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老怪道:“你认为我跟他有串通?”
宋无名道:“有一点。”
阴阳老怪哈哈笑起:“是有串通,但未必同谋!也就是我发现他之后,相互有交谈,只是未必要跟他搞在一起!”
宋无名不懂,道:“你们不是共同欲取得宝鼎?”
阴阳老怪笑道:“那逃走的和尚说的?他是了道吧?”
宋无名难以回答。
阴阳老怪笑道:“看来就是他,否则甚少人能逃出我手掌心;”心念转动着,道:“如果你想想我的处境,便知我根本不可能跟他同谋,毕竟我已天下无敌,为何要引出妖人来整自己,有关宝鼎之事,只不过双方话头罢了,当不了真。”
宋无名道:“那妖人要阴阳日月仪和华夏九州鼎何用?”
阴阳老怪道:“他受困多年,元气大伤,需要制造特殊盔甲以护身,简单说是他怕光怕热,所以只能困于鬼域,我又何需助他脱困,自找麻烦。”
宋无名恍然,毕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看来老怪也是防那妖人,合作机会大大降低,道:“但你们仍谈及宝鼎之事。”
阴阳老怪道:“是他先提及,我只是配合说说,也该天意如此,若非他先说,我又怎知辽国藏有镇守九州的宝鼎,只要盗回中原,大宋江山自可长久万年。”
宋无名道:“师父为何也想将它取回?”以下“该不会想独吞吧”并未说出。
阴阳老怪似知心意,道:“我已拥有一切,何需在乎谁?想将宝鼎夺回,乃想就近照顾,免得妖人夺去,徒增敌手,且人在宫中,多少替大宋皇朝尽点心力,如此两全其美之计,何乐不为?你若有顾忌,可以放弃此行。”
宋无名但觉老怪说得合情合理,且那宝鼎落于辽邦远处,总不如就近照顾来得妥切,何况以老怪之能,他若想强取,恐怕辽邦也挡不了,看来自己多虑了。道:“弟子只想弄个清楚而已。”
阴阳老怪哈哈畅笑:“爽快!如若你闷猜疑,那才不妥,我虽信及人本恶性,但对自家门徒全是剐心相见,因为没有你们,何来我的威风、成就,其中道理恐非常人能知,但你知我知便可。”
宋无名豁然开朗,道:“弟子误会您了,”拜礼道歉。
阴阳老怪笑道:“尽量误会,这才有意思,猜忌让人舒爽!”想及得意处,狂笑开来。随又说道:“你去盗宝,我来接应,至于妖人亦或任何阻力,我全数打发,哈哈!我实在爱死大内皇宫,让它更威猛些,自是应该。”
宋无名道:“那弟子尽力而为便是。”疑虑已去。
阴阳老怪直道好,随又说道:“功夫练得如何?耍耍看,我来指点指点!”
宋无名依言耍起,阴阳老怪尽心指点,宋无名果然受益良多,心头宜在感觉不出老怪乃凶恶之徒,不禁疑惑传言有误?
耍得一阵,阴阳老怪再指点要诀后,宋无名方拜礼离去。
阴阳老怪邪喜直笑:“有此徒弟越教越爱!老天实是变幻无穷啊!”
想及得意杰作,狂笑再起。
宋无名寻向花含嫣雅居住处。
花含嫣已备妥温补人参燕窝汤,招待这位奇异友人。
宋无名自是汤来张口,一古脑儿吞个精光,倒让花含嫣甜腻于心,微拂秀发,笑道:“不怕噎了么?吞得好快?有事?”
宋无名干笑道:“你熬的必定好吃,就吃得快了,还有吧?”
花含嫣再添一碗,宋无名吃得过瘾,方哈出香气,道:“有事没事先吞饱再说;你对辽国了解多少?”
花含嫣一楞:“你要到那儿?”
宋无名领首:“也许吧,是到辽国北寨黄龙府、万宝山一带。”
花含嫣道:“那是辽国重地,你怎要往那头?”
宋无名道:“为寻华夏九州鼎,镇住神霄宝殿,龙脉一旺,大宋江山万年不倒!”
将状况大略说明。
花含嫣不禁稍稍动容,他原奉师父纳兰元绝来探大宋军情,没想到碰上毫无心机之宋无名,进而喜欢上他,俨然忘了师父派遣任务,且混过多日,竟也习惯,谁知突闻此秘事,那辽国契丹曾陷阿骨打于不义,大金皇朝早想报复,却多次未能成功,原来另有宝鼎镇压,如今心上人想破去,固是助及大金皇朝,只是消息若从自己口中传出,岂非出卖心上人?但若不传,岂又违背师父重任?心绪霎时混乱,不知所措。
宋无名见她犹豫,道:“你认为此去危机重重?”以为她为此担心。
花含嫣暗怔,拾回心神,道:“当然是危机重重,却不知他们为何派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