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婢女怎么可以让非礼自家小姐的人开溜,冷喝一声,斜切过来,一掌打得宋无名落地滚跌,狼狈不堪。
她冷道:“我要剁了你双手!”抽出利剑就要落下。
那小姐急忙拦来:“小月不可,他是无心的。”
小月看其表情,无法拒绝,剑收鞘中,冷道:“就算他是无心,但如此无赖行径,总要不得!”
那小姐道:“算啦,还跟他计较!”不等婢女回话,步向跌地喊疼的宋无名,灵眼一眨,笑道:“我们不是庞家一伙的,我们是想找你师父而来,你别急得那样子。”
宋无名这才松了一口气:“早说嘛!”仔细看看这女子漂亮惊人,一时觉得卑微,赶忙往头上摸去,幸好符巾还在,遮去胎记,信心较强些,道:“我只是修行人,哪顾得了江湖乱七八糟,你们要找我师父问些灵异事,还能管用,若要扯上江湖事,恐怕行不通。”还是将头上符巾摆得正正中中,以免泄底。
那小姐笑道:“就是问灵异事,你快进来坐坐,换上干衣如何?”竟然伸手拉向宋无名,直奔画舫之内。
小月较为谨慎,说道:“小姐,不妥吧?”
那小姐笑道:“小月多虑了,瞧他这样还能玩什么把戏?咱先把事情弄懂不就得了。”
小月感觉小姐坚决,便点头:“好吧,问他几句,至于是否要得罪庞家,自有权商必要。”
那小姐道:“我会处理。”
宋无名道:“不会拖累你们,我只藏一阵即可。”
小月并未回话,一脸郁闷跟着两人进入雅阁。
里头布置典雅,由于是租来的,摆饰大众化,并无个人特别风格,倒是桌前摆了美酒,宋无名浸得一夜湖水,颇为冷身,不自觉便抓起酒瓶灌饮入口。
那小姐想笑,这人倒像混混,怎会是修道人?
小月暗道粗俗,那瓶酒他是不会再碰,也不必碰,因为宋无名已灌个精光,还讨问道:“还有没有?”
小月看不过去冷道:“安分点!”
那小姐呵呵笑道:“你不但是个混混,还是个酒鬼!”仍在左墙柜取来一瓶让他喝去。
宋无名苦笑道:“哪是酒鬼,只是穷人都喝烈差的酒,比较便宜,你这酒纯得多,喝来像喝果汁,可要多点才能驱寒。”
那小姐看他虽是混混之流,却也眉清目秀,尤其那股率真、坦诚行径,总让人觉得亲切而毫无距离,竟也像欣赏邻家熟识打混小孩般,幻想着他下一步可能做出啥样趣事而呵呵笑起。
宋无名瞧她笑得暧昧,心想莫非自己身上出了窘像,赶忙检查额头符巾及袍裤!莫要前穿后洞才好,可是除了左腿裂缝,一切无恙啊!不禁问道:“小姐你笑什么?对了你找我师父是中邪了?”
那小姐委婉一笑。
小月冷道:“不要乱说话,我家小姐是看在你孤苦落难下帮助你,老说那些,俗不可耐。”
宋无名这才想起现实,轻经一叹,“说得也是,我们本来就不熟!”兴致已失,独自喝起闷酒。
那小姐道:“我笑你,是因为你混得很好,连庞勇都出动大军要捉你,到底为了何事?”
宋无名道:“他们私吞了我的薪水,怕我告密师父,所以要杀我灭口。”
小月不屑道:“凭庞家财力还会为了你那点薪水而杀人灭口?”
宋无名道:“他可连我师父的也私吞了,别小看我,我一天可赚数百两,他们当然眼红。”
那小姐道:“这么多?生意一定很好了!”
宋无名道:“从早忙到晚,从无间断,不过现在……”瞧向庞府,感伤一叹:“一切都完了……”
辛苦打拼而来的,眼看就要失去,感触良多。
那小姐道:“你师父不在,所以他们想私吞钱财,那林灵素人在哪里?”
宋无名道:“在京城,受宠恩诏,他便去了,早知如此,我也跟去,免得落此局面。”感慨自己还好盗会不少元宝,否则真是全军覆没。
“原来在京城。”那小姐和小月对视一眼,两人默契决定此处寻不着,自该往京城一趟。
宋无名道:“你们找他有什么事?若是收妖收煞之事,我可以代劳。”
小月闻言冷道:“凭你也想替我们收妖?”
宋无名被小看,立即闭嘴,免遭不必要麻烦。
那小姐见状想笑,但忍了下来,道:“我想找你师父打探玄武法尊的下落,要是你知道,能否告知一二?”
宋无名暗道:“这玄武法尊的秘密几乎知之甚少,对方怎会得知,而且目标直指自林灵素。他虽一向秉持佛道修法,诚信不说谎,但是历经一趟江湖,倒也学会必要之自保,便道:“我没听过,你们应该去问我师父,或许会有结果。”
小月想证实此话真假,也运起摄心之类功夫,宋无名稍有所觉,已做抵抗,或许小月道行不够也或许宋无名天生通灵,小月始终感应不出异样,只好作罢。
那小姐道:“看来得找林道长本人了。”转问小月想征得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