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说,只是这一日,李贤所得便足以养活一万兵马两个月的时间。
饶是李贤看淡了钱财,听闻详情之后还是微微愕然。
送往糜府的聘礼也不过一千贯罢了,而糜府的陪嫁足有两千贯,这一来一说,李贤稳赚不赔。
当然了,李贤没有据为己有的意图,糜缳的东西,他可不想染指。
再者,有诸多生财的路子,李贤压根没有将几千贯的财货放到心上。
在糜氏的大力相助下,每一年,商队都可以为李贤带来巨大的财富,这个数额在随着李贤地位的升高而攀升不止。
官商一家,世间最可怕的事情莫过于此。
李贤虽然摆出很开明的态度,取消名目繁多的商税、关卡,大力吸引外地客商前来做生意,可是,在酒水、食盐方面,李氏与糜氏已经霸占了青州、徐州所有的市场,垄断产生之后,想不赚钱都难。
如果算上海路贸易赚取的差价,每一日,李贤都可以进账近千贯!
忙碌了一整日,等到申时三刻的时候李贤方才有了与糜缳单独相会的时间。
或明或暗的火光下,糜缳妖娆的身姿显得分外蛊惑,李贤只是看了片刻便蠢蠢欲动。
“缳儿”
糜缳身子一动,她低声道:“没有外人吧?”
李贤笑道:“只有我们两个人”。
“那还愣着干嘛,快点将我的盖头拿下来”
“嗯?喔,喔,喔”,李贤恍然大悟,这才动手掀开了糜缳的红盖头。
明亮的大眼睛,鲜润的嘴唇,饱满的胸脯,纤细的腰肢,李贤再也忍不住,他扑了上去。
一番盘肠大战,李贤越战越勇,糜缳却渐渐支撑不住了。
翌日一早,糜缳躺在榻上,连一个手指头都不想动弹。
李贤昨夜虽未尽兴,不过也劳累了一夜,他搂着糜缳,压根没有起床的意思。
挣扎了许久,糜缳才说道:“夫君,咱们是不是得起床了?”
“再睡会儿,不妨事,天大的事情都得等一等”
“如果我们起的太晚,会不会被人笑话?”
“谁敢?谁要是敢笑话我就拔掉他的大牙”
“可是,我这个妾室必须去拜访孔妹妹,这样才不失礼数”
李贤微微一滞:“不妨事,黎儿不会计较这些的”。
糜缳有些意动,不过,缓了片刻之后,她便说道:“不行,我得起来,孔妹妹的性子我了解的很,她是一定会等我过去的”。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你信我的肯定没错”
想套话都套不出来,李贤觉得很是无奈,只得与糜缳一起起床。
女人间的事情,李贤没打算掺和,反正糜缳与孔黎早已经是熟识,她们定然不会闹出乱子来。
至于李绣娘,有了女儿之后她更是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照顾女儿身上,除此之外,她对干什么都没兴趣。
大乔也不在后院,李贤前几日便将她“金屋藏娇”,转移到了别处。
李贤将要纳妾的事情,大乔早就听说了,她自己没名没份的,听罢之后有些心酸。
说来也怪,李贤身上仿佛有一种特殊的魔力。
之前,大乔并不觉得李贤有多么优秀,可与他朝夕相处了几个月的时间,大乔便被李贤的气息吸引了。若非如此,广陵城外的那一次遇袭,大乔说什么也不会搀和其中。
至于孙策,大乔与他从未相会,她只是觉得对方符合心中的英雄条件罢了,可现在,遇到一个更为优秀的李贤,大乔已经将其淡忘了。
女人,从一而终是最为紧要的美德,大乔的一切都给了李贤,那么,在对方抛弃自己之前,大乔觉得她没必要自怨自怜。
人世间悲惨的事情数之不尽,有什么坎儿是迈不过去的?
李贤纳妾的时候,大乔正在翻看药书。
纷杂的乐声传出了老远,听罢之后,大乔怎么也静不下心来,她决定去看看热闹。
护卫大乔的几名卫卒、丫鬟有心阻挠,可大乔却表现出了顽固的一面,愣是不肯就范。
无奈之下,卫卒只得派人快马通知李贤,告诉她大乔的动向意图。
有的人天赋异禀,别人辛辛苦苦一辈子的事情,他可能只需要很简单的一个步骤便可以搞定。
大乔的马夫便是一个上了年纪的神射手,他年轻的时候,弹无虚发,百发百中。
现在,即便岁数大了,却也是三五个人近不得身的利好角色。
李贤放心地将大乔安置在外宅,就是由于老射手的存在。
大乔没有名分,在她身边安置太多护卫自然是不妥的,可在外宅附近,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大大小小的街面上却都有李贤的军卒在巡弋。
眼下,刺客死士猖狂无比,河北袁绍悬赏刺杀李贤之后,李贤已经遭遇了两次小规模的偷袭,只不过,结果毫无例外,都是他们败了,被杀了。
然而,总是会一些不知死活的死士前来试探。
如果被人探听了大乔的身份,将其掳获之后试图借此来要挟李贤,那么,李贤必将进退维谷。
见死不救是不可能的,且不论李贤与大乔的肌肤之亲,便是大乔救过李贤这一次,无论花费多大的代价,李贤都得竭力救援。
下邳城是个大城,城内的外地客商很多,谁也不知道有没有刺客潜伏其中,因而,防患于未然是最稳妥的方式。
两千里之外的辽东,公孙度接到了第一批货物:朝思暮想的军械盔甲,以及急需的盐粒、米粟。
辽东苦寒,可供种植的耕地不多,以往河北无战事的时候,公孙度还能使人购买一些,可自从袁绍讨伐幽州以来,所有的粮秣交易便停了,谁也不敢触怒如日中天的袁绍。
大小商贾豪族不敢做的事情,李贤做起来毫无压力,因而,公孙度拿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哈哈,李使君真乃信人也”
“敢问使君,现在幽州的战事如何了?”
“鞠义正与公孙瓒对峙呢,短时间之内谁也奈何不了谁,我懒得耽搁时间,便收兵退回了辽东,不过,我估摸着,公孙瓒不会有事的”
“这是为什么?”
“公孙瓒手中的重甲步卒很是厉害,休整了这些时日,他们早已经恢复了战斗力,有他们相助,公孙瓒必定平安无事”
李贤没压根没想到青州的甲胄竟然这么厉害,当然了,这对于他来说是一个好消息。
公孙度咂着嘴,道:“公孙瓒实力大减,眼下正是他生死存亡的关键时机,李使君不会帮助他了吗?”
“是救援还是袖手旁观不由我们决定,我只知道,这一次我们的任务就是将货送到你们手中,至于其他的事情,不在我管辖范围之内”
公孙度很是遗憾,袁绍的崛起已经成为必然,如果李贤袖手旁观,公孙瓒压根支撑不了多久。
一旦幽州公孙瓒被袁绍击败,下一个要收拾的对象可就成了辽东!
单独面对袁绍的数万大军,公孙度没有多少底气,不过,只要将战事拖到冬季,失败的必定还是袁绍,这一点,公孙度深信不疑。
两个时辰过后,辽东军卒终于将船上的物资尽数卸下,这时候,负责此次交易的马雍笑道:“使君,你想要的东西都已经卸下了,你可以清点一番,看看有没有疏漏的”。
公孙度很是开心:“没有疏漏,李使君的船队,我信得过”。
“既然如此,不知使君想以何种方式结清尾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