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将手持长刀,所过之处无一合之众。
外围的贼寇压根没想到后方竟然会有敌人,他们的注意力都放到了中央的商队上面,一时之间吃了大亏。
大地在微微地颤动,后军一阵鬼哭狼嚎。
丁苗身边的护卫侧耳聆听,忽而有人惊叫出声:“他们有援军!”
丁苗大惊失色,这苟日的商队哪来的援军?
四处张望,丁苗惊恐地看到百步开外,一伙红甲军士正从他的后方杀来。
为了引人耳目,这伙步军竟然是兜了一大圈,彻底避开了战阵,也完全避开了丁苗的察觉。
这算什么事儿?
眼瞅着就要大获全胜了,谁曾想半路间杀出个坏事的。
该死的,怎么办?
这时候,丁苗身边只有数百人马!
让后军对敌?
谁他娘的知道对方的援军有多少人?
哨探呢?
该死的哨探是怎么做事的,来了这么多人马,为何没有示警?
逃?万万不能,前方激战正酣,若是主将奔逃,那肯定会使得军心涣散,百战成精的商队护卫绝不会放过这等局面。
这般紧要的关头哪敢轻易吹动退兵的号角?一个不小心就是满盘皆输的局面。
可是,战下去,万一来军兵马极多,那又该如何是好?
然而,即便留守在丁苗身边的护卫都是精悍至极的悍卒,可他们毕竟是步卒,手中又没有什么长兵器。
竟然还有骑军!
步卒能够挡得住骑军的冲锋吗?
答案很快揭晓了,在人马俱甲的骑军冲锋下,丁苗亲卫组成的防线一触即溃,连迟滞一下锐气的目的都达不到。
丁苗惊骇交加,他没想到这股骑军竟然强悍如斯!
挡不住了,只有逃!
“来者何人?”
“张辽张文远是也!”
张辽拍马狂奔,他手中大刀一闪,瞬间砍断了丁苗的将旗,于是同时,他大声呼喝道:“丁苗已死!”
二百骑军顿时连连应喝,“丁苗已死!”
骑在马上玩命奔逃的丁苗惊怒交加,有心放声质疑,可身后的骑军又追的太过急迫。
大军混战之处,陈到知道大事已成,只要红甲骑军冲到了丁苗身边,不管他死不死,这场战事的结局便已经注定了。
“丁苗已死,杀贼!”
“丁苗已死”
“贼头已死”……
此起彼伏的呐喊声触动了贼军的心弦,他们惊恐地往后军望去。
原本丁字大旗迎风飘扬的地方,一伙红甲骑军正在那里大肆砍杀!
难道说丁苗真的死了?
如果没死,将旗怎么会倒下?丁苗又怎么会不见踪影?
恐慌在蔓延……
贼寇逃了,丁苗功亏一篑。
张辽麾下兵马并未大开杀戒,他们救出商队之后便没有追逐的意图。
陈到松了口气:“可是张辽张文远?”
“不错,正是我”
“救命之恩他日必报”
张辽笑道:“说这些可就见外了,我家主母不是正在徐州吗?听说李使君对她们极好,我此番出手,不过是报答恩情罢了”。
其实陈到一直疑惑,张辽的兵马怎么会来的那么巧,大有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意思,这其中必有蹊跷。
许是看出了陈到的疑惑,张辽解释起来:“说来巧的很,数日前我听说有人悬赏召集流寇,当时我便使人潜入其中,后来才知道,他们纠集贼寇的目地竟然是为了一支商队,什么样的商队值得流寇如此大动干戈呢?再三打听之下,我听说这商队与李使君有些干系,若是旁人也就罢了,我绝不会出手,可是,李使君的人马,我说什么也得助上一臂之力”。
原来是这样,虽说其中有些巧合,可倒也说的过去。
不过,出于谨慎起见,陈到没有点破伏皇后的身份。
眼下,张辽兵马俱是生力军,若是他暴起抢人,陈到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将其拦住。
好在伏皇后倒也懂事,她没有招摇,只是待在马车中。
适才险死还生的经历伏皇后一辈子也难以忘却,眼瞅着贼寇就要杀过来了,谁曾想,竟然来了援军,听说是因为李使君的缘故。
那李贤,当真如此厉害吗?
不得不说,女人的思维很是古怪,明明是陈到竭力厮杀,张辽及时来援才救下伏皇后,可是她却反而对李贤平添好奇之心。
听说李贤不过而立之年,二十多岁便有如此本领,端的是位大豪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