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美丽的误会
经这一问,她也有些犯了愁。
大喘了几口气,再看向那河,无奈道:
“撑不撑得住,不也得游吗?难道我们还有别的出路?”
这样说着的时候,只闻三面都有奔腾的马蹄声传了过来。
她下意识地将手探入锦袋,一摸,却是空空如也。
没针了!
心里微凉,应手的武器用光,如果再被包围,怕是凶多吉少。
几人正愣在河边,却在这时忽听得身后有一阵恶风疾来,伴着划破长空的哨响,慕容雪听声辨得那应该是一支箭。
“小心!”厉喝一声,一把拉过隐逸就往地面俯去。
那箭贴着他们的衣襟划过,无声地没入大通河内。
“看你们还往哪里逃!”谷安的声音如催命一般地响起,同时又有数箭齐,呼啸着朝隐逸三人招呼了来。
慕容雪暗恨,只怪自己在东方凌身边时不太喜欢跟人接触,府里除了碧晴之外也甚少有人为她所熟悉。
这谷安也只是在冬围那日有过些许交集,其它时候并不常见。
如果不是这样,如果她能多跟旁人有些接触,许是早就可以现谷安这暗怀的鬼胎。
没办法,利箭当空,她们也只有左躲右闪的份儿。
无奈这大通河边是一片空场,身边连棵枯树都没有,几人只能凭着各自的身法尽量去闪躲。
常欢有兵器在手,还能挥打两下。
隐逸这时也自腰间抽出一柄软剑来,用力地朝着飞至近前的箭身挥舞。
只是苦了手无寸铁的慕容雪,有箭来了没法打开,只好忍着胸腔中那种像是要炸开的感觉尽量让身体灵活地扭转。
慕容世家巧妙诡异的身法在这一刻被她挥得淋漓尽致。
隐逸和常欢看在眼里,也没得不由心地出一声赞叹。
他们都明白,这个女孩以如此年纪就有这一身本事,待有一天长大了,定不会是池中之物。
常欢微皱了眉心,一直以来对于慕容雪的排斥又多生了几许。
在他看来,如果这女孩选择与自家主子站在同路,那将会是隐逸最得力的左膀右臂。
可如果她与他为敌,那也许就是隐逸噩梦的开始。
不多时,大军逼近,有最先闯上前的将士给谷安做了炮灰,三两下就死在了隐逸的剑下。
慕容雪借这机会捡了对方的刀挥在手里,虽然不是很顺手,但也总比没有的强。
更何况慕容世家虽以针法相传数百年,但是十八般传统武器也都有人相授。
练得不精,但总也算是会的。
大刀在慕容雪的手中舞了一会儿,便渐渐地被熟悉起来。
依着她的主意,与隐逸常欢三人背靠着背形成了一个严密的三角,以攻三方来敌。
谷安看在眼里急在心头,他知道慕容雪难对付,却也没想到竟会棘手到如此程度。
眼瞅着将士们根本没有办法进其身,于是牙关一咬,干脆地弃了马提剑而上,与三人近身而战。
看到谷安过来,慕容雪的满腔愤怒升至极点,提了刀就直冲上去。
无奈她连着逃命再加上适才杀敌,体力早就已经耗得所剩无几。
这时候举刀对上谷安的一剑,竟是被震到双臂麻,整个儿人向后跌去,险些就将手中兵器扔掉。
“小心!”隐逸向她吃力,赶紧飞身过来帮忙。
常欢自身后将她扶住,却见慕容雪将大刀向地上一戳,就这么握着刀柄一条腿跪在地上不住地喘着粗气。
见他们这边稍微弱势,马上就又有将士补了上来。
常欢没办法,只好提着剑护在慕容雪的周围,以防止她被伤到。
隐逸与谷安的打斗不相上下,隐逸先前体力有所消耗,身形上稍显得慢了些。
但如果再战上几十个回合,谷安自然不是他的对手。
可是他们没有时间再耗下去,再多打一会儿只怕是炎赤的兵马会越来越多。
隐逸一边迎着来袭一边转动心思,渐渐地退到慕容雪身边,继而虚晃一招,下一招落了实,突然力,猛地朝那谷安刺去。
谷安没看出来对方之前是虚招,这一下没躲过去,肩胛被隐逸一剑刺中,人下意识地向后跳闪开去。
见他避让退后,隐逸想都没想,一把抓起慕容雪,扯着她的胳膊就往河面跑去。
慕容雪知其心意,这时候必须得跳河逃命了。
暗里轻叹,开始祈祷这身子能争点儿气,好歹让她挺着游到对岸。
可再一看那宽广的河面,信心又一下子跌回谷底。
“我怕是挺不到对岸!”跑动间,她实话实说。
“挺不到也得给我挺!”隐逸没看她,挥手又斩退两名追兵。“你听着,绝对不可以死在这里!你来救我,我就得让你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