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在周仓发动攻势的同一时间,胡庸的八千兵马已经完全过了黄河,一时之间,袁绍占据的平原郡内烽火连天,到处都是告急求援的兵马。
高览犯了一个错误,他低估了青州军的细作能力,将麾下兵马分布的太散。
现在,非但没能蛊惑住青州军,反而连累的自家兵马处处受制于人,没有一处占据上风的地方。
反观青州军,胡庸、周仓早早便聚集兵马,伺机渡河反击,有心算无心,背嵬军、背矛营两军总计一万六千人,比起高览的两万兵马依旧少了四千多人,可他们两营人马却集中在一处,这就仿佛握紧的两只拳头,更容易击打出强悍的力量。
河北局势大好,都昌城内的李贤也得了战报。
适才,信鸽已经将乐安国的战况传了过来,胡庸、周仓业已全部渡河,河北军猝不及防。
平原郡内,除了高览这一支重兵之外,其余郡兵不堪一击。
渡河之后,周仓、胡庸的目的也很明确,那便是既可能多地杀伤河北军的有生力量。
只要剪除高览的羽翼,平原郡等于不再设防。
谁能够想到,几日之前尚且咄咄逼人的河北军,陡然之间便被青州军逼到了这般田地。
消息传出后,李贤麾下文武官吏俱是松了一口气,据说南方的袁术也在调兵遣将,若是不能及时消弭河北战祸,一旦徐州战起,李贤就要面临两处敌人。
再者,兖州的曹操也不是个善茬,一旦有机可乘,他绝不会坐失良机的。
好在胡庸、周仓争气,出其不意地杀了河北军一个措手不及,眼下只要不出疏漏,青州军局势大好。
黄河以南的吕布大营内,宋宪目结舌:“什么?青州军大举进攻,都已经过了河水?”
探马重重颌首,道:“属下以项上头颅担保,绝不会有错”。
宋宪急急找来舆图,嘴里道:“青州军是从哪里过河的?高览又在干什么?”
“据说数日之前胡庸、周仓的兵马便潜伏到千乘、青云渡一侧,只是高览未曾察觉罢了”
宋宪吸了口冷气,何止高览没有发觉,连他都没有半点察觉的迹象。
幸亏是友非敌,否则的话,遭殃的岂不是自家兵马?
“高览的主力现在何处?”
“应在青云渡!原本河北军打算突袭千乘,所以便摆出疑兵计,谁曾想,到头来竟然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兵力分散的河北军无力阻止青州军渡河”
宋宪不屑:“高览不过如此!谋划数月之久的攻势到头来竟然成了一个笑话”。
刺史,军中裨将跃跃欲试:“将军,咱们也过河?”
宋宪咧嘴笑道:“怎么着?你们也等不及了?”
“是呀,温侯不是让我们伺机以动么,眼下高览的注意力已经全部放在了青州军身上,我们渡河袭击,成功的可能性极大”
宋宪稍稍迟疑:“可是温侯没让我们过河呀”。
“将军此言差矣,咱们过河之后,多抢几座府库,多为温侯筹备一些粮秣,温侯定会喜之不尽,又哪里会责怪?”
宋宪一琢磨,好像还真是这回事。
吕布已经快被粮秣逼疯了,谁要是能够为他排忧解难,定会得到另眼相看。
宋宪虽然是吕布麾下大将,却也不想放过这千载难逢的露脸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