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贤没有寒暄,直接告诉纪献科,如果他能提供出有价值的线索,可以离开这儿,回家度过余生,但假如他所说的事情没有价值,还得继续呆在牢中。
看刘贤这般年轻,纪献科有些迟疑的望着他,见到纪献科的表情,刘贤掏出自己的钦差金牌,待看清刘贤手中的金牌后,纪献科顿时疑虑尽消,一脸局促和讨好的看着刘贤。
整理了一下思绪,纪献科开始回答刘贤的问题:“老夫记得那是在成化十三年时,高丽亲王李承显来朝中进贡,鉴于对方亲王的身份,先帝派九皇子朱祐榰前往鸿胪寺看望。
当时九皇子尚未定番,所以一直在宫内居住,看望李承显的当晚,九皇子安排了一场宴席,亲自陪同对方一行人,老夫当时也在席上。
由于喝的太过于尽兴,导致九皇子喝醉了,宴席散掉后,九皇子连轿子都上不了了,见此情形,我们便扶着九皇子上轿,在搀扶九皇子的时候,九皇子怀中掉出一本红色封皮的古书。
当时我没有多想,捡起之后便塞回九皇子的怀中,不过,在塞回去的一瞬间,我看到了那本书的封面,上面写着《仲荣册》三个字,左下角注有“中册”两个字。”
“什么?你说那本红色封皮的书籍是《仲荣册》中册?”惊愕的注视了纪献科片刻,刘贤沉声道:“他现在从什么地方?”
纪献科摇了摇头:“这个?老夫就不知道了,当年老夫被问罪入狱时,九皇子还在宫中,现在过去这么多年了,我不知道他是否外出就藩?”
“我到是知道朱祐榰的在什么地方?”这时,一旁的魏百翔接言说道:“圣上登基后,朱祐榰于弘治四年被册封为寿王,弘治十一年赴保宁就藩。”
“那个九皇子朱祐榰的为人如何?”刘贤随口问了一句。
听到这话,魏百翔和纪献科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后,魏百翔说道:“九皇子生性敦厚善良,文武双全,乐善好施,当时在朝中拥有很大的名气。”
纪献科点了点头,接言道:“说起这个九皇子,当年还有一个传闻,九皇子的母亲乃是安妃姚氏,跟万贵妃交好,万贵妃因为对现在圣上心存芥蒂,曾联合当时的大太监梁芳、韦兴,撺掇先帝将尚是储君的圣上给废掉,意欲立九皇子为太子。
当时先帝对万贵妃极为宠爱,加上身边还有梁芳和韦兴吹风,还真动了易储的念头,可就在这时,泰山连了几次地震,先帝找了钦天监的人询问,钦天监的人告诉先帝,此事应在了太子身上。
太子之位不稳,故泰山根基晃动,此乃上天的警示,听到这话后,先帝认为现在的圣上乃是天命之子,这才打消了废储的念头,正是因为这样,九皇子与龙椅宝座失之交臂,据说从那之后,九皇子就看钦天监的人不顺眼,那几年没少找钦天监的麻烦。”
“还有这段隐秘。”刘贤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瞥了眼纪献科:“你还记得从九皇子朱祐榰身上看到《仲荣册》的具体时间吗?”
“记得,那是成化十三年十一月二十六日的事。”纪献科一脸自信的回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