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万仇也是一句“把裤子穿上”,那时的少年虽然与陆筱筱同样呈现出男上女下的暧|昧姿势,但他那时的裤子同样穿的很完好。
但是万仇却说出了那句话,就如同此刻的陆筱筱一样。
这句“舍不得穿好裤子爬起来”入耳,少年才惊觉自己现在的姿势,他即刻将已经完全扯裂的紧身衣残片盖住薛冰兰暴露的双峰,随即就要起身。
“你不用再钳制住薛丫头的手足了,方才那一针射在北腿一脉运功节点上,此刻薛丫头已失去知觉,不会再做任何反抗了。”
陆鹤龄从更远的距离慢步而来,这一刻他投注在少年身上的视线说不出是种什么味道,似乎有些幸灾乐祸,又似乎带着几分责备,然而却也像是有几分失望。
“薛丫头”三字入耳,排除从未听闻的,南拳宗师陆鹤龄有用“丫头”称呼任何年轻女性的习惯,剩下的可能唯有……陆鹤龄与薛冰兰是旧识,而且听他的语气两人关系非同一般。
仔细想想倒也没什么不妥,南拳北腿,作为炎华当世武道的两大标杆,若说他们之间没有交集,那反倒让人觉得奇怪呢?
项鸣燚选择相信陆鹤龄,此刻的薛冰兰看起来确实已失去知觉昏迷不醒,他松脱薛冰兰的双手,同时也提起压住她两腿的天烈剑。
下一刻,少年目露不解的望着陆筱筱,少年绝对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她。
“有什么问题过会儿再问,此地不宜久留。”陆鹤龄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随即他取下射入薛冰兰身上的银针。
“这针一拔,她最多十分钟就会醒过来,不过这十分钟已足够我们远离此地,让她再也不可能追上。”
项鸣燚没有表现反对,他本就不准备杀薛冰兰,也没想过要真的对她怎么样,唯一的损失就是没机会和薛冰兰条件交换,得到更多关于博德的信息了。
少年将从薛冰兰身上搜来的那些小玩意与通讯器打包一收,本准备将这些东西一股脑儿的收走,然而他顿了顿,随即将那把微型手电筒小刀与梳子小砍刀留在了薛冰兰的身边。
他们此刻所在的荒山地处偏离,说不准会有类似通缉犯的人物躲在这里,原本这种角色自然不在薛冰兰眼里,不过此刻她身上多处受伤,而且还失去了催动真气的能力,万一遇到这种家伙,巾帼不让须眉的北腿传人或许就要栽在这儿了。
项鸣燚不允许一度将自己逼的手忙脚乱的女侠最后断送在这种家伙手里,因此才给她留下两把傍身武器。
将项鸣燚这番举动看在眼里,陆筱筱转身开步,此时才忽然开口道:“看不出来,你挺为她着想的么,你们交情不错啊。”
这是什么话?
“我们的交情总的来说就是不打不相识,边打边相识。”项鸣燚回道。
严格来说,项鸣燚与陆筱筱不过有过一段监狱长与阶下囚的关系,以这层关系来说,就算被陆筱筱见到他昂首挺阳地压在半裸的薛冰兰身上,少年也不应该表现的像此刻这般心虚。
但无论有多不合情理,事实就是事实,无可辩驳。
少年确实非常心虚,很虚,很虚,虚到都快破面了(捏他死神)。
“哦~~~,不打不相识啊,看的出来,你们确实打的挺‘激烈’的。”又是不阴不阳的一句,少年听在耳里倍觉难受,同时也更为心虚,他离破面更近一步了。
暮然,少年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陆鹤龄,又转过脑袋瞧了瞧只留给他一个背影的陆筱筱。
霎时间心中涌出一种感觉,接下来的这一阵,或许要比和薛冰兰生死相搏……更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