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时候任德余虽然还没有正式去顺天府大牢赴任,但已经能够左右一些大牢内的事情了,而任德余在去顺天府大牢赴任前经手的最后一个案件,就是千渊兄那起案件。
至于第二个问题嘛,任德余陷害完千渊兄,之所以不去你们江家提条件,那是他在跟你们江家比耐心,千渊兄获罪是因为弄丢了《仲荣册》,江家为了保千渊兄出狱,到最后一定会拿出珍藏的《仲荣册》,用它换取千渊兄的自由。
你老这次的举动,其实间接的释放了一个信号,那就是江家已经沉不住气了,我想,这正是任德余想要的结果,只有让你们江家心急如焚,他才有机会得到《仲荣册》,等你们全都心乱如麻时,他才会跳出来跟你们提条件。”
听完刘贤的推断,江海流又是敬佩又是惊讶:“小友,你只是因为看的千渊隔壁的囚室里,有一个可疑的囚犯,便抽丝剥茧得出了这个结论?真是太令老夫佩服了。”
“呵呵……干我们这一行的,就是从细微处寻找整个事件真相,对于我们来说,一个脚印、一根发丝、一张纸片、甚至于一句漫不经心的话语、往往都是揭开谜团的钥匙。
这个世界上,只有正确的事情毫无破绽,而那些虚假、错误的事情,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圆满无缺,可如果你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在那圆满无缺的外表下,布满了破绽和漏洞。
任德余的这个计划不可谓不精妙,可是他当时却疏忽了一个细节,那就是他在给壹号囚犯设置罪名的时候设置成了谋反之罪。
当初他之所以会选择这个罪名,那是因为涉及谋反的嫌疑人,经常会被带走提审,讯问该犯还有没有其他同犯?
用这样的罪名掩饰,任德余可以随时以提审的名义,把那个眼线从囚室里带出去,了解千渊兄的一举一动。
可是任德余却忽略了一个细节,那就是一个参与谋反的人,不可能被关进丙字号牢区,有了这个疑点,剩下的事情就好推断了。”
“此人真是太阴险了。”义愤填膺的拍了一下桌面,江海流注视着刘贤:“小友,既然现在已经知道了真相,我们是不是应该去顺天府状告任德余?把他的所作所为公布于众,让世人看清此贼子的嘴脸。”
闻言后,刘贤表情有些凝重:“任德余身为朝廷命官,不思忠君体国,不肯为民造福,却为了一己私欲,联合江洋大盗,陷害无辜之人。
若是让他继续逍遥法外,日后还指不定炮制出多少冤案呢,可虽然咱们已经知道他的行经了,但眼下还不宜去顺天府指证,因为刚刚那些推断,没有证据来证实,如果到时候任德余反咬一口,咱们就全废了。”
“那咱们先去找证据?等找到证据后,再出面控诉他,你觉得怎么样?”江海流问道。
刘贤摇了摇头:“证据?唯一的证据就是当年丢失的那本《仲荣册》,除此之外,那个消失无踪的成林杰也算一个证据。
但是,你以为任德余会把那本假的《仲荣册》藏在他家的某间屋子里?然后等着咱们去搜寻?估计他一年前就把那本假《仲荣册》给销毁了。
至于那个成林杰,一年来音讯全无,案件结束后就消失无踪了,我想他早就被任德余给藏起来了。”
一听这话,江海流有些着急:“照你这么说,那就是没有证据了,这可怎么办呢?”
看到江海流焦急的表情,刘贤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没有证据……那咱们就造成一个证据来,既然任德余能造假的《仲荣册》,咱们为什么不能造呢?
另外,我手里还有两个贵人可以用上一用,嘿嘿……有那两个人的帮忙,保准令任德余百口莫辩,不过,在此之前,江老,你得先去做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