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成协议之后,辽东方面交割了钱货,接下来,就要看李贤的了。
李贤早已经使人快马赶赴都昌,向孔融汇报这件事情。
十万石粮秣可不是小事情,没有孔融许可的话,李贤是万万拿不出的。
都昌城内,孔融看着李贤的书信,喃喃自语:“米粟换马匹、铁石?这公孙瓒倒是好大的手笔,嗯,七十石换上等马,也还算实惠,就这么定了吧”。
说罢,孔融写就了一番手令,又盖上了官印,有这手令在手,李贤就可以开仓运粮了。
等待孔融回复的日子里,李贤一日也没有空闲,他早就派人去了下邳城,向糜氏求援。
辽东使者名叫马原,他不像李贤那么忙碌,每日里除了观摩军卒训练,便是与赵云切磋射术。
为了防止马具技术走漏,李贤早已经使人取下了骑卒身上的鞍马。
对于马原这等能人来说,不管是马鞍还是马镫,只要被他扫一眼,回去之后说不定就能够仿制出来。
李贤可不想白白便宜了公孙瓒,一个注定的失败者没有必要在他身上加大投注。
这一次米粟换钱货、马匹的事情不一样,这是对双方都有益处的交易。
眼下四世三公的袁绍袁本初占据河北,百姓休养生息,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平定辽东,紧紧凭借公孙瓒一人之力是难以抵挡袁绍的。
趁着公孙瓒还在,资助他一些粮秣,使其多牵制袁绍一段时间,这对北海国也是大有裨益的事情。
得到孔融的许可之后,李贤便带着马原径自往东而来。
马原不解:“都尉,我们这是往何处去?”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怎么往辽东运粮吗?”
马原眸子一亮,他连连颌首:“对,都尉一直不肯言明,难道今日改变了主意?”
李贤没有计较马原言语中的不敬,他笑道:“我总要准备妥当了才好开口,不然的话岂不是成了胡吹大气的夯货?”
马原在马背上拱手致歉,“如此,倒是我错怪都尉了”。
“无妨”
一行人又往东行了百里,却是到了海边。
浓郁的海风从远方扑面而来,马原环首四顾,颇为不解:“这里是海边呀,都尉带我到这里作甚?”
李贤笑道:“陆路有袁绍拦阻,粮秣肯定难以运送,但海路就不然了,你往那边看看!”
话音未落,李贤便往东侧的海面指去。
视野的尽头,一长排黑黝黝的大船正破浪而来。
马原大喜:“都尉大才,竟能想出海运这主意,还能找出这么多的海船,看来这一次我真的是找对了人!”
李贤笑了笑,并没有太过激动。
此处地界属于下密县,之前,李贤便派人在此处修缮了道路,修筑了港口,此处港湾,足足可以停靠千石以上的大船二十艘!
这一次,糜氏为了支持李贤,将族中所有的大船都抽调了过来。
浩浩荡荡的船队靠岸停泊,李贤这边很快就有随员上前与其接洽。
自打糜缳认识李贤之后,李贤时不时的便向她灌输一些海商的知识。
糜缳在家中也有一部分权势,她动用自己的力量将生意往海路拓展。
没曾想,收获竟然出乎意料。
如以此来,糜竺、糜芳再不敢轻视海贸,他们动用举族之力打造海船,准备好生发生海上贸易。
这一次,李贤之所以有把握运送十万石粮秣,就是打着糜氏商船的主意。
如果没有足量的海船做后盾,李贤说什么也不会应下这差事。
不管怎么说,见到海船之后,一直心悬半空的马原终于把心放到了肚子里。
当天夜里,马原喝的酩酊大醉。
与此同时,一车一车的粮秣也从都昌城往港口运来。
如今,北海国内最不缺的就是劳力了。
且不说从青州而来的流民,单是李贤三番两次俘虏的敌卒就足够使唤了。
在牟平,李贤俘虏的三万多贼寇还在充当苦力。
上一次救援徐州,李贤又俘虏了万余兵马,此番运送粮秣,几乎都是曹操的这班人马。
每日都有饱饭可食,又不用上阵厮杀。
待在李贤军中,虽说是俘虏,可却也没有受人欺压、凌辱的事情发生。
不少曹军俘虏甚至觉得,便是做俘虏也颇为如意。
一袋袋的粮秣装运上船,等到大船装载满仓的时候,便是拔锚的时候。
有更安全便捷的海路,马原也就不再冒险经过袁绍麾下的河北了。
当然了,这么多的粮秣装运上船,押运的军卒也是万万不能少的。
为此李贤在每只船上都配备了两百名军卒,可以确保应对各种状况。
其实,军卒上船对于公孙瓒来说也是一种威慑力。
到了辽东地界,这四千名军卒可以确保公孙瓒不敢赖账,倘若公孙瓒食言而肥,领军的徐盛肯定不会让其得逞的。
其实最出乎李贤意料的是,一直闲置下来的于禁、李典竟然自动请缨,甘愿随扈前往辽东。
船上没有曹军老卒,倒也不必担心于禁、李典闹出什么花样,想到这一点,李贤就应诺下来。
终于到了海船的日子,一根根炮仗冲天而起,一把把祭海的冥币飘在空中,整猪、整羊一样也不能少,这是必要的程序。
一切妥当之后,海船缓缓而行。
准备了这么久,终于成功了一多半,李贤也松了口气。
东莱军中不少军卒都是在海边生活过的,所以他们很是适应海上的生活,这与北地军卒不习水战大为不同。
等到下一步,李贤准备发展一支水师,到时候就从沿海招募兵员。
船队北航,没有几个月的时间不可能回转。
闲暇下来,李贤便回到都昌城暂住了一段时间。
一阵子没见,孔黎显得更加柔情似水了。
与熟透了的李绣娘不同,青涩的孔黎有一种截然不同的风味。
每一次,李贤都能够品尝到不同的味道。
此番,**过后,孔黎摸着自己光洁的肚子,叹了口气。
李贤不解,爱怜地说道:“黎儿为何叹气?”
“还不是因为不争气的肚皮,咱们成婚这么久,一直未能为夫君生个一男半女,这是妾身的不是!要不然,要不然夫君休了我吧”
说到这里,孔黎似要哭出声来。
李贤拍了拍孔黎的屁股,笑骂道:“傻妮子,夫君我是爱怜你,这才没让你怀上,我怕你岁数太小,坏了身子,懂吗?”
孔黎似懂非懂,她掂量着胸前的玉兔,道:“可人家这里也已经不小了呀,等到有了孩儿足够他们食用了”。
李贤看的干干的咽了一口吐沫,“你个小妖精,真的想要孩子?”
“嗯!”孔黎好整以暇地颌首应诺。
“好,这一次夫君给你!”
说罢,李贤再度变身为禽兽,在孔黎身上耕耘起来。
一个欲拒还迎,一个卖力厮杀,两者战的天昏地暗,不知梅开几度。
李贤只晓得,到了后来,承受不住的孔黎又把侍女拉来顶缸,这才让李贤消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