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县尉没费什么周章就搞来了这么多的粮秣,士卒们都觉得脸上有光。
县令又如何?想跟县尉斗,手段差远了!
跟着李贤打了无数个胜仗,军卒们早就对李贤形成了一种盲目的信任,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们都相信自家县尉能够逢凶化吉。
从某种意义上讲,李贤已经成了军卒心中无所不能的存在。
当浩浩荡荡的运粮队伍从城门而入,径自来到校场的时候,沿途间的百姓纷纷走出家门,前来观看这难得一见的情景。
五十石粮食,这就是六千斤,光是木车就用了近百辆,据说,这些粮秣仅仅是所有粮秣的一半,在城门外还有五十石粮食。
无论是谁,能够搞出一百石的粮食,他所拥有的实力都不容人小觑。
粮食是谁的?
有好奇者按耐不住问了起来。
随行的护卫早得了李得财的嘱咐,当下回答:“这都是介亭士绅捐献给李县尉的”。
“什么时候介亭如此富庶了?”
比起介亭,夷安可谓是响当当的大城,可就是这样的一个城池,一百石粮食也绝不是轻易就可以拿出来的!
“李县尉好深的人脉”
不少富户开始懊恼,早知道县尉不缺粮,当时就应该献粮交好与他。
李贤还没入城的时候,众人便听说了,新来的县尉与县令不合。
县令与县尉打擂台,胜负应该在五五成,李贤麾下兵马虽强,可总归是外来人,而县令庄文早已经是地头蛇,又有钱粮在手。
龙争虎斗,孰强孰弱,还真的难以分辨。
不过,眼下既然李贤能够搞出这么的粮秣,那便说明他背后的实力绝不容小觑。
能够拿出一百石粮秣的人,无论在什么地方都是个人物,许多士绅已经把李贤当成了胜利者。
至于,庄文,落败是早晚的事情。
夷安县衙,庄文暴跳如雷:“什么?城外的粮队是李贤的?足足有一百石?他哪来的这么的粮秣?”
小厮匍匐在地,瑟瑟发抖,嘴里低声说道:“据说是从介亭运来的,喔,对了,胡家堡以及另外几家乡堡据说也送了些粮秣”。
“介亭?鸟不拉屎的地方能有多少粮食?一定是胡家堡,一定是外头的那几个土老财,这帮吃里扒外的混帐东西,竟然然堂而皇之地支持李贤,该死,真该死!”
庄文恼羞成怒,似要择人而噬。
李贤有了粮食,绝不是如虎添翼那么简单,对庄文来说,这等于他一系列的计划全都失败了,败的毫无还手之力。
辛辛苦苦无数天,一夜回到解放前。
庄文觉得脑子嗡嗡作响,他之前的一切谋划全都是建立在李贤粮秣断绝,不得不低头的基础之上的,现在倒好,李贤有了足够的粮秣,哪里还会低头?
李贤不低头,往后,庄文的日子岂不是难过的很?
有道是卧榻之侧岂容安睡,庄文可不想身边时时刻刻都有一个敌人在对他虎视眈眈。
可木已成舟,庄文又能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