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无名道:“这可好!否则吓死我了。能不能扶我回宫?留在这里不妥吧。”
花含嫣笑道:“你休息一二天,因为伤及内脉,现在移动并不方便,放心,有我在此照顾,你会很安全。”
宋无名知道走不了,倒也坦然。道:“我倒又欠你一次救命之恩啦。”
花含嫣道:“别说那些,你也曾救过我,而且伤人的还是我的好妹妹,该道歉的是我。”
宋无名瞧其楚楚怜人,实是美极了,忽然想及头上疤记,自卑已起,伸手摸去,少了符带,已自焦切道:“我的符带。”想挣扎起身找寻。
花含嫣道:“你别动,我找给你。”转出前厅,终把符带找来,见得宋无名自卑表情,于心不忍,道:“你可知道胎记若在关外,是人人朝拜的大威神?可了不起的,你无需在意。”
宋无名道:“快把我绑上。”
花含嫣照办,绑得温柔体贴。如此之近,她竟然生起异样,尤其第一次拉扯,总叫人失态而窘涩。
宋无名只要掩去胎记,信心自来,干声一笑,道:“受了伤,有点累,先睡了。”
花含嫣由他,便替他盖上棉被。
宋无名闻着被香已香甜睡去。
花含嫣却千头万绪。想到师父说和他或许有缘.这未必当真,但却有某种暗示。
瞧这宋无名虽然小自己四五岁,但是其体格健朗,已非少年青涩,纵使脸面仍呈现稚容.应是常年低声下气自我求生活所留下之宿命表情,其实他心智是成熟的,至少比起小月是如此,他早懂得生存、生活之重要,尤其那股毫无记仇心性,正是深深感动她之原因。
宋无名是为了讨生活而认真过活的人,他已无暇去恨别人,就算偶尔稍稍恨起,但随又原谅,比起江湖、官场之争权夺利,实是高贵许多。花含嫣深深为他那认真生活表情给吸引。当然那未必是爱情,但她的确喜欢那种认真过活的表情。
※※※
李师师原是装病想避开赵佶纠缠,谁知这风流皇上仍禁不了欲火,柔情腻意地把美女给非礼成功。
躲在床下之周邦彦简直忌火焚身,不知咒了多少次,却也咒得自个浑身是汗,床上这色狼皇帝还在动,实是气恼气恼,却龟孙得可以,躲得毫无动静。
好不容易赵佶方泄了欲,抚着美女温存道:“你有了伤风便传给朕吧,如此同病相怜才是朕的最爱。”
周邦彦闻言暗斥:“恶心恶心!”恨不得把色狼干掉。
李师师亦想笑,柔声道:“皇上乃万金之躯,怎能如此,那可是妾身罪过了。”
赵佶邪笑道:“就是喜欢和你同病相怜!”凑嘴又亲过去。李师师避之不了,只能吱唔被吻个正着。
周邦彦又自暗斥“过分过分!”心想如此下去,这色狼皇帝岂非玩个不停,于是心生一计,偷偷伸手将棉被给扯下床。
此冬冷夜里,少了棉被可冰得很。赵佶一时受寒哎呀惊叫,以为是李师师所为,呵呵笑道:“当真要我和你同病相怜么?”一手抱紧美女,一手揪着棉被,周邦彦却将棉被一再拖住。
李师师自知情郎受不了,便叫冷起身,赶忙跳下床捡拾被子,打个喷嚏,无奈道:“皇上若再折磨妾身可就完了。”
赵佶已无念想,这才想起温柔照顾,急道:“你快穿上衣服,朕来帮你。”
两人这才冒冷穿衣,应可免去风流阵仗。
李师师打着哆嗦,道:“皇上请回吧,待妾身病愈之后,您再来不迟。”
赵佶笑道:“朕要把你接回宫!”
李师师乍愣,此是多少女人美梦,但是想及赵佶风流,还是算了吧,笑道:“那也得妾身病愈再说啊!”
赵佶频频憾首:“没错没错,照顾身子要紧,朕可不愿你香消玉殒,独留我孤苦伶仃在人世。”
李师师道:“那请让师师早点休息吧。”
赵佶连连应是,扶得佳人回床,且殷勤盖妥被子,还唤来赛西施小心照料。算算时间已近二更,该是回宫时刻,这才依依告别而去。
赛西施嘘喘大气:“看来皇上真的迷上你了,自个了断吧!”说给床下男人听,话落人去。
周邦彦这才敢爬出来,激动叫着:“可恶,大色狼!”
李师师轻叹道:“周郎不会怨我吧?”
周邦彦是吃了醋,但是瞧及她楚楚怜人,又怎么忍心苛责,叹道:“算啦算啦,谁叫他是皇上,天下女子都归他管!”
李师师伸手拉得周邦彦上床,媚笑道:“刚才和皇上办事,我想的都是你。”
周邦彦登时激动:“当真?你对我倒是贞洁忠心耿耿啊!”欲火焚身解开美女衣衫,翻云覆雨一番。对于方才事已忘得一干二净。
激情过后。
周邦彦道:“天长地久,此情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