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小弟急忙说道:“当然在开工,昨晚都未停,老陈两公婆在前夜忙,他儿子儿媳就接手后夜,整整一晚,我们几个也都未合眼,一直盯着他们。”
宋天耀取出一百块港币递给这名小弟:“盯他们干什么?让你们留下来是帮手嘅,不是真的做监工,去买几条香烟来分给大家,剩下的钱中午用来买些肉食祭五脏,不用太辛苦。”
说完,俯身从店铺正门只有一半的空隙钻了进去,陈庆文和他老婆此时正把打成粉末的山杜莲驱虫药端出来,制糖间里,陈泰正帮忙搅拌着在大锅里熬煮的泰国粗糖,其他几个福义兴成员则帮忙把已经成形的花塔糖推进制冷柜。
看到宋天耀进来,陈庆文先把药粉放好,又让自己老婆去配奶精粉的比例,这才迎上来:“宋秘书,正在做,昨晚都未停工。”
“从昨天上午开始,到现在,一天一夜,做出多少?”宋天耀对陈庆文问道。
陈庆文领着宋天耀直接进了后院,六七个大号糖箱堆的满满,摆在那里,全都是制好的花塔糖。
陈庆文指着这些花塔糖说道:“一天一夜,整整做出两百公斤的药糖,昨天白天做的已经送去仓库,这里是昨晚做出来的。”
这六七个装满的大号糖箱看起来花塔糖不少,但是拿到乐施会的捐赠现场,恐怕就寒酸的惹人笑,半个木屋区都走不完,恐怕就会送个一干二净。
“太少,我帮你安排人手帮忙,你去联系与你关系不错的糖果店,让他们帮你们加工一部分,最迟后天早晨,我要看到那批驱虫药只剩一百二十公斤。”
“那即是说要两日再赶出一千多公斤的药糖?”陈庆文闻言有些挠头,慢慢的说道:“不是我小气,不想把忙不过来的生意分给其他人,可是普通糖果店无非与我这家店大小相仿,按照宋秘书的吩咐,两日赶这么多出来,那最少也要联系三家,如果白白让别人出工,粗糖,奶精粉这些我自己提供,对方可能会嫌赚不到利润不同意,可是如果我把粗糖和奶精粉这些让出去,我自己又揾不到钱……”
宋天耀嘴角上翘,静静的听着没有回应,陈庆文终究不是个合格的商人,这番话他说出来其实无非就是希望宋天耀如果想多找几家同时开工,最好能多付一些钱,不然他会少赚很多。
这样看来,陈庆文是个老实本分的商人,因为如果是个精明商人,是不会在宋天耀面前直接讲这种话的。
“算啦,盼宋秘书和利康以后再能多关照我,我让我老婆去见几家糖果铺老板。”陈庆文咬了咬嘴唇,下定了决心。
说完就去小声和老婆嘀咕了几句,他老婆先是看了下宋天耀所在的方向,摇摇头不情愿动身,被陈庆文连连瞪眼催促,才不甘心的出了门。
“陈老板,利康昨日注册了一个制药厂,虽然只是纸面上,但是早晚会开工,你药糖做的呢般好,有没有兴趣去制药厂做负责人,应该比守着这间店做糖果每月揾的多些?”宋天耀看着陈庆文送走他老婆之后,脸上那种不舍又无奈的表情,总算说了一句话。
不过还没等陈庆文说话,搅拌粗糖的陈泰此时已经扔了手里的工具,从加工间里朝宋天耀走来:“耀哥,成哥说是你不想让我在码头做事,我想不明。”
“想不明就不用想,免得既想不明又害自己头痛。”看到陈泰走过来,宋天耀收起脸上对陈庆文的笑容,淡淡说道。