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到县衙,县令庄文听罢之后不屑一顾,道:“毛头小子,装模作样,我就不相信世上真有与军卒同甘共苦的蠢材!”
“县尊不可大意,我总感觉李贤此人不可小觑”
“喔?此话怎讲?”
“李贤连番大胜黄巾,立下赫赫战功,可到头来孔北海却只给他一个县尉的差事,要是换了别人,早就不依不饶了,可李贤呢?甘之如饴,好像真的不在乎”
“屁,哪有嫌官儿大的!只不过李贤这小子隐藏的太深,没有显露出来罢了”
“县尊言之有理,据说李贤不过二十岁的年纪,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深的城府,假以时日岂不是更加恐怖?再者,能够想出佯攻夷安的主意,这说明李贤下得了狠手,这样的人物,真要是把他惹急了,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
庄文听得寒毛倒竖,“你的意思,我斗不过他?”
“如果县尊是孤军奋战,自然敌不过李贤这条过江强龙,可若是有帮手的话,那结果自然就不同了”
庄文眼睛一亮:“看来之前定下的计策要快些施行了”
“只是这样的话,怕还是不够,县尊须得寻些帮手”
“那些墙头草?怕是不容易拉拢吧”
“县尊等着瞧就是了,我总感觉李贤此人不会甘于平静,用不了几日,他一定会有大动作,到时候,县尊对症下药就是了”
“好,就这么办!”
“在这之前,县尊也得显出自己的手段才是”
庄文若有所思,忽而笑道:“先生的意思是从粮秣上面着手?”
“不错,李贤缺粮,众所周知,可县衙府库的粮秣也不宽裕呀,他若是神手要粮,县尊给他一个下马威就是了”
庄文听的跃跃欲试,但凡是能够让李贤吃瘪的事情,他都干劲十足。
是呀,李贤是兵强马壮,可他初来乍到,只要断了他的粮秣补给,就由不得他不低头!
想到美妙之处,庄文志得意满地笑了起来。
县衙西边的校场上,辎重营的赵亮前来回禀,说营中粮秣不多,仅够两营人马一日所用了。
李贤皱起眉头,宽慰道:“不用担心,周家堡、胡家堡的粮秣很快就会到了,介亭那里我也派了人,很快就有粮秣运来”。
赵亮大为不解,道:“为什么不找县令要粮?”
“他不会给的”
“他敢!不给我们就抢!”
李贤连连摇头,道:“暂时没有这个必要,明天如果还没有粮秣抵达,晚上我会想办法,绝不会让兄弟们饿肚子就是了”。
赵亮挥舞着手中的大刀,恶狠狠地说道:“想什么办法,直接让弟兄们到县衙门前闹一闹就是了”。
“不可,那样的话,恰恰中了庄文的诡计,他断我粮秣,为的不过是逼我就范,倘若去县衙闹事,那理亏的就成了我们,反倒显得我掌兵不力”
赵亮啐了一口,道:“庄文这厮太过可恨,早晚我要收拾他!”
李贤淡淡地应了一句:“从介亭到都昌,还没有人能从我手中占过便宜,如今我初来乍到,且先让庄文蹦达几日”。
赵亮大喜,道:“好好好,这等昏官还是早些除掉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