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庸笑道:“回来了,这些家伙生龙活虎的,听说我们北上跟管亥狠狠地干了几场之后都很是羡慕,非嚷嚷着说,下次有这样的差事,一定不要把他们拉下了”。
听到伤卒伤愈归队,李贤心情很好,这些军卒都是见过血的老卒,放在战场上那就是主心骨。
比起死亡折损的那些,这些伤卒显然运气绝佳。
想到这里,李贤不由得盘算起来,过段时间一定要回转介亭,让那些亡者能够落叶归根。
跟随李贤南征北战的一千两百名介亭军卒,已经死去了三百多人,其中多数人都没来得及收敛尸首,他们可供后人凭吊的,只有显示他们身份的军牌,剩下来的少数人,尸首得以焚化,放入坛中,只等时间妥当便运回家乡安葬。
正在思量间,粮队由远及近,缓缓而至。
冷不丁的,李贤看到几个熟人,好像是介亭的乡民。
那几人也看到了城门口的李贤,俱是大喜。
“少主!”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回介亭搬运粮秣的李得寿。
如今,随着李贤地位的高升,李家盐场在介亭县内也成了独一无二的所在。
李家所产的美酒供不应求,赚取了大量银钱。
至于介亭空缺下来的游缴一职,暂时空额。
介亭县令打算以此来交好李贤,卖他一个人情。
毕竟,介亭与夷安辖境接壤,李贤的产业又在介亭,而如今的李贤兵强马壮,以后说不定有什么地方要用得着他,这时候结一个善缘,自然是极好的。
合则两利,分则两害,其中的优劣,介亭县令自然分的很清楚。
当日,张饶部众高升兵寇介亭的时候,若不是李贤出城死战,说不定介亭早就破了。
此番,李得寿回转介亭搬运粮秣,介亭县令也是出了大力气的。
在县令的号召下,介亭县内大户人人踊跃,凑足了一百五十石粮秣,算上李家盐场原本积攒的五十石,这就是两百石。
如果不是粮秣太多,无法一次运完,李贤见到的粮队就远远不止这些了。
不过,即便是眼下运来的粮秣,也超过了一百石,这就是一万二千斤粮秣呀。
城门口依旧有些进出城门的乡民,他们都被粮队的规模惊呆了。
看那黑压压的人群,只怕运粮的队伍起码在千人开外。
是谁有这样的大手笔?
不少人已经开始猜测,莫非是糜氏的商队?如若不然,谁能有这样的实力?
窃窃私语声不绝于耳。
任谁也不会想到,李贤不急不缓的就能搞来这么多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