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就要进入张扬的地盘了,说什么也不能前功尽弃!
想到这里,赵云咬牙切齿,嘴里道:“前方袁军防备如何?”
“一百弓手,二百步卒,似乎并未发现我们”
“前方只有一条路吗?”
“不错,袁家驻扎的位置地处要冲,要想绕过去,必须翻过这山,绕道十里”
回头绕道?时间上肯定来不及,后头的追兵不会给赵云宽裕的时间。
想到这里,赵云嘴里道:“传我军令,强攻军寨,务必一击破寨”。
“将军且慢,我有一计,若是大功告成,一定可以在追兵抵达之前破寨而出”
“喔?计将安出?”
“咱们可以扮作客商,趁其不备,暴起杀人”
赵云眼前一亮:“好,事成之后定有重赏,来人呐,下马,前军五十人随我前往军寨,后军再次等我消息”。
“喏!”
袁家的这处军寨外围设有栅栏,内有弓手、盾兵、枪兵,防备周全,若是骑军强攻,必定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不过,自打军寨设立以来,此处已经数年没有战事了。
寨中的军将正搂着一名女子白日宣淫,********不绝于耳,外头听墙脚的军卒干干地咽了口唾沫,他们恨不得将军将推开,取而代之!
不过,多数军卒都在日头下无所事事,忽而一个黑点在视线中出现了。
一名军卒喜道:“有人来了”。
“喔?是肥羊吗?”
须臾,一伙骑马而行的队伍出现了。
寨内的军卒大为欢喜:“是商队,不是肥羊是什么!”
对于驻守军寨的军卒们来说,收取过路费是他们的最大乐趣。
商旅若想途经此处,必须拿出足够的钱货,否则的话,军寨不予通行。
“速速告诉张校尉,便说有肥羊到了”
“张校尉正搂着女人,哪有功夫管这个”
“也罢,我们瞧瞧这商队的规模,呦,不少马匹呀,看模样能够敲上一大笔”
“哈,你说咱们敲他几匹马怎么样?”
“能够做这马匹生意的人,只怕来路不凡,咱们先试他一试,然后再做计较”
“好,就依你”
这便刚刚商议妥当,马队已经出现在百步开外的地方。
“来人止步,尔等意欲何为?”
“好叫军爷知晓,我们从塞外贩了些马,想到豫州去卖”
“喔?多少匹马?”
“不过八十匹而已”
“八十匹”,守军面面相觑,他们吸了口冷气,这可是大生意啊。
这竹杠到底要不要敲下去?万一踢到铁板又该如何是好?
事到临头,守军反而迟疑起来。
“敢问军爷,可否借道让我等由此经过?”
“嗯?这可是豫州刺史袁使君设下的关卡”
“我等愿敬献钱财,只求军爷放行”
守卒很是惊讶,之前也有商贾主动进献财货,不过,那都是规模较小的商人,像今日这等规模的商队,他们往往眼高于顶,仗着上头有人,一毛不拔。
怎么今日这伙马贩子却懂事的很?
想到这里,守卒故意板着脸说道:“放肆,这可是军寨,哪能随意同行?”
话虽这么说,可守寨的军卒都已经放松了警惕,几十步开外的这伙马贩子看上去不过几十个人,压根对军寨形不成威胁。
长久以来的安逸生活早将军卒的警惕心磨灭的干干净净,他们压没有注意到,在后方马匹的马背上都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包裹。
借着说话的功夫,赵云与麾下的几名亲卫已经行到了军寨之前。
“军爷,我家老爷吩咐过,不可仗着他的名头惹是生非,所以我等从不滋事,今日之事,还请军爷通融则个”
军卒心头一颤,“不知你家老爷名讳?”
“文”
只是一个字便让军卒脸色大变,众人谁不知道,文丑文将军是河北第一名将?文将军所在的文氏确实做着马匹生意。
怪不得这伙马贩子看上去个个精悍,原来是文家的人!
想到这里,军卒再不敢刁蛮,他们变了脸色,谄笑道:“原来是自家人,来人呐,快快打开寨门,让他们过去”。
赵云麾下的亲卫递出钱袋,嘴里道:“这钱……”
“哎呀,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识自家人,诸位快快赶路吧”
“如此,多谢了”
“若有可能,还请哥哥美言几句”
“好说,好说”
赵云没想到文丑的名头这么好使,只报出一个字,军寨的军卒便不敢为难了。
五十名骑卒很快便进入军寨,四周,袁军士卒都在张望着,像这等规模的马队确实少见,不少人啧啧称奇。
“嗯?这是谁家的马队?”恰在这时,腿脚酥软的张校尉出来小解,正巧看到了赵云的马队。
赵云心知不好,他使了个眼色,忽而大步上前,嘴里道:“将军容禀”。
十多步的距离转瞬及至,那校尉还没有反应过来,赵云便快步行到近前。
“停下!”
“校尉小心”
一开始,众人还以为赵云要与校尉密探,可等到赵云抽出短刃,面露寒光之际,所有人都看出了不妥。
张校尉身前有三名军卒,事发突然,只有一人抽刀拦阻。
赵云不屑,他只是一刀便解决了拦路的家伙。
虽然手里不是趁手的长枪,不过,赵云杀起人来却没有受到一点影响。
袁军校尉大骇,他刚刚梅开二度,正是腿软腰酸的时候,陡然遇袭,他只得大叫一声,往屋里急退。
赵云哪会让他逃窜?一把抄起倒毙军卒手中的腰刀,他掷出短刃。
“噗哧”,短刃从校尉的脖颈处划过,溅起大片血花。
一刀在手,赵云三步杀一人,所过之处无一合之众。
赵云暴起发难的时候,随行的五十名骑卒都已经动了起来。
四下里,喊杀声大作,与此同时,隐匿在不远处的骑军大队也聒噪而来。
袁军没了头领,慌乱间根本形不成有效的抵抗。
有人跪地求饶,有人亡命狂奔,真正敢于抵抗的人马少之又少。
等到骑军大队冲入军寨的时候,寨内的战事已经结束了。
三百名军卒死伤五十人,另有三十余人逃窜,余者尽数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