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无名赶忙聆听记下。心想如此未免过慢,便想运起神通感应对方脑门,谁知脑波力起,疯老人突有所觉:“你有感应之能?”
宋无名暗道原来对方也是高手,既已被识破,只好承认,道:“天生有一点,只是学得乱七八糟。”
疯老人目光闪邪道:“没关系,有空咱较量较量!”
宋无名但觉对方有意授此门道,心神大喜,又自拜谢。
疯老人邪笑道:“谁叫我看得你顺眼!学吧!学得越多,越能超度天下苍生!”
宋无名自是受教,认真听得秘功口诀。
他最感意外是此“阴阳诀”竟然要倒立行功,取其阴阳倒反之意,就连内功运行之法亦是逆练传动,让他突兀且耳目一新。
尽管如此,在各有巧妙不同之下,他仍认真练得。
此后几日,宋无名有空便来此练功。
几日下来已颇有根基,瞧得疯老人哈哈畅笑,直道对方根基不错。
宋无名亦觉体内阴阳双流开始窜流,自是兴奋,开始玩起内功引流心法,享受武功喜悦。
是日中午。
童贯突然抵达,忽见宋无名竟然闯入禁区,甚是不悦,正准备严厉惩罚。
疯老人哈哈笑道:“不得无礼,他乃小神仙,对你用处甚大!”
童贯当过太监,生性自是灵巧,闻言煞住怒气,问道:“师父怎讲?”
疯老人道:“我已收他为徒,你们是一家人,一个向外作战,一个巩固大内,大宋皇朝加道家皇朝,天下哪还有人能挡!”
童贯不禁瞧向宋无名,直觉凭他行吗?宋无名干窘拜礼,为突然冒犯之罪寻求宽恕。
疯老人窥破童贯心意,哈哈笑道:“道之为道非常道,说者无道理,听者觉得有道理就行。神霄派已得皇上恩宠,不旺都不行,你还管得他年纪多大。”
童贯登时明白道理,不管耍把戏者是真是假,只要被耍者相信,一切便成了,那林灵素已掀起一股气势,造神相当成功,自有其势力所在,自己应该利用此势力,又怎能弃之不顾,尚且跟他为敌?于是拱手笑道:“师父教训得是!”
疯老人道:“明白即可!你这小师弟可得要好好照顾!”
童贯直道应该应该,转向宋无名,笑道:“咱现在可算是一家人,日后有任何问题尽管找我便是。”走向前去,拍拍宋无名肩头。
宋无名干笑回礼,若非苏小妹曾说他是大奸臣,他倒满心接受这威风的大师兄,但是有了传言后,总得疙瘩在心口,可是此时童贯怎么看都不像奸臣,更若和蔼可亲邻家伯叔,倒把宋无名给弄迷糊,暗道:“难道是苏小妹鬼扯?”他哪知奸臣又岂是写在脸上,便稍接受童贯,不再排斥。
疯老人见双方嫌隙已解,哈哈畅笑开来,道:“如此内有神霄大帝,外有天威将军,想不横扫天下都难!”
童贯道:“此乃师父功劳居多。”
两人相视畅笑,似乎天下全在掌握之中。
宋无名则跟着尾巴窃窃一笑,享受掌握小小天下。
童贯随即和宋无名拆招一阵,但觉武功平平,鼓励多多练习。想及什么,便带着宋无名往后山行去,及至一高处往后瞧去,远处一片工程凌散,仍长杂草。
宋无名一愣:“大师兄要送给我们?”
童贯笑道:“举手之劳,尽管说来,反正地方大得很,给一块并不碍事,何况还是为皇上盖的。”
宋无名想想也对,瞧得几眼,指向东北角一处留有小池潭之区域,道:“就那里吧,那口潭摆在殿前,如龙得水,气势必旺!”
童贯频频点头:“好地方,和我想的一样,便那里了,你看何时动工?”
宋无名道:“当然越快越好。”
童贯道:“没关系,一切包在我身上,只要绘图一成型,立刻动工。”
宋无名拜礼:“多谢大师兄。”
童贯淡笑道:“日后在他人面前,请勿称大师兄,免得引起误会。”
宋无名道:“那还是以大人称呼了,免得说溜嘴儿。”
童贯道:“随你!”
他伸手拍拍宋无名肩头。
一老一少顿感畅快。
宋无名甚快将此事告知林灵素。
林灵素怔诧:“你攀上童贯了?”
宋无名道:“他也教我武功。”
林灵素立即击掌:“好极了,他比皇上还管用,有了他支持,简直事半功倍,地点在哪?”
宋无名道:“内宫花石山后头,他说要多宽都行。”
林灵素笑道:“倒是有心人;后宫是圣地,建此神殿最为恰当,就此敲定。”摸摸宋无名脑袋:“你替我解决了不少麻烦啊!”
宋无名暗笑着,直觉待在宫中比外头尊严多了。
得此消息,林灵素心神大振,更积极规画构筑工程。
道家皇朝俨然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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