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荡荡的东莱军在剧县内外分营驻扎起来,而原本门可罗雀的都尉府随着李贤的回归之后再度变得热闹起来。
“这是礼单,这是书信,请务必转告都尉,就说我家公子在家中翘首以待,只等都尉号召”
“这是珊瑚翡翠,这是金银玉石,请代为留下”
“我们腾氏有宝剑一枚,今日便送给都尉了”
……
此类的拜帖层出不穷,李贤没时间细看,只得吩咐道:“管事费费心,分门别类的归拢一番,礼物可以原样收下,不过一定要理清账目,他日可以原封不动的还给人家”。
“都尉英明”
“别他娘的拍马匹,笔墨伺候,我要写一张募兵告示”
“让文吏代笔就可以了,何须劳动都尉大驾?”
“不妨事,我先写一篇看看可否入眼,如果可以的话让大家伙儿都照着填写一番就可以了,如果不可以话重新再补一份”
话音刚落,李贤便深吁了一口气,他研了会儿墨,过后下笔如飞,没多久就写好了告示。
负责文书工作的郑方看罢之后赞叹不已,他笑道:“不错,真是通俗易懂!”
李贤笑着摇了摇头,“其中如果有不妥当的地方,你自行更改一番即可,不必过来问我”。
“喏!”
得到李贤许可过后,郑方干劲十足,他喊来几名麾下,没多久就将几十份告示誊写完毕。
过后,郑方将告示交给外头的小校,吩咐道:“嗯,这是募兵告示,务必张贴完毕”
“喏”
募兵的告示刚刚贴到城墙上,四周就挤满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
在过去的时间里,东莱军用自己的软实力赢得了他人的认可。
当然了,东莱军丰厚的犒赏制度也是激人奋斗的依据。
与前几次一样,要想加入东莱军,须得有一技之长,亦或者过了三关中的第二关,这样的话,乡民才有可能触摸到门槛。
黄巾乱青州的时候,为了躲避战乱,大量的百姓在北海国成家立业,甚至可以说,这些外地的百姓才是李贤最虔诚的助力。
相对于北海国土生土长的百姓,青州流民更懂得安定的生活来之不易!
东莱军打算再度募兵的消息在肉眼可见的速度内便传遍了整座城池。
在这兵荒马乱的年月,加入东莱军虽然有一定的风险,却也好过赤手空拳的被贼人杀死。
募兵的第一日,前来应募的乡民便过了一千之数,第二日,应募百姓的数量只增不减,第三日同样如此。
按照这等速度,用不了多久,李贤就可以凑出两万兵马了。
反正孔融金口一开,李贤也就不必顾虑他人的看法了。
“什么?刘备的兵马还在兖州?”
“不错,据说吕布麾下的高顺部军马已经与刘备厮杀了一阵”
李贤听得饶有兴致,“喔?战况如何?”
“张飞、关羽接连冲阵都没能讨到好处,反而白白丢下了三百多具尸体”
“高顺,陷阵营?”
“不错,都尉果然一点就透。
李贤却没有半点高兴的意思,高顺的陷阵营可是当之无愧的精锐,真要是跟他对上了,只怕东莱军都难以轻言取胜。
真正的历史上,高顺的陷阵营便有过大胜刘备的经历,眼下李贤穿越而来,东莱军横空出世,谁强谁弱却是一件值得商榷的事情。
空闲下来的时候,李贤也会问自己,到底要不要使用搞出火药。
一个小小的陷阵营便强的离谱,他日若是遇到更多强军,难道还得退避三舍吗?
真要是有了火药,李贤麾下兵马肯定如虎添翼。
只是,如今的李贤已经颇为招摇了,如果再鼓捣出劳什子火药出来,谁也不知道孔融会不会对他又生疑心。
领先半步是聪明人,领先五十步就是妖人了。
李贤鼓捣出马具,这已经算是跨时代的东西了,只要装载妥当,东莱军必定战力大增。
可若是把火药搞出来,万一配方被人偷学了过去,日后所有的罪过由谁来承担?
李贤思来想去,还是不敢打开“潘多拉魔盒”。
募兵工作进行的如火如荼,李贤委托海商进行的另外一件事情也告一段落了。
东莱军卒多是单身之辈,血气方刚之人,倘若没有女人泄火,时间久了难免会寻衅滋事。
之前,李贤鼓动三寸不烂之舌,为军中的将官找到了不少女子,可无奈东莱军的军卒们太多了,而青州流民以及本地百姓的适龄待嫁女子却太少,根本不足以达到李贤“一人一个婆娘”的目标。
无奈之下,李贤只得把脑筋打到了商贾身上,后来他又想到了用军功牌挑选婆娘的制度。
立功越多的军卒挑到好货色的可能性更大,越等到后来,剩下的女人几乎都是被人捡剩下的,自然不会有什么好人选。
这样以来,等于变相提升了军功牌的重要性,他日上了战场,军卒们的作战**肯定旺盛无比。
许久之前,李贤便有一个想法,要让麾下军卒没有后顾之忧。
此番,为了解决军卒的生理需求,李贤便指使海商在化外之地购买了一些女子。
虽说夷外之地的女人比起国人要丑了一些,可对于“母猪赛貂蝉”的军卒们来说,晚上只要有个女人暖床,这便是求之不得的美事了。
至于女人的美丑,那是发泄完毕之后才会在意的事情,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吹灭了油灯都一样用!
消息传到孔融耳中,不少官员又鼓噪不已。
“国相,李都尉行事乖张,我堂堂中华男儿岂能娶夷人女子?这岂不是乱了纲常,混了血脉?”
“没错,军卒若是沉迷于温柔乡,不肯上阵厮杀,到头来李都尉只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还请国相传令,让都尉收回呈命”
“我等附议!”
孔融听的头都大了,他信奉“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说法,可偏偏李贤身份太过特殊,他又不想过多的干涉。
万一因为小事与李贤有了矛盾,那可就太划不来了。
“李都尉说的明白,夷人女子只是侍婢,连妾都算不上,诸位多虑了”
“李都尉如何能保证军卒的战力不受影响呢?”
此时,一名立场偏向李贤的官吏说道:“训练军卒,领兵打仗这是李都尉的事情,如果诸位谁觉得自己比李都尉做的好,大可以毛遂自荐,自动请缨,我相信国相、都尉是绝对会给你们一个机会的”
孔融微微颌首,道“不错!”
一众官员骇了一跳,让他们动动嘴唇纸上谈兵,这方面颇为擅长,可如果让他们操演军卒,统兵作战的话,这就是强人所难了。
那人得理不饶人,他环顾四周,又道:“李都尉做事从来都是有的放矢,这次倘若他做错了,影响了军卒战力,日后秋后算账就是了,大家又何必杞人忧天?”
一番话分析的鞭辟入里,入木三分。
厅内的官吏听罢之后左顾右盼,不再多言。
孔融松了口气,他打了个圆场,道:“为军卒配女之前,李贤已经跟我打过了招呼,军卒的正妻之位只能是我中原女子,这一点,诸位尽管放心”。
“只要不污了血脉即可”
有了台阶下,官员哪里还敢喋喋不休,说穿了,他们也怕李贤秋后算账。
孔融见状颇为满意,李贤毕竟手握兵权,自身又颇有实力,真要是因为这事情给他难堪,只怕东莱军中的一万多名军卒也会对他生出怨愤的心思。
要知道,李贤为军卒配女的行为是为了麾下着想,而都昌城的官员们却想搅了军卒的美事。
古代军卒闹饷,营啸,叛乱的事情屡见不鲜,真要被逼到了绝路上,谁也不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