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哧”,枪头穿过血肉,带起一片腥风血雨。
马超两招毙敌,西凉军顿时欢呼不已。
“少将军,威武”
“威武!”
此消彼长之下,契丹军中却鸦雀无声。
族中少有的勇士就这么死了?
马超之勇武早已经在塞外流传,可是,亲眼目睹却是头一遭。
这可如何是好?
马超横枪立马,把手一招,道:“谁来?”
契丹军中无人应答。
如果说,马超显露身手之前,还有人抱着侥幸试探的心理,那么,马超毙敌之后,所有人都意识到,马超不可敌!
“还有人来吗?”
无人应答。
不屑地扫了一眼,马超摇了摇头,“一帮无胆的鼠辈”。
契丹部众又羞又恼,他们在草原上都是难得的好汉,可是现在竟然要遭受这等折辱。
有心出阵对敌,可是腿脚却怎么也迈不出去。
对手可是马超呀,失手就是死。
马超又等了会儿,确定无人应战,当即把手一挥,道:“西凉军听令,宰了这帮鼠辈!”
“喏!”
西凉军士气正盛,他们猛虎下山一般扑向了对手。
契丹军胆气尽丧,甫一交手便败下阵来。
危急关头,契丹主将在亲卫的护送下亡命狂奔。
西凉军随后掩杀,是役,阵斩八百首级,俘虏一千有余,自身只付出了两百多人的伤亡。
消息传出,外族骑军皆是心惊肉跳。
锦马超来了!
马腾、马超父子留驻凉州,常年与外族厮杀,而马超之勇猛妇孺皆知,此时,听闻对手是马超,契丹、匈奴各部兵马顿时萌生退意。
赵云闻讯不敢怠慢,第一时间引军来援。
双方大军隔江对峙,并未发生厮杀。
当天夜里,赵云接到李贤的飞鸽传书。
信中让赵云稍安勿躁,不必急于胜负之分,再过几日,必有变化。
青州军无心厮杀,西凉军很快便有所察觉。
有西凉部将劝谏马超,“少将军,我军先胜一阵,正该乘胜追击呀”。
马超连连摇头,“不可,便是胜了青州军,我们又能有什么好处?”
“青州军不是我们的敌人吗?”
“此言谬矣,我之所以出兵兖州,并非与李贤有仇,而是因为曹操的交易,若非曹操答应拿出百万钱作军资,我又怎会出兵?”
“少将军所言不差,只是,我等不战不退,只怕曹操那里会有所察觉吧”
“笑话,我西凉军刚刚取得一场大胜,难道不需要好生休整一番吗?放心吧,曹操是个明白人,他不会做蠢事”
部将虽然不懂,却也没再嗦。
于是马超下令道:“传令下去,这几日务必保持克制,只要青州军不曾过河寻衅,谁也不准滋事生非”。
“得令!”
马超是利益至上者,他不会因为曹操的事情与青州军拼个你死我活。
双方人马各有所图,不过,三五日的时间过去,两军还是未曾交手。
按理说,着急的应该是青州军才对,可是,令人诧异的是,与西凉军隔河对峙的青州军却没有任何动静。
马超渐渐有些按捺不住了,他不知道青州军到底在等什么。
河东郡,韩遂统领西凉军正一路疾行。
马超大胜契丹骑军的消息已经传了过来,作为马超的长辈,韩遂觉得自己也应该有份不逊于马超的战绩,如此一来才能衬托出自己的身份。
同为西凉军一系,韩遂与马腾的声望不相上下,只是,马超成长之后,马氏的实力地位渐渐高处韩遂一筹。
此番出征,韩遂哪能让马超占尽风头?
幸好,马超先胜一阵之后便偃旗息鼓,否则的话,韩遂这张老脸真的是没地方搁了。
“哒哒哒”,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报,韩将军,陇西急报”
“念!”
“征西将军马腾所部人马劫掠陇西,我部伤亡数百”
韩遂勃然大怒:“什么?马腾安敢欺我?”
几年前,为了共同对敌,韩遂与马腾结为异姓兄弟,只是,这种利益结合绝难持久。
说穿了,韩遂与马腾之间缺乏必要的信任。
韩遂也好、马腾也罢,他们两人彼此忌惮,提防。
明面上,两人共同进退,共同对敌,可实际上,韩遂、马腾都有一种取而代之的想法。
若是韩、马势力合二为一,那是何等强大?
只可惜,这种想法也只能想想,韩遂、马腾都没有彻底击败对方的能力,如果相残相杀,只会让外人得力。
于是,在过去的日子里,双方人马都保持了难得的克制。
这一次,韩遂南下,为防马腾下手,韩遂特意调兵遣将,防备西凉。
谁曾想,马腾竟然真的下手了。
陇西可是韩遂多年经营的地盘,马腾劫掠陇西,便等于在打韩遂的脸,素好颜面的韩遂如何能忍?
“马腾为何下手?”
那军卒支支吾吾,不肯明言,只是递出布绢,道:“长史说,前因后果,将军一看便知”。
韩遂强忍着怒火,通读了一番,“放屁,这是马腾的借口,临行之前,我三令五申,陇西军怎么会到西凉去?”
暴怒的韩遂只有一个念头,杀回凉州,向马腾讨一个说法!
“报,韩将军,西凉使者求见”
韩遂皱起眉头:“喔?这时候还有人来找我,真是好大的胆子,让他过来吧”。
“喏!”
须臾,一名风尘仆仆的骑士来到韩遂跟前。
“征西将军麾下马由见过镇西将军”
韩遂强忍住杀人的冲动,道:“何事?”
“征西将军有书信一封让我送与将军”
“拿过来吧”
“喏!”
韩遂接过书信,皱着眉头看了一遍,嘴里道:“马腾还说了什么?”
“征西将军还让我稍了一句话”
“讲!”
“劫掠陇西只是开始,如果将军不能自辩清白,征西将军不会留手”
韩遂怒极反笑:“好一个不会留手,原来这才是马腾的真面目,好一招调虎离山之计呀,是我一直小瞧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