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侠中唯一的男子叫道:“大胆妖孽,休要逃,纳命来吧!”
一女剑侠也叫道:“谁揽住妖孽,此人连杀十八名正道高手,罪恶深重!”
十八名?有心拦截的都是一哆嗦。
这时正值午时,街上人不少,见逃跑这人穿戴妖异,纷纷避让,逃跑者哈哈大笑:“我是妖孽我怕谁!”
有一个吃香蕉的小孩子实在看不过去,香蕉皮一扔,顿时把逃跑者摔了个跟斗。
三剑侠腾腾腾到位,男剑侠一剑刺来,正中逃跑者肩膀,马上有红色的液体涌了出来,逃跑者倒在地上呼痛打滚,男剑侠正要一剑取他首级,另一女剑侠横出剑来,抵住道:“此人是我看见的,理应我来处理!”
男剑侠道:“若不是我打败了他,你看见又如何?”
第二个女剑侠冷冷道:“此功该算我的,因为这黑旗是我发现的。”
她掏出了一枚黑色三角旗,道:“有此旗者,必为妖孽!”
她把旗举到半空,旗上的赤焰图案尤为明显。
三人争执期间,逃跑者艰难地在地上爬行,不知谁喊了声打妖孽,街上的人一同围了过去,对着逃跑者又踹又踩……半天,一个人从人群里爬出,埋怨道:“香蕉皮还罢了……没这出‘人群无敌连环脚’吧?”
他偷偷窜到一个巷子里,靠墙喘息,忽有一人闪出,道:“参天拜月!”
孙道儿一怔:这么快,还有暗号?
他道:“快……快带我去找组织,十万火急……”头一歪佯晕过去。
那人无奈,抱起孙道儿行去。
到了一处院门外,那人低声道:“参天拜月!”
里头有人应道:“万般皆魔!”
院门打开又关闭,门外两人进到了内里。
院中小屋内,开门者问道:“此教众怎么受伤了?唉,别管这许多了,正好,我们要回教坛,带上他吧。”
上钩了!
孙道儿心想。
另一边。
一连数月,萧云都在那小镇上习练月明轮的操作,虽远不到御器境界,按远程暗器使用已绰绰有余。
这天,萧云正于客栈吃饭,忽有近二十个背剑人走了进来,为首者是个五旬左右的老者,这伙人分桌而坐,与那老者同桌一人低声道:“纪师叔,‘葛师兄’和‘曾师叔’近三个月未有音讯,咱们‘点苍派’又没有在山下养线人,这怎么查?”
老者纪师叔回道:“‘存念’和‘曾师弟’是应武林盟之邀而下山的,咱们自然要去武林盟总舵查询……存念是咱们点苍派希望,自上代葛掌门西去,咱们就立了志,要辅助先掌门之子葛存念把点苍一脉重新发扬光大,所以,存念一定不能有事!”
那弟子苦着脸道:“就怕武林盟那里也提供不了线索,前盟主谷断绝一走,又没有新盟主,听说武林盟高手离开不少。”
纪师叔何尝不忧,但为振奋人心,还是道:“存念乃得天佑,不会有事的,十年前六大派在华山论武,武当的黑白二道祖曾联手卜过一卦,说存念前半生有惊无险,后半生则是一代有为之主。”
另一弟子有些兴奋地道:“听说那武当黑道人白道人生性不合,连道衣上都是一个阴鱼一个阳鱼,但为人卜卦却要二人联手,精准无比,不知是不是真的?”
纪师叔道:“此事是有的,十年前‘六大派论武’,葛掌门还在的,我与他还有曾师弟一同去了华山,有幸观瞻六大派十年才出关一次的祖师级前辈的身手,那黑白道祖确实一人一爿八卦鱼。”
第三个弟子笑道:“武当当今主权者天乾天坤为掌门一职争个不休,大概就是黑白道人遗留下来的传统。”
纪师叔察觉所论有点变味,斥道:“休要妄论别派是非,快些吃饭,过后还要赶路,一日没有葛师侄和曾师弟的消息,咱们一日不得松懈。”
同桌的弟子忙噤口吃饭。
角落就坐的萧云杯中酒停在嘴边,心忖:点苍葛存念不见了?
他隐约觉得江湖又起变故。
饮下那杯酒,萧云做了打算:
是该重入武林了。
点苍一众吃过饭,在纪师叔带领下出了小镇,骑马而行,萧云于野地尾缀。
行到一处荒草高深的原野时,变故突起。
那近二十骑马忽从头前传来几声伤痛的嘶叫,接着骑乘着的几名弟子与伤腿的马一同倒地,那纪师叔匆忙勒马,大喝:“有埋伏,快下马!”
二十余人很快翻身隐于马后,纪师叔冲前方未知处喝道:“何方朋友,为何设绊马索?咱们乃点苍门徒,向不与人结仇,是否有甚误会,朋友可否现身一见?”
一个阴测测的声音笑了起来:“嘻嘻,点苍不与人结仇,我们却喜好与各正道结仇,这可怎么办?废话不多说了,我们乃‘月魔圣教’教徒,今次来就是取你们性命的,灭了点苍,也好给其他各正道看看,咱们月魔圣教的能耐。”
月魔圣教?
闻所未闻。
纪师叔沉声道:“尔等乃邪道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