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姐,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她泪眼婆娑地望着柳依依,柳依依却挣扎说不出话来。
“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当时皇后娘娘是和王妃在一起,等王妃清醒过来,你去问问王妃吧。皇后死之前,只有她在皇后娘娘身边。”
“夏侯云歌?”锦画的声音拔高起来,“是不是她害了我姐姐?”
“锦画,话不能这么说,王妃人还是很好的。怎么会害皇后娘娘。她们俩人素日无怨今日无仇,绝不会害皇后娘娘。”柳依依赶紧为夏侯云歌解释。
可锦画却难以相信这些话,“那个女人心狠手辣!她跟我爹的深仇大恨,难道就不会迁怒到我姐姐身上?我不相信,她完全双手干净!”
“锦画,王妃曾救过你的命,你不该这般想她。”
“依依姐!话不要多说了!我会去问个清楚的!在没弄清楚之前,我也不会乱下定论。”锦画擦干净红肿的双眼,终于不再落泪了。
柳依依长叹一声,将一侧的烛火灯芯挑得更加明亮一些,她望着那跳跃的火光,眼底一片通明,“锦画,你确实比之前成熟多了。”
等锦画疲累地在柳依依的床上睡去,柳依依却在书架前翻阅医书古籍,试图找到夏侯云歌症状的有关记载。
忽然,她执起灯在书籍上仔细照亮,一字一字看过一个类似症状的记载。之后她极其小心地将那几页撕了下来,看了一眼床上沉睡的锦画,将那几页书纸在烛火上点燃,烧成灰烬。
夏侯云歌苏醒过来时已是次日晌午,浑身酸疼,好像被车子碾压过的难受。侯口也干涸欲裂,阵阵刺痛。
她勉力撑起身子,屋里没有人,跌跌撞撞到桌旁倒了一杯水,大口喝下去,总算舒服不少。
推开窗子,刺眼的阳光扑面而来。
她赶紧遮住涩痛的双眼,向窗子外面看去。在一片盛开的木槿花之中,她看见了轩辕长倾的身影,就站在一棵花树后面。
而在轩辕长倾面前,还跪着一个人,正在小声向他回禀着什么。
那人的位置,正好被树枝遮挡。
夏侯云歌看不清楚那人是谁。就在她转身想要走向房门出去时,那个跪在树木后面的人站起来,转身离去。也正好被夏侯云歌的眼角余光扫见,她正诧异那人是谁,只觉得背影很是熟悉,急忙定睛看去,眉心猛然收紧。
怎么会是她?
凤七娘。
威武山的那个女人,来轩辕长倾面前汇报什么?
石君意等人,当真没有在威武山被轩辕长倾处置吗?曾经听轩辕长倾好像提过一次,说是威武山都编入队伍了。那时候她昏昏欲睡,也没堪在意。
现轩辕长倾就要回身,夏侯云歌赶紧侧身到窗子的一旁躲起来。
她正惴惴不安,想不通为何凤七娘会来王府,就听见门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随后房门被人推开,进来的人正是轩辕长倾。
他没有向床上看一眼,而是直接看向窗口,原来他早就现夏侯云歌站在窗口,也知道夏侯云歌看见了窗外的一幕。
“醒了。是不是饿了?”他的声音很轻柔,带着暖人的温和。
“我不饿。”夏侯云歌的回答很干涩生硬,一双眼睛上下打量轩辕长倾,心下疑云重重,
“你想问我为何我会见凤七娘?”轩辕长倾直接道出夏侯云歌心中的疑问。
“你会告诉我吗?还是说,凤七娘早就是你安插在土匪窝里的内线?”
轩辕长倾忽然就笑了,走到夏侯云歌面前,扶她坐在软榻上,扯了一条毯子盖在她的身上。“大病初愈,不要站在窗口吹风,虽是夏风很暖和,却也伤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