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灵果,”一种天生地长的灵果,具有洗髓扩经,凝神聚气之效。
具此书记载,此果十年开花,五十年结果,百年成熟。生于烈日之下,盘根乱石之中,周围荒芜寸草,果汁苦若苦胆。
然而,不知为何对修士作用不是特别显著,唯独对灵兽吸引力极大,至于是何缘由此书倒没祥陈。李云轩猜测,此书并非全本,故尔,梗概粗简,不具注解。
不过,值得一提的便是对伪灵根修士有着卓著功效。特别是他这种寥寥无几的伪五行简直就是天赐良药。
迫使他很想跑去问齐老索要全本,总觉得五灵果和五行灵根有着某种联系。
衡量利弊打消了这一念头。天下间罕珍异宝,奇花异草数不胜数。眼下需要好做外出寻找的准备。
同时,回想起刚刚踏出杂物处,齐老给他传音数语。
“西南五十余里,紫灵峰巅,乱石岗中,夕阳迟暮,太白归隐,方可觅得。”
当时听到齐老的声音在脑里响起,也是吓了一跳。隔空“传音,”这可是他梦寐以求的本领。据说只有脱凡后期以上的修士才能做到,想想就令人心生向往。
现在想来,齐老那段话应该是意有所指才对。细细斟酌一番,感觉应该是五灵果的所在地。
这一猜测可把李云轩乐坏了,还有什么比梦想一步步靠近令人激动呢!
此行对他而言,是一个踏入修士的里程碑,不成功也的闯上一闯。
简单收拾一番后,只身前行,没有通知几个好友做伴。
李云轩顺着内门后山一路朝西南奔跑。
此时,杂物处的一处密室内,出现了这样的一番对话。
“白毛,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门下弟子你不亲力亲为还使唤上我这老头子,恩?”
齐老坐在那里嘴里叽里咕噜的抱怨着。在他前面,站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老者已近迟暮之年,看起来比齐老还要老上很多。若有外人在场仔细一端,定然吓一大跳,赫然,这老者正是本门掌门。
只听的掌门无奈笑了笑,“师叔,我都这把年纪了,白毛这个称呼……”刚说到一半,便见齐老两眼睁大赶紧憋了回去。
这才叹道:“师侄也是迫于无奈。最近传来,那个地方的大阵开始有了松动迹象,各门各派将计划提前进行。你也知道,那个地方没有名额限制,只要脱凡期的修士皆可进入。本门弟子虽然很多,可卓越的却是凤毛麟角,何况进入里面生死难料,师侄也是黔驴技穷,不得不用这种方法培养几个后继之人。还有这李云轩,虽说伪灵根,不过以我暗中对他观察,此子不骄不躁,生性沉稳颇有将才之能,我也只不过顺手帮他一把。”
“哼!话虽如此,你一个堂堂掌门若是亲力亲为,他们还不的感恩戴德,反而使唤我,你作何解释?”
“师叔误会了,这几个小家伙没什么心机,由您老出面他们全当是彼此的交易。若由我来办,难免走漏风声,到头来将会给他们引来杀身大祸。”
掌门脸色黯然的说道,这些年门中好多精英弟子无故死去,使他不得不小心谨慎的对待那些有潜力弟子。即不能张扬,还的暗中帮助。
“哦!那我问你,本门绝学‘赤炎玄天决’交给杨林那小子我没意见,可你为何还要图谋我的‘奇灵录’呢?直接告诉那小子五灵果所在地不就完了,非要弄的这么玄乎,有必要吗?”
“师叔莫怪,所谓‘人无依靠知进退,心有倚仗百事哀。’此话虽然不敢苟同,可用在他们身上却是再恰当不过。路,让他们自己走去吧!再说师叔岂会不留后手?”
齐老立刻翻脸,怒斥道:“小王八蛋,师叔是什么人,岂会做如此龌龊的事情?接着脸色严肃起来道,那个地方还有多久开启?”
齐老的性格让掌门苦笑不得,便也不生气。年少时,因为修炼出错,白发横生,齐老便给他起个“白毛”外号,一直喊道现在。
笑道:“五年左右吧!”
齐老好像至始至终对掌门提到的“那个神秘地方”都不感兴趣,简单问了一句后又道:“五灵果虽说不是天下奇珍,也算奇物。那小子此去恐怕不那么容易。”
“唉!一切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若是没有五灵果帮助,以他的资质休想踏上修仙一途,我能帮的也就这么多了。”
齐老点点头不在说话。
忽然间,不知何由,齐老身上爆发出一股极为强悍的灵力。啪!啪!啪!身下椅子,桌子,水杯等一些物件顷刻之间粉碎一地,周围空气以可视形状扭成一团。就连掌门内心都是一震,显然,齐老生气了。
果听齐老怒道:“这几个老杂毛,竟敢越俎代庖,在我地盘安插眼线不说,暗中残害我精英弟子,真当老子死了不成,哼!”
此话一出掌门内心大骇,赶紧言道:“师叔休发虎威,而今师侄大限将至,师姐又不愿理会门中事物。各个门派虎视眈眈,眼下发难只会令他们沆瀣一气,联手对付本门,实为不智之举。我们虽说不惧,可目前那件大事要紧,不能再生枝节。等此件大事了后,我定誓死捍卫本门威严。”
齐老缓缓收回气势,拍拍掌门的肩膀,沉默了各门各派明争暗斗已经司空见惯了,作为掌门必须顾全大局,所有事情都得从门派的利益出发,齐老完全了解他的苦衷。
一个寿元即将耗尽之人,还在勤勤恳恳操劳门中大小事物,这绝对是一个称职的掌门。齐老还能说什么呢?徐徐吐道:
“大到一个门派,小到个人,冥冥之中皆有定数,即是定数何需徒劳挣扎。修仙本是事外之人,过多的俗世羁绊,反成了修仙路上致命的绊脚石。你若就此归隐,少则百年无忧,若是机缘之下,或许更上一层。”
掌门没有回应,满脸黯然之色却是遮盖不住。他何尝不知师叔的意思,一个门派的兴起哀落都是不可避免的。可他为门派熬呖心血的付出了所有,怎能抛弃的开?
密室沉默许久。齐老一声长叹,“你还恨他?”
一句话揎起了掌门以往的伤疤,好半响才道:“对于那边我已经恨不起来了。十多年了不知道那边过的怎么样?唯一一次给我传信就是照顾李云轩。”
“什么?”
齐老大惊,差点跳了起来,急道:“师兄身在何处?”齐老的表情和当初掌门师姐的表情如出一辙。
掌门苦笑回应,“师侄也不知道,那边没有任何回应。”
齐老缓缓平复下来,“还是那个臭脾气,装神秘。当初你师傅做的确实有些过分,算了!算了!不提也罢!”齐老仿佛对过往也是不满。
接着又道:“没想到李云轩竟然是你师傅推荐的,那么你这次帮他也是因为你师傅的缘故吧!”
掌门微微点头。
原来,掌门口中的“那边”竟然是齐老的师兄,掌门的师傅。从这个称呼可以看出,掌门对他师傅耿耿于怀。他们之间肯定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恩怨。
正是,花前烦恼人前笑,夜下只影几多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