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无人之际,孔融热泪盈眶,情至深处,不能自已。
像这等扬眉吐气的日子,往日里孔融从未感受过。
就算陶谦执掌徐州大权的时候,他对北海国的战力也是嗤之以鼻,现如今,太史慈、李贤用绝对实力击溃了两万徐州兵,这等于告诉天下人,北海国再也不是军力薄弱的那个北海国了。
若是算上李贤在乐安国内的辉煌战绩,从今以后,无论是谁,想打北海国的主意,都得掂量一下自己的实力。
连战连胜,以少胜多,用兵如神,诸如此类的头衔都成了修饰李贤的名词。
在昌平城的第四日,一直散布在外监视徐州军动向的探马来报,说陶应抛下兵马径自回返徐州了。
想必捅出了这么大的篓子,就算陶应深受宠爱也不得不向陶谦解释一番。
徐州军经此一役,再不敢北临昌平,剩余的一万名军卒之所以尚未退却,不过是为了防止北海军的入侵罢了。
陶应有错在先,无故挑衅孔融,若是孔融麾下的李贤与太史慈睚眦必报,携大胜之势,伺机攻打徐州郡,仅凭各地的那些守军,无论如何都是守不住的。
不过,孔融没有下令之前,无论是李贤还是太史慈都不打算深入徐州,攻城拔寨。
相对于北海国而言,徐州郡军力雄厚,即便陶应折损了一万人,可只要陶谦一息尚存,徐州依旧可以随随便便地拉出三五万人马。
北海国则不然,聚集在昌平城内的这一万多兵马已经是孔融麾下最精锐的军力了。
没人敢承担贪功冒进的风险。
见好就收才是正理。
于是,一万多名北海军兵依旧驻扎在昌平城内,而两里开外的徐州军营不曾有片刻的懈怠,他们都在等待自家使君的军令。
是战,还是和。
等待的时间并没有持续多久,兴许是为了防止双方再度爆发冲突,徐州军的使者几乎与北海国内的使者同时抵达,他们都向自家军将宣布了各自使君的指令,保持克制,竭力杜绝再战。
战事是徐州军挑起的,为了表示诚意,陶谦派来的使者便轻车简从,试图进入昌平城。
城头的守军得知使者的来意之后急忙向李贤通禀。
这时候,恰好孔融的使者也没有离开。
“李长史,既然徐州派来了使者,想必定然有话要讲,不如让他入城一叙?”
“正有此意,来人呐,让那徐州使者入城”
“喏!”
没过多久,笑容可掬的徐州使者便来到李贤跟前。
“这位想必就大名鼎鼎的李长史了,陈相见过李长史”
伸手不打笑脸人,对方如此态度,李贤自然不好板起脸,只得应答:“不错,不知尊驾意欲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