会因为我一个人而改变的。”
李贤又道:“你认为他们是胜还是败?”
这个答案就比较艰难了,周仓迟疑一番之后,硬着头皮说道:“官军仰仗地利之便,黄巾必败。”
李贤“哈哈”大笑,他与徐庶对视一眼之后,道:“先生,如何?周仓果然是个信人吧?”
徐庶微微颌首,“不错,周仓言出必践,是个信人,当受我一拜。”
说罢,徐庶竟然对着周仓作了一揖。
什么情况?周仓有些摸不着头脑,看徐庶的模样,在官军当中应该有不低的身份,这样的人物竟然向自己作揖?
按理说,输了赌局,面临的应该是羞辱加刁难才对,可为什么对方却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徐庶与李贤的所作所为让周仓如坠云端,摸不清虚实。
接下来,李贤与徐庶谈笑风生,好像完全把周仓忘记了。
堡外,休整了小半个时辰,黄巾军果然冲了过来。
李贤有心立威,对胡庸说道:“可以让背矛士出战了。”
胡庸大喜:“喏!”
几百步的距离转瞬及至,几乎是片刻间的功夫,贼军就进入了百步之内。
胡庸喘着粗气,大吼一声:“背矛士何在?”
两百多名精挑细选出来的悍卒大声应诺:“在!”
“游缴有令,背矛出战”
“喏!”
“尔等听令,目标堡外黄巾,投!”
说罢,胡庸率先投掷了第一矛。
没有想象中箭雨袭击的模样,堡外的黄巾原本还有些窃喜,可没想到,下一刻,一支寒光闪闪的短矛便急冲而至。
有心躲闪,可左左右右全都是人,根本就没有闪避的空间。
贼寇无奈,只得挥起武器,试图将短矛格挡开。
“铛”一声巨响,短矛稍微改变了路线,径自射入了贼寇的左臂,而他右手的长刀已经完全迸裂了。
一矛之威,厉害如斯!
“举盾!”贼将歇斯底里地呼喝起来。
这时候,第一波短矛破空而来。
贼寇们蜷缩在木盾之下,试图躲过这波袭击。
然而,比起精巧的箭矢,短矛无论是重量还是犀利程度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听得“噗噗噗”,一阵矛破木盾的声音响起。
间或有中矛的贼寇痛呼出声。
贼人的攻势为之一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