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无名正欲走出长巷之际,后头突觉有人追赶,心知不妙,赶忙加快脚步逃去,然他左腿已伤,逃不及十丈,那郑经竟然掠身挡前,邪笑不已:“瘸了一条腿能走那么久,真是不容易!”
后头且见隐仙派清幽子及清莲子,以及数名手下,已将宋无名再次堵住长巷。
宋无名斥道:“不是答应放我走吗?怎食言而肥!”
郑经冷笑:“放你走的是天师派,我可没答应!”
宋无名往回瞧,张继先等人已不见,心神已沉,道:“你们待要如何?”
清莲子邪笑:“摘下你脑袋,仔细研究研究!”方才被摄一事,她余悸犹存,在得知对方可能通灵之下,已想一窥其境,终赶来再次逮人。
宋无名冷道:“动了我,神霄派不会饶你们的!”
清幽子邪笑:“恐怕天下无人知晓了!动手吧,夜长梦多!”
一声令下,三大高手齐往宋无名扑去,虽未立即想夺命,却狠招尽出,先打个残废再说。
宋无名惊骇,不得不施展江南神丐所授冰魄掌,配合疯老人所传阴阳心法,登时左掌阴流,右掌阳流拚命击出。
叭叭叭!
掌劲如狂涛互撞!狠猛扫得巷角垃圾喷飞。
宋无名闷哼跌退数步。
三大高手也怔退两步,惊惑瞧着宋无名,不信毛头小子竟能强接一掌,和三位评估一掌擒来显然有所差距。
郑经喝道:“敢情得了阴畅老怪传授妖掌,大家小心应战,速战速决!”
三人有了提防,不再大意,猛地凝足全劲暴打过去。
劲若山洪猛兽,恶吞受伤猎物。
宋无名纵使一招半式能抢得先机,但是根基始终不行,在三大高手出击下,又怎抵挡得了,勉强出掌相抗,仍被打得闷吐鲜血倒栽墙头,伤疼得很。
三大高手登时又想欺前拦人。忽见玉光一闪,强势无比逼退三人。
花含嫣终于赶至,她恨方才躲得较远,一时失着已让宋无名受伤,内疚不已。一边对敌,一边说道:“伤得如何?”
宋无名喘喘吸吸,虽是胸口疼闷,却也顺畅,道:“还好啦……”
花含嫣道:“快走!”想护人离去。
郑经冷笑道:“想走也得问问我肯不肯!”
他原是自傲,但身材却只五尺,属矮小型,见及女子高他半个头,总生自卑衍化而来排斥之心,已对花含嫣怀有虐意,奇幻掌法虐切过来,竟是女人胸脯,有意让她出糗。
花含嫣诧怒喝道:“下流!”手中玉笛反切打下。
她乃纳兰元绝亲授徒弟,武功已是绝顶,而那郑经虽贵为茅山掌门,然其一向以道玄之术为主,对于武功素养,只数一流之间,对付一般人尚可,若碰及绝顶高手已显吃力,而那花含嫣嗔怒而击,劲道自强,这一切下,竟然迫得郑经双掌生疼,差点指掉骨折,这一吓着非同小可,平常不用之茅山隐身幻术登时展开.东滚西闪,终躲过玉笛围杀势力范围,吓得一身冷汗。
他怒道:“你是何人门下,敢与我作对?”
花含嫣冷笑!“你不配!”护着宋无名往后退去。
郑经虽有忌意,然那清幽子、清莲子自练得双修法门,不但吸及他人元阴元阳为己所用,且两人互通阴阳,其修为自高出郑经许多,若两人联手,功力更是高强,恐那少林等派专以武学为源之高手掌门亦不易打败,何况是区区女子。
清幽子忽地邪笑道:“瞧你身材实是迷人,干脆归我隐仙派学功,保证你色.诱天下,无人能挡!”光是身材已叫他邪心大起,如若解下蒙面脸巾,恐怕将让他七孔流血。
清莲子邪笑道:“不错不错,就不知床上功夫如何!”两人已掠围上来。
花含嫣冷斥:“无耻!”玉笛化招劈打过去。
清幽子、清莲子联手作战。吓见得两人互扯一条金色长带,借此传送内劲,只要玉笛劈来,长带立即缠去,扣住玉笛,凭两者之功硬将玉笛猛劲化去,趁花含嫣旧劲已失,新劲未起之际,双双暴打击去,花含嫣受之不住,闷哼一响,已被扫及,落退数步。若非圣法王调教得宜,打下深厚根基,现在非受伤吐血不可。
宋无名见状疼心道:“你还好吧?”等不及答案,忽觉对方有意攻其空门,急道:“小心背部和左胁!”清幽子果然攻其背部,清莲子长带如鞭直扫腰际。
花含嫣得及指示,登时闪背扭腰,凌空掠起,玉笛射出真劲,打得清幽子肩臂生疼,闷退逃去。
宋无名又觉对方攻势,喝道:“快闪右侧,她有暗招!”
话方说出,清莲子果然将长带拋射如蛟龙,直缠对方双腿,手掌一翻,青亮匕首猛刺右胸。
花含嫣得到指示,立刻扭身躲闪,甚至游刃有余,玉笛反打,硬将匕首击落,震得妖女虎口生疼,气得哇哇大叫:“郑兄你愣着发闷不成?还不施展法术破他通灵之能!”
郑经这才想及看家本领未用,登时手捏指诀,口中念着降妖伏魔咒,喝喝有声猛打符咒,旦化火焚烧。
无数符火跳闪,如箭猛冲。
呼呼声响困压宋无名。
郑经趁此更扑前拳掌尽出,存心先发制人。
宋无名虽未必怕那符咒,但这家伙捣冲过来,他已无暇再感应隐仙派二人作战想法,花含嫣只好自行苦战,他也陷入危机,不时和郑经大玩灵法符咒之斗,但是自己经验、功力皆不够,渐落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