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歙很是窝火,所谓人不要脸鬼也怕,这布仕仁太无耻了,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天边刚刚微红之际,这厮就前来索要灵丹。且不说没有给李云轩造成任何不适,只凭咄咄逼人的架势就嚣张到了极点。只字不提失误,反倒恬不知耻大言不惭。
葛歙自然不肯轻易把“大灵丹”交出。灵机一动,有了主意。见他长长哀叹一声,装出一幅十分扼腕的样子,言道:“唉!布兄晚来矣!”
布仕仁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阴着一张笑面佛脸,阴阳怪气道:“哦!来晚了?莫不是你要言而无信?”
葛歙故作慌张道:“不,不……,布兄言重了,借小弟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反悔。只是布兄确实晚来一步。”
布仕仁闻后怒火焚身不可遏制,霍然起身,气势汹涌释放,登时,就连周围空气许些混乱,狰狞道:“庶子无礼,尔敢戏弄于某?莫要言辞推却,速速丹药奉来。”
葛歙只觉杀意阵阵,阴气纷纷。噔噔噔!被布仕仁的气势逼连后退数步跄踉倒地,内心大骇狂惊,对布仕仁忌惮不已。
急道:“布兄暂收雷霆之怒,莫动龙虎之威。且听小弟细细道来。”
布仕仁冷哼一声,负手怒视,“好,好,好!你且道出一二,莫要巧言令色,如若不然……哼!欺某后果有你的下场。”
做恶常人哪知苦,道还己身方知寒。
葛歙着实怕了,跄呛爬起慌道:“昨日布兄忡忡而去,我随之。半路,不料杀出两名男子拦截,也不知如何窥探我有‘大灵丹’之事。上前便是索要,我自是不肯。岂料对方颇有道行,举手投足间,弃我十米之外,顿时气血郁结,手足无力。虽知不敌,但谨记与兄约定,几番周旋无济于事,无奈只能妥协。”
说着匆匆一瞥布仕仁,却见这厮一脸讥笑,好像在看小丑一般。葛歙内心咯噔一声,又在自圆其说道:
“我知道布兄不信。这二人年纪不大,虽不曾留下姓氏,但观其气势应该也是本门老弟子。二人相貌堂堂,风雅俊秀……”
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布仕仁打断道:“荒谬,一拍胡言。你不会告诉我把丹药给了这两人了吧?”
感受着布仕仁雄雄怒火,葛歙哪敢看一眼,低头又道:“布兄有所不知,这二人远非无名之辈,一身修为更是深不可测。恕小弟直言,怕是修为在兄之上”葛歙小心翼翼的说着,表情装的十分可怜。
“住口,雕虫小技焉敢卖弄?好生无礼的小子,几番机会与你,你却辄敢搪塞布某?莫不是认为布某真的不敢杀人夺宝?顾念你乃石家旁系,速速丹药奉上,不然休怪我无情。”
布仕仁气的满脸阴沉,就在忍无可忍之时。又听葛歙急道:
“布兄息怒,如此拙劣的计策,如非我不想活了,怎于布兄面前献丑,岂不是老寿星上吊?正因此事确凿,事后小弟也曾打问二人来历,岂知这二人竟是核心弟子。其中一人,人唤莫公子是也!我想,以布兄的聪慧应该能辨明真假吧?”
葛歙对这个家伙真的怕了,纯属狗性,翻脸就在放屁之间,说翻就翻。
却听布仕仁半吼道:“你这小厮,果有其人,为何刚才不一并道来。莫不是你混肴事非,借故不交丹药,愚弄布某?”
心下却是暗想,这葛歙说的有眼有板,信誓旦旦,量他也不敢游说自己,看来真有此事。这莫公子的大名他也听闻过,核心弟子无疑。
不管怎么说,布仕仁相信了葛歙的话,暗暗惋惜“大灵丹”流落他怀,内心很是不忿。同时,盘算着从这个可恶的葛歙身上讨些好处,不然难以平复。
葛歙大惊道:“举头三尺有神明,小弟仰不愧天,伏不愧地,与布兄也算秉性相投。上诉所言句句属实,何况那莫公子颇有实力,小弟断不敢那他说事,布兄明察。”
话罢!见布仕仁脸色微微缓和,就知相信了自己。趁热打铁道:“虽说大灵丹珍贵难得,与我们这份感情比起却也微不足道。这是小弟一点心意,望布兄笑纳。”
说着拿出十枚灵石放在布仕仁前面,这是他的一半灵石,可没办法,不给点甜头怕是布仕仁不会善罢甘休。
果然,布仕仁一见灵石双眼放光,虽说区区十枚灵石,远远没法和那逆天灵药相比,但也抵他一年薪俸。事已至此,木已成舟,即便杀了葛歙也于事无补。
忖道:“既然如此,昨日之事就此作罢,我也不与你计较。以后如有丹药的消息,切记帮我留意。”布仕仁无奈的说道,大灵丹没了,心情郁闷不已。
说着衣袖拂过,面前的灵石不翼而飞。
葛歙赶紧回应,“布兄交代,小弟一定照办。”
两个各怀鬼胎的家伙一番唇舌交锋到此作罢!
望着布仕仁离去的背影,葛歙这才擦拭着额头的冷汗。随后拳头轰然拍在石桌上,石桌应声粉碎。低吼道,布仕仁你休的猖狂,有朝一日小爷得到家族认可,让你付出百倍代价。真是欺人太胜,怒不可遏。
昨日确实有人拦截了他,正是莫公子二人。
莫公子警告葛歙不得找李云轩麻烦,对方的强大直接把葛歙吓的半死,虽说报仇重要,比起小命又差远了。
当时把葛歙吓的,那叫个屁股尿流。现在想来都有些发怵。
刚才和布仕仁所言半真半假,布仕仁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昨晚他就想好应对之策。
他不认为布仕仁胆敢去找莫公子对质。以莫公子那种高高在上的气势,岂容别人质疑。再者修真者只要比你高一层境界,杀你就易如反掌。经常做恶的人,一般警觉行特高,随时提防外来危险。故尔葛歙才敢撒下弥天大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