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子,你到底是谁!”于禁抽刀迎向了“陈管家”。
陈管家“哈哈”大笑,嘴里道:“我乃东莱军麾下统领周仓是也!”
“周仓!”于禁听说过这个名号,他脸色一变,道:“李贤好大的贼胆,竟敢与曹使君作对,他就不怕我家主公秋后算账吗?”
周仓“啐”了一口,不屑道:“曹阿瞒何人?阉人之后而已,我家使君不去寻他麻烦便是他的造化,他若是敢再行滋扰,你们便是他们的下场!”
于禁额头生汗,他知道,情况比想象中的还要危险。
既然周仓敢孤身入曹营,那么狡猾的李贤就一定做好了准备,如若不然,他岂不是让周仓白白送死?
不好,大营危险!
想到这里,于禁刚要传令下去,让守军谨守营房,不得擅出,哪曾想,接连不断的喊杀声此起彼伏。
于禁脸色大变,他知道,李贤来了。
夜色降临之际,李贤率领麾下最精锐的三营人马对于禁的大营展开了最猛烈的攻击。
守营的曹军士卒原本听到辎重营的喊杀声,正打算前去支援,哪曾想,一直若即若离的东莱军竟然杀了过来。
斥候呢?
留在外围监视东莱军东西的三路斥候呢?
答案无从揭晓,惶恐不已的曹军在各自军校的指挥下勉力抵抗。
天色昏暗,看不起目标,曹军弓手只能盲目地射出了两轮箭矢,然而,在东莱军厚重的盔甲前,这些箭枝收效甚微。
除了三五名倒霉鬼被流矢伤到了脚面之外,曹军弓箭一无所获。
这处曹军营地虽然也有鹿角、栅栏、壕沟,可夜袭的东莱军数量实在是太多了。
四千人的军卒合力攻打一座临时营地,只是半柱香的功夫就冲破了第一道防线。
几十块木板架到了壕沟上,硬实的栅栏被钩镰扯倒,东莱军呐喊着冲入曹营。
没了营寨做屏障,进入短兵交接之后,数量更多、装备更精良、准备更充分的东莱军完全占据了上风,他们在各自统领的指挥下大杀特杀,很是痛快。
于禁急了,他本想早些解决了周仓,也好指挥战事,哪曾想,黑面长须的周仓武艺高强,两人交手了近百个回合依旧不分胜负。
这样下去可不妥,东莱军没了周仓的指挥,还有李贤、徐庶、胡庸,可曹军这里没了于禁,这千余人马就完全乱了章程。
有心抽身离去,可周仓却像狗皮膏药一般,紧紧在黏在于禁身旁,让他烦躁不已。
“报,前营失守”
“报,左营失守!”
“报,右营失守!”
坏消息接连不断地传来,于禁一口淤血喷出了老远,身旁的忠心亲卫急忙以身为盾,挡住了周仓,为其赢得了片刻喘息之机。
当下,有亲卫劝谏:“将军,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请速做决断”。
于禁铁青着脸,“不,主公待我恩重如山,我绝不能这么一走了之!”
“将军!”
“休要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