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他们一家三口在一起,幸福笑容的温馨画面,她的心就痛得滴血。她也好想做一个拿得起放得下洒脱大度的女子,却现真的好难好难。终于鼓起勇气,皈依佛门放下一切红尘琐事。
而最后,在魏荆和夏侯云歌的出现后,她却又犹豫了,又回到这个痛苦的地方,承受那本该承受的痛苦,继续痛苦下去。
帝后之星?
柳依依哭着哭着就笑了,“多么可笑的星象啊,师父。事实远比星象更准确。”
当晚,轩辕长倾终于回来了。
第一时间便去了夏侯云歌房里,只见他满身疲惫倦怠,双眼泛红,可见已有两日没有休息。
夏侯云歌见到他这个样子,第一感觉,他好像刚从战场回来一般。刚刚经过了一场恶战,浴血而归。
她不得不再一次怀疑,这个男人,好像当真是不用休息的机器。
轩辕长倾进门,见到夏侯云歌还在摇篮旁,他就笑了。
那样子,就好像忙碌一天而归的丈夫,看到妻女便绽放幸福轻松的笑容一般温馨。
夏侯云歌被他脸上那样暖人的笑容,乱了心扉,怦怦乱跳起来。她赶紧低下头,像个含羞带怯的妇人,怎么想要去遮盖,也掩不去脸上飘起的红云。
轩辕长倾走到摇篮前,望着摇篮里香甜沉睡的小福儿,他有一瞬的担忧。
夏侯云歌当然知道他所畏惧,她也是被吓得有了这样的畏惧,生怕小福儿一睡觉就又唤不醒,所以才会一直守在摇篮旁,一直守着她。
“魏荆给了药的,他说不会再有事了。”夏侯云歌说。
轩辕长倾的担忧总算放下,低头在小福儿嫩嫩的额头,轻轻地落下一吻。
那是很轻很轻的一吻,生怕惊扰到小福儿,扰了她的好眠。可那柔柔的一吻,却噙满了他对小福儿的深深疼爱。
夏侯云歌见他如此喜欢小福儿,心里也跟着噙了满满的甜意。
“你,这两天,我哪里了?”这样带着担忧的话,就轻易地问出了口。
原来,没看见他不知道,在心里已是这般的惦念他。
话落之后,她便脸颊羞得更红,现轩辕长倾看过来,赶紧低下头,佯装给小福儿掖被子。即便如此完好的掩饰,依旧被他看出了她紧张的端倪。
他勾起唇角,那是极好看的弧度,“你担心我?”
“才,才没有。”夏侯云歌赶紧转过身去,想要给他一个背影,那样他就看不见她绯红的脸颊。
轩辕长倾一把搂住她的肩膀,另她不能转身,圈在他的臂弯中,任由她羞红的样子,被他看个清清楚楚。
“你放开我。”她的挣扎忽然就变得无力了,给人一种欲拒还迎的错觉。
“为何不承认?”他的声音低柔而暗哑,薄凉的唇瓣缓缓靠近过来,几乎就要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
“承……承认什么?”夏侯云歌顿觉自己的脑子都是一片空白,完全没有办法正常思考,一颗心狂乱的砰砰乱跳,如一只小鹿在心口里乱撞。
轩辕长倾一点也不介意好心提醒她,“承认你关心我。”
“我才没有!”她狡辩地瞪大美丽的眸子,抬头瞪着他,想要强力伪装镇定,不知为何肢体的反应总是跟她的意念做对,竟然没有力气推开他的怀抱。
轩辕长倾笑着低头望她,她那倔强伪装的模样,真是让人恨不得想要征服。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锦盒,献宝似的呈现在夏侯云歌面前。
“是什么?”她不禁望着那红色的锦盒好奇。
轩辕长倾一手打开,里面是一颗黑色的硕大珍珠,足足有鸽子蛋那么大,颜色纯正,荧光柔和,一看就知价值不菲,当称天下至宝。
“你问我两天去了哪里,便是去寻它了。”
“寻它?”寻一颗黑珍珠做什么?
夏侯云歌更加难解了,“你也有追寻至宝的嗜好?”
“我觉得,我已经得到天下最好的珍宝,是你亲手送与给我。而这天下,也再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我看重。”轩辕长倾柔声说着,那声音好似要化成一池春水,骇得夏侯云歌脸颊更加绯红,一路红到耳根。
“你……乱说什么!我哪里送你什么!”夏侯云歌挣扎想要推开他,他现在搂着她的姿势,实在让她浑身都难受。
轩辕长倾却更紧搂住她纤细的腰身,更紧贴入他的怀抱,“小福儿,便是你送我的珍宝,你还不承认?”
夏侯云歌的心口,又是一阵猛跳。
“魏荆说,在虞城附近,有一片海域,有黑珍珠。虽然极难寻到,却是天下至宝,用药引入药,可以百毒不侵体。”
夏侯云歌了然了,想来他寻黑珍珠是为了解毒。她已经将龙玉给了魏荆,只怕正是魏荆所说的药引。可没想到,轩辕长倾却说。
“魏荆说你身体虚弱,有虚空之象。将黑珍珠磨成粉,入药后,可以填补你身体的空缺,恢复如初。我特意选了一颗最大最好的,到时候让乳母苏氏吃了,便可混入乳汁之中,小福儿也能借一借这百毒不侵体的好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