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商能够主动请缨,在陈登看来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陶谦退位让贤以来,一直在家中养病,可是,陈登早已经听说了,近来有人多次滋扰陶谦,图谋兵权。
若不先下手,等到丹阳兵乱起来,那可就晚了。
三日之后,大军誓师出征。
李贤坐镇下邳,麾下有高顺的陷阵营、张辽的并州军、相梁的亲卫营以及陈到的新卒奋武营。
貂蝉母女二人在徐州过的有滋有味,因而,张辽、高顺便稳下心来,投在李贤门下。
西征汝南,固然有机会与曹操拼个你死我活,可是,留在下邳却也意义重大。
最起码,这说明李贤信任张辽、信任高顺,否则,岂会将守城重任交到他们手中?
这一日,李贤正在书房读书,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报,使君,陶恭祖死了”
李贤一惊而起:“谁?谁死了?”
“陶谦陶恭祖”
“啊,前几日,他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会突然死去?”
“据说是中毒而亡”
眼下,陶商刚刚领军出征,陶谦就出了这意外。
天下人会怎么想?
李贤觉得事关重大,如果不能找出凶手,只怕他要落得一个过河拆桥,忘恩负义的罪名。
“传我军令,兵围陶府,严禁任何人出入,同时,关闭四门,许进不许出!”
“喏!”
一个北海相孔融便险些让李贤身败名裂,最后,还是刘备勇背黑锅,这才让李贤缓过气来。
现在,陶谦又死了,若是有心人散布谣言,李贤的声望势必会受到极大的影响。
李贤觉得又气又恼,他知道,这定然是有人在栽赃陷害。
试想,若是陶商得知李贤便是杀死陶谦的凶手,他会如何抉择?
憋屈,真他娘的憋屈。
数年来,只有李贤栽赃他人,何曾有过被人栽赃的时候?
兵围陶府,控制城门不过是做做样子,李贤知道,真正的凶手也许已经逃离了下邳,可是,如果李贤按兵不动,只会加重自己身上的疑点。
“来人呐,让陈宫进来见我”
“喏!”
陈宫的锦衣营一直负责城内城外的情报事宜,如今,出现陶谦暴毙这么一个重大变数,锦衣营难辞其咎。
没多久,陈宫匆匆而来。
甫一见面,陈宫便低下头,道:“陶恭祖中毒暴毙,锦衣营疏于职守,请使君责罚”。
李贤“哼”了一声,道:“我之前说过,陶谦的府邸一定要严加防备,不可让宵小妄为,现在倒好,陶商刚走,陶谦就死了,你让我如何向天下人交待?”
陈宫吸了口气,嘴里道:“使君不必向任何人交待,因为,锦衣营已经有了找到真凶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