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军队,新罗王便是没有爪牙的老虎,早就心怀不轨的新罗贵族当即联络起来,意图不轨。【风雨首发】
谁曾想,汉军竟然有这等杀招。
眼瞅着王都的陷落已成必然,谁还傻到螳臂当车?
河水逐渐消褪,新罗王城地势低洼,汹涌澎湃的河水宣泄而过之后,城墙大半损毁。
突入起来的洪水彻底击毁了守军的作战意志,在青州军的威慑下,城墙上一多半的守军都已经放下了武器,剩下的那些负隅顽抗之徒在青州军迅如潮水的攻势下也很快败下阵来。
白底黄边儿的“汉”字大旗迎风飘扬在城头的最高处。
城内顿时一片鬼哭狼嚎之声。
汉军破城了!
当突如其来的大水疾冲而来的时候,城内的百姓便意识到,这天下怕是真要变了。
新罗建国数百年来,王都从未陷落过,可是今日,这座城池却是沦陷了,后来,确切的消息进一步泄露了,新罗王失手被擒,城中官吏多数投降!
昨日,新罗百姓还觉得汉军有些不自量力,不知死活,可是,今日汉军却让他们感受到了恐怖的战力。
攻城,并非兵马越多越好,步骛以两千兵马的战力破袭入城,成为新罗国上下经久不衰的“传说”。
踏在高高的城楼上,俯瞰众人,步骛顿时有一种“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是李贤给了步骛这个机会,让他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少年郎一飞冲天!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李贤对步骛恩重如山,步骛决定倾心报答。
这时,一个老迈的声音惊醒了陷入沉思之中的步骛:“敢问来将可是步骛步将军?”
自从踏上城楼之后,步骛便不发一言,他对数百名新罗官吏熟视无睹,只是放目远眺,颇有些冷漠孤傲之色。
新罗官吏等了又等,最终,却是一名年长者忍不住出言试探。
在众人想来,汉军此役可谓大功告成,破了王都,擒了新罗王,还有啥不满意的?
当然了,在没有摸清步骛的脾性之前,新罗的官员们顶多在心中腹诽一下,不敢多言。
先破釜山,再入王都,汉军已经用自己的实力证明了汉国的强大。
弱小依靠强者,可谓天经地义,新罗官吏心中并无异样。
城内绝望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大水已经入城一刻钟了,这时候,想到困在府邸中的族人爱妾,身份高贵的新罗大臣们只觉得煎熬无比,有心不告而别,却又怕被汉军视若敌寇,当下只得耐心等待。
步骛不动声色,他侯在原处,嘴里道:“我便是步骛,老丈意欲何为?”
新罗王这时候依旧被叛将控制在手中,只是此时此刻,他竟然难得地平静下来,就好像要听一听自己往日里的臣下会说出何等的谄媚之词一般。
“我等听闻天朝大军将至,便动手擒下了穷兵黩武的新罗王,此役过后,我新罗愿与大汉同修永世之好,互不相侵,永为兄弟之邦……”
侃侃而谈的老头唾沫横飞,却浑然没有注意到步骛的脸色已经阴沉如水了。
这时候,只听得被人夹住双臂的新罗王放声大笑:“哈哈哈,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说罢,新罗王竟想以头锵地,自绝于天下。
活着的王者可远远比一个死人要值钱。
新罗王一心求死,可是,他身后的军卒都是膀大臂圆的家伙,哪里会容他动弹?
“放开我,你们这帮混账东西,我杀了你们!”
恼羞成怒治下,新罗王口不择言,却忘了自己已经是阶下囚的身份。
无法得偿所愿的新罗王气得浑身颤抖,他对着步骛啐了一口,道:“恶贼,决堤放水,残杀我子民,我纵使化身做鬼,也决然不会放过你!”
步骛冷笑不已,他大步走到新罗王身前,冷冷地道:“做鬼?做不做鬼由不得你,那得看我们大汉天子的心情!找我算账?尽管拍马过来,活着的时候我都不怕你,难道等你死了,我还会做恶梦不成?来来来,尽管来,到时候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一双我杀一双,我就不信了,这世上还有杀不绝的鬼!”
话音未落,步骛忽然下令道:“来人呐,给我找一个王族子弟,宰了!”
“喏!”
这时候,在元皓兵马的帮助下,汉军彻底攻占了新罗王都。
见风使舵的元皓大军,狐假虎威,他们循着记忆中的方向,第一时间驱散了乱军,占据了王宫所在的方位。
没多久,新罗王的一个儿子就被汉军擒了过来。
二十多岁的新罗王子吓的屁滚尿流,今日里他原本正在青楼买醉,冷不丁的却遇到了席卷而来的大水。
若不是麾下的侍卫忠心护主,新罗王子早已经被洪水卷走了。
等到汉军入城之后,躲在某处房舍之上的新罗王子便被元皓军中的叛将发现了……
“父王,父王救我!”新罗王子匍匐在地,叩首不已,却没有察觉到,当今在城楼上作主的人早已经换了。
新罗王连连摇头,目露悲伤,“孽障,孽障!”
步骛硬起心肠,道:“左右,给我斩了这厮!”
“将军且慢!”
“狗贼安敢如此!”
“喏!”
投降的那些新罗臣属试图劝阻步骛,就连新罗王自己也咆哮挣扎起来,可这一切都不能阻止步骛“杀鸡儆猴”的决心。
征服者,只有以血腥的杀戮才能让人畏惧、恐慌。
“噗哧”,斗大的头颅在地上滚动了几番,直到死,新罗王子也不明白为什么祸从天降,他可是新罗的王子呀,怎么说斩也就斩了。
新罗王这时候目光呆滞,泪水从两腮滚落在地,这时候,他不像一个王者,更像一个失去孩子的父亲。
然而,四周的新罗臣子们却不敢有半点兔死狐悲之态,他们从步骛血淋淋的杀戮中意识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