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么……啊……快……快放手……求……求你放……放手……求求你……奴家是有相公的……奴家相公是禁军教头,他若知道必不会放过你的……”
……
“小娘子何必惺惺作态呢,先前这般勾-引本衙内,如今本衙内上钩了,却又做出这幅贞洁烈女的模样给谁看。”
……
“衙内!不好了!来了两个寻事的,其中那个和尚好凶悍,小的们挡不住了!”
……
“大胆淫贼,光天化日下敢调-戏良家妇女,吃俺一拳!”
……
……
……
迷迷糊糊张开双眼,少年只觉浑身刺痛,尤其是左腹位置,简直如断了骨头一般。
迷茫眼神空洞呆滞,虽然睁着,瞳孔却没有任何焦点。
良久之后,放空的瞳孔逐渐恢复神采,目光游离,但见此刻身处一间古色古味数丈开阔的内室,室内器具古木沉香,端闲贵华。
一眼扫去,桌椅凳几一应俱全,桌子正中盛放着一套色泽润彩之青白瓷茶具,光致茂美,如冰似玉。
一旁矮几上更是列着其他两套瓷具,一套出自龙泉,另一套虽更为华贵,脑中却已记不起来历。
视线拓宽,但见房中更有数十件瓷瓶、瓷饰,除此之外金银饰品也是数不胜数,金碧辉煌,令人不禁生出人在皇宫大内的错觉。
不过少年清楚,此地并非皇宫大内,而是当朝手握重权之太尉高俅的府邸。
“对了,我是太尉高俅的螟蛉义子,高衙内……呜!”脑中刚浮现出这份记忆,三道惊雷同时在脑中炸开。
“不!我不是高衙内,我是高明……啊!”
“不!不对!我是高飞……啊!”
“不不不!我……我……我是项……项……”
脑中翻江倒海,不同的记忆人格撕扯着少年,令他痛苦不堪。
然而痛苦中,另外三种残缺不全的记忆渐渐现出轮廓。
高飞,高明,二十一世纪东方十四亿人口大国,沿海超级大城市中,同在一所高中,却不同班的两名平凡学子。
结束中考,又无奈跨过最幸福那几乎可化作一百八十秋的珍贵六十日暑假,两人对接下来所迎接自己的,不谋而合地用了同一个词形容……
地狱!
然而,两人怎么都想不到,不约而同所认可的地狱,真正的“应劫”却是在这回溯九百年的大宋汴梁。
相较于高明、高飞,脑海中第三个人格的记忆太过微弱,高衙内只是隐隐感觉到这个人姓“项”,其余就一无所知了。
痛苦渐渐消散,高明、高飞的记忆慢慢蛰伏下。
如果没有这两人传递来的众多超前信息,高衙内对于此刻脑中出现其他人的这种现象,所做出的判断只会是两字……中邪!
不过如今他却有了别的答案……
严重中邪!
“富安!富安!”扯着嗓子气急败坏的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